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是:“你什么意思?”
他说,“你不是要离婚吗?米瑶确实也来了。”他把西装从地上捡起来,淡然地说,“而且,你不是说以后会有那女人来害你吗,我看看有没有,如果不这样,爱我的那个你又怎么会出现?”
顾西真想打死他!
她转头就想走。又一想,要做自己不会做的事情!
她一把抓住小程琦,“我还不信了,要是变不成,这次我就弄死你们,我也不活了。免得以后遭罪。”
小程琦:“……”
说好的云淡风轻,放爱人好好的男婚女嫁呢?
灯光大亮,到了他的房子,一楼家具不全,摆着些古董家具。
他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现在也算明白了,咱们俩真的不能好好说话,以前没有好也是有原因的。”
顾西撤掉布,一个木雕坐在桌上。
她说,“就这个东西,你来看看。”
小程琦走过去,“你找到了?”却看的是她。
顾西说,“你看看行吗?”
他说,“失去记忆,无论好的坏的,失去自己就不是自己了。”
顾西说,“我之前……之前遇上一个高人,他指点过我们的房子,我这次回去他又点化了我。说性格才是决定命运的关键,我的性格是一部分,你的性格也是。”
小程琦一把推开她,“你为了他,钱也舍得下,假话也能说。还有什么你舍不下的?”
顾西说,“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
他捏住她的下巴,“听到你来的时候,你知道我多高兴?我真的以为你是来给我庆祝生日的,原来是为了算计我!”
顾西摇头,抓住他的手,“你信我,我骗谁也不会骗你。”
“你是不会骗他而已。”他扔开顾西,左手抓住那木雕,右手扯起顾西,“既然你什么都放得下,那咱们就交换。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东西拿出来换。”
顾西茫然地,“什么东西?”
“你说呢?”他右手一扯,顾西扑向他,他右手就搂上她的腰,熟练的好像做过好多次。
“结婚证领了三年,有件事还没做!”
顾西看着他的眼睛,一刻犹豫没有,“好。——在这里,还是上楼?”
世界一下安静。
小程琦无声地看着她,眼里涌上眼泪,“你就那么爱他,为了他,你钱也舍得下,命也舍得下,尊严都不要。”
顾西抿着嘴,而后转开目光说,“那是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他放开她,轻声说,“顾西,你走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你眼里只能看到自己的爱情,如果做不成你的爱人,太可悲了。我希望不止今天没有遇上你,以后也不会遇上你。我会娶别人,过上和你告诉我的,不一样的路。我从来没说过,如果我今年都结婚了,以后我有妻有子,又怎么还会去追一份虚无缥缈的爱情。你也是……”
顾西望着他,他的手里还拿着那木雕,却一点用也没有。
那师父说的对,也许压根没用的。
她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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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是下了飞机直接来的,一路跑到外头,她拦了辆出租车,连夜回了帝景城。
第二天她上了山,小徒弟却说,师父走了。
她丧气地下山,飞去了美国找drfan。
下飞机的时候,drfan告诉她,“你在飞机上的时候,程先生也打了电话来。他的语气好像一点不记得上次的事情,我猜他还是没有放弃催眠你的意图。”
顾西气恼道,“让他来,来了催眠他,让他彻底忘了我。”
她拼命地翻腾,那些木头,
不知道上次是不是看错了,怎么会没有用。
大门外有动静,她透过宽大的叶子看过去,看到小程琦下车,她冷哼一声,拿着铁锨继续扒拉。
那大师说了这木头有用,就一定有用。
心若诚时,神佛当现。
电影里不也说,念念不忘,必有余响。
听到小程琦走了进来,她视而不见,生气道,“再等等。”
“你找什么?”他问。
“眼瞎看不见吗?”她没好气的说,“你什么时候可以说话算数一次,以后也是,和我说话从来都不算数,现在也是,每次都说离婚,说分手,说的好好的,见面就像健忘症了一样,你是个男人,一口唾沫一个坑。前天才说男婚女嫁,今天就能忘。”
一阵沉默。
树静,风轻。
他说,“西,三年没见,你的脾气怎么差了这么多?”
顾西一铲子铲空,扬起一片土。
尘土飞飞扬扬落下来,落在她头发上,眉毛上,睫毛上,鼻子上,脸蛋上。
她回头,恨不能风停,害怕影响自己听错了。
程琦站在那边,慢慢地,艰涩地说,“西,容颜,时光,一件件过去,我却没法让自己更爱你一些。”
她如中了定身咒,新婚夜的甜言蜜语,这些年,一遍遍心中回响。
这句话,她谁也没有说过。
只有,她和程琦知道。
也只有她的程琦,会叫她“西”。
他张开手,忐忑而小心,说不出话。
她大喊一声,扑到他怀里,疯了般,搂着他又哭又笑。
身上的土扑扑索索往下掉。
程琦紧紧抱着她,好像三年分别不在一处的宠爱和纵容,都想十倍百倍的给她。
又有千言万语,喉咙却卡住。
最后,只是生涩地说,“抱歉我回来晚了,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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