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隐和苏三压根不在乎古如惠大呼小叫,稳坐泰山。
老妈子在后面听到,探头探脑来看。
古如惠看看两个人不理自己,佣人又往这看,感觉到威严受到极大挑战,拎起桌上的茶壶就扔了过去,哐当当,茶壶掉到地上,茶水连着茶壶碎片飞溅开去,那老妈子吓了一跳,哎呦一声退了出去。
这就等于直接赶客了。苏三则笑笑不说话,她心想你恼羞成怒不过是被我们说到了心里的秘密而已,谁在乎你?
罗隐则架起二郎腿,端着茶碗,好整以暇。
这时外面大门开了,一辆车开了进来。
古如惠大惊失色:“什么?他回来了。”
罗隐点点头:“哦,忘了你,刚才来这里之前我让属下给齐先生打了电话,说你在家里出事了美眉守护者。呵呵,来个三堂会审一定很好玩,我很期待。”
古如惠气急败坏:“你们太过分了,非要把人逼的家破人亡才算完?”
“古女士,请你认清这一点,十二年前已经有人家破人亡了,许美娟的母亲失去了她的女儿,柳树生的母亲失去了她的儿子,古女士,请问这十二年来你是否有过愧疚,做过噩梦?”
苏三站起身看着怒气冲冲的古如惠。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死的都是该死的,那姓柳的是什么好东西?他对许美娟做了那种事!这种人不该死吗?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就算那次没死,以后指不定干什么坏事。”
古如惠一脸高傲,目光冰冷:“这些垃圾,女的总惦记着勾引别人的男人,男的呢,又好色又胆小,这些最底层的垃圾统统该死,死了几个有什么要紧?我会做噩梦?呵呵,我梦中还会笑醒呢,这位小姐,你对我的回答满不满意呀?”
苏三被她气的满脸通红:“你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这时齐牧已经大步进来,看到古如惠抱着胳膊坐在那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问:“天啊,吓死我了,如惠,你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是这两位警察骗人,我要投诉你们!太过分了,竟然会造谣生事,你们局长电话多少?”
古如惠气势汹汹。
“又是你们?你们骚扰我还不够,还来骚扰我妻子?”
齐牧看到坐在一边的罗隐面色一变。
苏三说道:“齐先生,方才你太太已经承认了,十二年前许美娟出事那晚她去过现场。”
齐牧浑身一震看向古如惠:“什么?真的?如惠,你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哪里去过那种地方。”古如惠口不择言。
苏三严肃地道:“哪种地方?你说人死在哪种地方?那天是个雨夜,还有闪电和雷声,到处都是雨。哗啦哗啦,潮湿阴冷,可能巷子里还有挥之不去的臭味,一个女子躺在地上,粗布旗袍被撕破,短裤扔在一边,腿支起,古女士,你也是女人,你能清楚地看到当时许美娟有多狼狈多痛苦,这时你在做什么?你躲在暗处看她被柳树生凌辱,柳树生仓皇逃走后,你走上前去,看着最痛恨的女人那么狼狈,那么可怜,这时你又做了什么?”
苏三的描绘非常真实,语气低沉,很容易将人带回那个雨夜。
古如惠被她说的浑身发抖,眼前彷佛出现那晚恐怖的一幕。到底是十二年的夫妻,齐牧迅速发现了眼中的迷茫和惊恐,他往前一步,一把拉起古如惠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警察口口声声是你杀了美娟?”
“不是我,不是我,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要没气了。”
古如惠努力摇着头,发丝凌乱,嘴角都沾上了头发,她这些年从没有这么慌乱过,就是当初看到许美娟那么惨的躺在自己面前都没有觉的慌乱,那时只觉得开心,特别痛快。
“她已经要没气了,果然,你看到柳树生强-奸许美娟的那一幕魔鬼的学徒!而你出现时,许美娟还没有死!”罗隐站起身拍拍手,“好,终于找到十二年前的目击证人。”
古如惠终于说出内心的秘密,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挣脱开丈夫的手,又坐了下去,她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再不见方才的锐气。
齐牧则失魂落魄,看看苏三和罗隐,又看看妻子,往后面退了几步,踉跄着几乎要倒下。
苏三从后面扶他一把:“齐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齐牧坐下,一声不吭低头看着脚下。
“齐先生,你在当初没有和古女士解除婚约的情况下,还和许美娟交往,当时不觉得不道德吗?”
苏三觉得齐牧这个人可怜又可恨,坚决不能叫他舒坦了。
齐牧低着头,过了一会才说:“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父母那边,和古家……”
“我来说吧,他又舍不得美人又舍不得荣华富贵,还一心想把许美娟娶了做小老婆呢。要不是许美娟死了,外面早都有小公馆了。”
古如惠在一边嘲讽道。
“如惠,你何必非要往人心口插刀子吗?”
齐牧双手抱着头,显然痛苦至极。
“哼。我就看不得你们这些男人装三装四,那小妖精死了,这些年你还念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自己是什么?你家的生意不靠我们家银行撑着,早都破产了,这些年,你家那些珠宝店多少都是我的投资,你自己最弄清楚,吃我的喝我的借着我古家给你们撑门面,心里却还想着那女人,你当我古如惠是什么?还有那个姓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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