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宵易过,明日起来,早有山府家人持帖来邀。花春喜遂颜开,命童儿随后,竟望司马署而来。家人引至书室,山廷栋见花春步进,即起身相迎,二人见礼毕,山廷栋开言即称贤婿道:“昨览诗章,真是擅雕龙之誉,江管无花出挥兔之才;又闻与小女比武于习s园中,槍法精通,愈深叹服。”花春闻言,唯谨谨谦让而已。山廷栋又问花春道:“去年浙江试录见台讳已居榜首,为何既至都中,又不入闱。”花春道:“因途中病以致误盟。”山廷栋道:“贤婿之才,自是翰苑名流,可预卜连捷春闱,名成鼎甲,今奈何以多才之偏遭磨折,且待来科再夺魁元矣。”既而设宴相款,留花春在署中想搁不必回寓,命家人将寓中行囊物件齐检点搬来。花春住下,常与司马公余之暇,诗酒消闲,一日因画屏上有梅树一枝是名人之笔,索花春题诗一律。花春信笔挥云:
凭谁一洗旧丹青,冷藏疏枝竟入神;莫恨春风吹不到,却教淡墨帚来匀。
雪窗也伴高人卧,江店何愁王笛频;明月帘栊闲挂处,冰容依约降真正。
山廷栋观之,无不赞美连声,故公婿之间甚相契洽。单说花春在园中住了月余,虽思念诸美急欲出都以完心事,无奈山廷栋已经选定吉日,完聚花烛。因佳期已近,只得逗留署内,且过新婚宴尔之期,再整行囊出者践约。因书斋无事,取出画图,续上二幅,想十美之谐,已如所愿所硕,唯在武林舟中相会之女,天涯地角访觅无由,殊深闷闷仔细寻思,欲再得此女一面,直如江上捕风,海中捞月,只得别寻一美以足其数;而江边相会之美人,似诸水流花谢而已。语删絮烦,且说到了花烛之期,结采悬灯,款宾设宴,极其奢丽,自不必说。
是夜花春进了d房,见众侍女尚环立两旁,几上铺着鸾笺,一使女侍旁磨墨,花春笑道:“今夜唯愁银漏滴残,金j易唱,尚暇以吟咏之事,消千金一刻之时光乎?”绛桃启口道:“d房花烛人间无此一境,今须以联吟和唱,佐d房之一乐,则度见才子佳人之d房花烛,绝胜于他人也。”花春道:“小姐之论甚是,请即赐题。”绛桃谓:“以即事为题,韵限溪西j齐啼,中间嵌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两尺丈半双等十八字。”花春微笑道:“小姐命限字数,如许之难想香阁才高,自能挥就敢请先立词宗,待小生学步何如?”绛桃云:“夫唱妇随,凡事皆然,君家吟就妾自当和咏。”花春闻言称是,遂略略思索乍时,向云笺题诗云:
红楼四面半临溪,百媚千娇可姓西;半文河桥七夕鹊,一宵风雨五更j。
眉横八字双蛾敛,裙拽三湘六幅齐;咫尺巫山云鬟二,两情九转笑和啼。
花春诗成,绛桃亦吟一云:
百尺妆楼万丈溪,四围花绕半窗西;十年梦幻三更雨,一枕香消五漏j。
艳妒双文千古绝,才高八禄二难齐;九回肠断屏山六,七宝情伤两泪啼。
侍妇送过,花春接来一览,大赞道:“原来绣阁中有此奇才,小生惶愧多矣。”闲话未几,听得樵楼已交三鼓,花春遂令众侍女出房,然后解带宽衣,与绛桃巫山一度。正是:
鹊桥仙子谪尘埃,顿觉春从天上来;烛影摇红人悄悄,销金帐暧梦初回。
一经交h,数次合欢,不料绛桃竟是一员战将,花春有须抵敌不过。是夜,只得用丹药吮口,以为久战之资。交h之时,心存疑细,摸其玉体,细腻柔润,丰实饱满,暗忖道:“这肌肤体格决非纤纤弱美佳丽可比。”此际加意耸抽,行到百余,绛桃然道:“没趣,没趣!”花春道:“我的夫人甚趣有之?”绛桃今其仰卧,
他合扑骑于花春身上,以陰户凑将上去,直抵根际,股如磨般样旋转,复起又套入,似骑烈马狂颠。花春道:“夫人有恁样功夫,却快爽人也。”两手伸抱其股,助其狂颠,任其做作,绛桃复起伏身,用口呷咂其玉j,玉手紧搓,弄得花春遍体酥麻,龟頭奔突,一股欲火冲身。花春忙按定心神,复将绛桃抱住,按倒床上,拎双足,不顾深浅直冲而进,口含丹药陽具格外粗长,一阵恣情狂戳。绛桃哼哼摇摇,面去露适心的欢笑。
花春暗想道:“我所遇美人多矣,云雨之间未敢有逞雄耀武者。即香莲庵住下多时,一宵可御十余人,使彼人人破胆,个个销魂,无不俯首投降。岂知今日,即借助于药力,尚与
他战得一个平手。正是:曾观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真不愧我花春之佳耦也,于是日则窗前吟诗,夜则衾底fēng_liú,尤可爱者。”绛桃于交欢之际,婬秽声浪语别有一种娇媚之态,非诸美之所能仿佛。花春此时已是勾魄消魂为所迷恋,韶光冉冉忽已春尽夏交,梁间哺燕喃喃,槛外落红阵阵。
一日,山绛桃倚窗闲玩,咏落花诗一律云:
从古花无不落红,称毕转盼已成空;郎心肯学沾泥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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