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嘉兰长公主看着刘安兀自离去的背影气得面红耳赤。曾几何时,一个小小的宫奴也敢对自己这般无礼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你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屋里传来一声哀嚎,把嘉兰长公主和众人都吓了一跳。
随之,门帘一响,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从里面冲了出来。
“哎呦!邵姑娘您这演的是那一出儿啊!”刘安见了,忙上前去问。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是我,不是我……”邵薇被刘安拦住去路,立刻吓得瑟缩着肩膀往后躲,又被身后的台阶绊倒,一下子摔在地上。
“公公,我们姑娘发着高热呢!您行行好,快去请个太医来给她看看吧!”邵薇的丫鬟上前去跪在地上,一边把邵薇拉进怀里一边哭着求刘安。
刘安无奈的跺了跺脚:“怎么不早说!赶紧的去请太医!”
有人一路跑去请太医,有人推了木板车把赵媛的棺材弄出去,芳华轩里真是鸡飞狗跳。
嘉兰长公主站在院子里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竟是无语望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邵薇疯了,据说是被赵媛冤魂附体了——据她的贴身丫鬟说,她跑去看赵媛,跟死后的赵媛看对了眼儿,然后被她的冤魂缠住了。
太医给出的说法是长期压抑,再加上受了严重的刺激,之后又受了风寒,所以神志不清了。
刘安如实上报给孙得福,孙得福悄悄地回了韩芊。
韩芊听了之后半天没说话。
最后,还是孙得福提醒韩芊:以往后宫的宫人有疯癫的,便都送去国医馆去,内库出银子,只叫国医馆里的医女们每日给她煎药诊治就好了。
韩芊想了想,也唯有如此,便叫人把邵薇送去了国医馆专门给精神失常的病人准备的分署去。
芳华轩里只剩了顾凝霜一个人——哦,不,还有她的贴身丫鬟流萤,以及赵媛的贴身丫鬟浅粉。
……
按理说,后宫的女人,就算是有了封号,死了也就死了,庙堂之上有那么多事情可忙,那些大臣们又有谁敢借着一个小小美人的死来对皇上指手画脚呢?
然而,有些事情就是不能按常理去推测。
比如说这一次。
赵媛自缢身亡之后,邵薇随之疯了。
然后朝中很多大臣们便开始针对这件事情给皇上上折子,开始的时候参奏皇后不贤,假公济私,视人命如草芥等等,云硕对这些奏折不予理会,看都不看就直接丢到火盆里全都烧了。
说实话他对这些东西根本就没心思去多想,身为一国之主,那么朝政大事都等着他去拿主意呢,哪有功夫去看这些?
然而,正是他的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让某些人很不满意。
比如嘉兰长公主以及赵家,比如礼部尚书邵锡兰,比如内阁大臣陆皓然等等。
这些人一开始还各自为政,你上一封奏折,我上一封奏折,各干各的,从各个角度影射或者直接参奏韩皇后以及韩家。后来发现没用,便渐渐地合拢起来。
最后,大家以嘉兰长公主为首,竟然形成了一股不可挡的势力。
按理说,嘉兰长公主绝不可能领导陆皓然这样的人,然而,各人有各人的优势,因为后宫之事外臣不好干涉太多,陆皓然对韩皇后再不满,也只能从皇上子嗣这件事情上屡次上疏,然而只这一件事情难免单薄,所以他也想借助嘉兰长公主的嘴去从另一个角度去劝谏皇帝。
毕竟皇帝上面没有太后,后宫之中皇后最大,老诚王病故,老诚王妃也就留了半条命,现在能对后宫之事说上一句两句的也只有嘉兰长公主一个人了。
陆皓然以为,嘉兰长公主就算没有之前大长公主的城府和机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怎么说都是从皇宫里长大的人呢,对皇宫里的那些事情耳闻目濡也能学到不少,再者,她身上有先帝的血,怎么说都算是皇上的亲姐姐。
清平十二年冬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覆盖了京城内外几多富贵人家的府邸别院,也覆盖了平民百姓们的茅檐草舍。
嘉兰长公主府的暖阁里早早的拢上了炭盆,厚重的门帘挡住了外边的寒气,屋里温暖如春。
“我们应该想一个有用的办法。你们整天左一道奏折,右一道奏折的,这么久了也没见有什么效果,可见皇上根本就没把这事儿放到心上。”嘉兰长公主说着,回头看着身边的驸马都尉赵仕忠。
“公主说的不错。我听说,那些奏折皇上根本都没看,直接丢火盆里去烧了。”
“看都不看?那他怎么知道是参奏皇后的折子?”嘉兰纳闷的问。
下手的光禄寺大夫之子栾棠风冷笑道:“长公主有所不知,现在的奏折都是姚阁老先过一遍,但凡是参奏后宫事宜的,姚阁老都有个标记,皇上看到那个标记,就直接把奏折往火盆里丢。”
“怎么会这样?”嘉兰长公主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这么说,内阁七位阁老也只有这位姚阁老一手遮天了?他若是把什么军国大事的折子上也做个后宫的标记,皇上岂不是也一样丢进火盆里?”
“怎么会呢,反正每天上折子参奏皇后不贤的也就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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