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领导们和任课老师们都满意地走了,班主任又留了几分钟。他重复地说了一些鼓励的话,又征求小齐老师的意见,定下了演出服装的颜色和款式,之后就匆匆地向校长办公室走去。这样,音乐课也就提前结束了。小齐老师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走上前去对柳莺说:你完全可以成为一位出色的女指挥家,我也觉得我有责任将你培养成一位指挥家。我一定要再找一些音乐指挥理论方面的书籍给你看,走,现在我们就去翻书柜吧!书柜在齐老师的单身宿舍里,那里面乱七八糟地摆放着很多书,除了个别政治思想教育书籍外,其余基本上都是音乐方面的。柳莺曾去翻过几次,也借过一两本歌曲集,但此刻她却犹豫了。可是,齐老师今天多么高兴啊!他全心全意地给自己教授指挥技艺没有半点保守,要说今天之所以取得成功得到校领导和老师们的赞扬,功劳应该完全归于齐老师……况且,那个无序杂乱充满男性气息的小小宿舍,对她来说还是具有很大吸引力的。但妈妈的话也是一定要听的……干脆这样吧,去还是要去的,不过不能在那里逗留太久,最好是拿上书稍待一小会儿就离开那里。她心里暗暗地这样决定了。
齐老师很熟悉自己的书柜,他很快就从那几排杂乱的序列里抽出两本书,一本是《音乐指挥基础》,另一本是《世界著名音乐指挥家谈指挥》。柳莺在草草地翻百~万\小!说时,就已经感觉到齐老师那双睿智而火辣的眼睛在盯着她的身体看,她身体无意识地颤栗了一下,心想要赶快离开这里……但已经晚了,齐老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对异性的渴求,张开他那双十分坚强有力的青春臂膀猛地将她揽抱在怀中。柳莺扔下书本拼命地挣扎,但一切都是徒劳的,齐老师那火热而棱角分明的嘴唇已经很笨拙地捕捉到了她的嘴唇,而这时的她却像是一头碰触了电网的小雌兽一下子瘫软了……接下来齐老师好像是得到了某种暗示或者鼓励,突然变成了一头发了狂的成年雄兽,他神智混乱地扯开了她的腰带,褪下了她蓝色的长裤,又撕破了她粉红色的内k……
下午柳莺没有上学去。妈妈督促她时她说了谎话,说下午不上课。第二天早饭后妈妈又催促她上学,她支支吾吾地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准备让同学给班主任带去个请假条。妈妈问:你哪儿不舒服?我将锅碗洗完咱们就去看医生。无法再瞒骗妈妈了,只好将事情藏头隐尾地说给妈妈听。妈妈手中正在洗涮的一只花瓷碗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盛开了一朵水花,瓷碗破碎了,泔水的枝叶迅速地在地面上蔓延开来。妈妈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将女儿看得毛骨悚然,省过神后就啪啦啪啦地打了女儿两个耳光。接下来还是打耳光,不过不是打女儿的耳光,而是打自己的耳光。再接下来母女俩就抱头痛哭起来。她们哭了很久很久。她们在这个世界上经受的苦难太多了,不久前她们失去了可爱的小铁蛋,很快黑乃乃也死了……小柳莺这时候模模糊糊地懂得了女人的贞c是怎么回事,她知道由于自己的不慎可能已经失去了贞c,铸下了人生的大错,于是便越发感到愧对妈妈。在她惶惶悚悚地替妈妈擦眼泪拢头发的时候,突然发现妈妈的头发有一半都白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白的,也许是在刚才的一瞬间。可是,妈妈才只有三十多岁啊!
要了柳莺的男人
柳莺被转到另一所初中读书,是她妈妈费尽周折托人给她转的,目的当然是要摆脱那个狂妄而无耻的流氓——齐老师。在新的环境里,时间像桑蚕那样逐渐地啃噬了柳莺心灵中的那块y影,慢慢地,她忘记了那种莫可名状让人疼痛无比且又恶心不已的两性行为,那个由潇洒漂亮变得丑陋可憎的齐老师的影子在她的意识里渐渐淡化下去,最终不复存在了。
第二个学期没读完,文化大革命爆发了。爆发就爆发吧,她们母女俩再也不会也根本不想关心社会上的那些事情,自己家里的事情已经足够她们c持的了;停课就停课吧,反正老师们已经不想讲课也无法讲课了,学生们也都不愿听课也听不成课了。天塌下来砸众人。但天塌下来在砸众人的同时也必定砸了她们,因为她们也是众人之中的一分子。很快出问题了,学校里开始划分阶级队伍,先从校领导和老师们开始,不久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革命造反派们顺藤摸瓜逐个击破很快就确定柳莺是个阶级成分十分复杂的学生,她应该是比较特殊的黑五类子女——大资本家的臭小姐,qg犯的女儿。革命造反组织她是不能参加的,因为她身上的阶级烙印太多,加入任何组织都要影响人家的纯洁度,弄不好一粒老鼠屎就会坏了人家一锅汤,她只能是回到家里闲待着了。而这个时期她的妈妈却成了被扔进咸菜池里的苦瓜——苦腌苦渍,经常挨批挨斗,与一帮黑五类分子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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