还听得进我的解释,怒视着我和颜惠茹叫道:“你……你们……”说完,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掩面往外跑去。
我刚追到门口上去,却被隋源突然伸出手臂一挡。“怎么?要走了也不跟老情人来个吻别么?”这厮一脸坏笑地问我,眼睛却瞄向我身背后的颜惠茹。
“滚开!”我顾不得找这人渣算帐,猛地一把将他推到一旁,一闪身追了出去。
被隋源这么一阻,我一直跑到滨江路上才追上田甜。她正站在路边使劲挥手想拦的士,看见我追上来,田甜又沿着马路往前跑,我几步赶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叫道:“乖乖,你听我说……”
“你放手啊,放手啊……”田甜一边尖叫着,一边发疯似的想挣脱我的手。
我怕她被我捏痛了,便松开她的手腕,用两只手强扳过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吼道:“你听我说!我和颜惠茹……”
田甜根本不容我分说,用两只手捂住耳朵,头不停地左右甩动着,一边流泪一边哭道:“我不听,不听,不听……”
这当口还发小姐脾气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田甜安静下来,情急之下用嘴朝着樱唇吻了下去。田甜使劲挣扎,无奈被我紧紧搂住,却又哪里脱得了身?
突然间,嘴上一阵剧痛,我不由得松开了紧搂着田甜的手。舌尖往痛处一舔,疼痛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嘴唇竟被田甜咬破了。
田甜脱离了我的掌控,迅速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瞪着我,恨恨地说道:“方休,你这流氓,算我以前瞎了眼看错了你。”
我吐了一口血水,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渍,上前一步想再次解释。
一见我这动作,田甜马上又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写满了倔强,声音却有些轻颤:“你别过来……”
我闻言一怔,停下了脚步,和她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田甜看我那目光,充满了猜疑、冷漠,甚至惧怕,不由得让我又是心疼又是心冷,几天前还是海誓山盟的亲密爱人,现在却变成怒目相对的冤家,甚至……甚至比路人还生分。我真的很失望,小妖精竟对我绝情如斯!
短短两米的距离,竟似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不,我不甘心。于是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尽量柔和的语气对田甜说道:“乖乖,请你相信我。有些事你现在还不明白,我……”
“我不明白?不错,我是不明白”,田甜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神色,激动地说道:“我只明白我是一个大笨蛋。未婚夫和别的女人约会都还蒙在鼓里,要不是隋总和我也去那条船上吃饭,鬼使神差地撞破了你们的好事‘,你还打算把我骗到什么时候?总算老天有眼,让我现在看清了你……”因为激动,田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变调的嘶哑。说完那些话,她用极端失望和鄙夷的目光狠狠朝我瞪了一眼。
除了无语,还是无语。我和田甜谈了一年的恋爱,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她对我的信心竟然敌不过隋源一个蹩脚的诡计。原来……所谓爱情,只不过是盖在沙地上的宫殿,任它再华丽辉煌,风雨来时却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我痛心地望着田甜,颓然长叹了一口气,最后一次尝试出言挽留:“真的不信我?”
“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抛下这句比冰还冷的话,田甜又在路边挥了挥手,一辆的士“吱”的一声急刹,停在她面前。她甚至没有回头看我最后一眼,便钻进车里,任由的士载着绝尘而去。
眼见的士逐渐远去,最后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我视线外,我的心有如堕进一个无底的冰窖里,完全没有了温度。
“我只相信我自己亲眼见到的”,田甜最后那句话如针刺耳。世人对空穴来风、道听途说之事将信将疑,但对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东西则多半笃信不疑。殊不知,在一些特定的背景下,我们的眼睛、耳朵却会欺骗我们。
“你对爱愚昧,应该被判死罪”,曾几何时,我也对自己亲耳听到的这句话深信不疑,心如镐灰之下,甚至三年不能释怀。这句话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悲剧,到今天才总算明白了真相,只可惜我醒悟得太迟……
以前是我盲从于自己的耳朵,致使我和颜惠茹的缘分走到了尽头,而四年后的今天,却是田甜轻信于她的眼睛,而否决了我对她的真心。是惊人巧合?还是老天给我的报应?今天我痛悔当初草率离开,假若田甜知道了今天的实情,又会作何感想?
可悲、可讽的情绪在我心中流转,最后慢慢凝结在一起,汇聚成满腔的怒气,无论是对四年前的颜惠茹,还是对四年后的田甜,毁掉我幸福的罪魁祸首都是同一个人渣——隋源。
“狗日的混蛋!”现在我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找隋源算账!
仇恨象魔鬼一样占据我的身心,牵引着我疯了似地跑回船上,冲进刚才那个雅间,一个女服务员正在里面收拾桌子,隋源和颜惠茹却不见了踪影。
“人呢?”我高声喝道。见我脸色不善,那服务员怯怯地对我说道:“已经走了。”
“走了?”我完全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机械地重复道。
“嗯。”那服务员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才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他们吵了几句就走了。”
“那男的有没有为难颜……那女的?”
听到我的问话,服务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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