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三花的胡子颤了颤,走过来将自己的脑袋伸到了门缝处,只见里面赫然是一个女子坐在其中,而这个女子正对着镜子梳头。
女子梳头的姿势略显僵硬,她好像不是在梳头,而是要将满头的长发都薅下来。
镜子反射出了女子的面容,与其说是一张纸,倒不如说说是一张白纸糊到了一个人形面具上。
女子梳完头发后拿起了搁在一旁的笔,开始在自己脸上作画,不消片刻,她已经画完了一半。
里面的女子好像是发现了门外的白萱和三花,她猛的一回头,白萱和三花猛然间与半个眉毛、半个眼睛、半个鼻子、半个嘴的怪物打了个照面,二人吓的登时向两边退开。
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的女子顶着半张脸在走廊里来回打量。
白萱和三花的两颗心仿佛那战场堪堪被敲破的战鼓,“咚咚咚”的狂跳不止。
女子在走廊中巡视了一圈,每次到白萱和三花面前时她都有意停下打量一番,一人一猫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
好在这回这个纸符不是水货,女子终于还是没能发现二人。
一人一猫的心终于跌回了肚子里,只见女子又回到梳妆台前,继续画自己的另半张脸。
可惜,她擦擦改改,总也画不好,就在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子,男子拿走女子手中的笔,细细为她画了起来。
白萱和三花在看清男子的长相后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此人正是招待所中给她们送饭的张老板,而他放下笔后,女子的面容先显现出来,正是那前台收账的老板娘。
二人再不敢停留,垫着脚的跑出了招待所,他们绕到了招待所的后面,发现那里有一个可以直通楼顶的管道,三花二话不说,当即爬了上去,白萱跟在它后面,颤颤巍巍的也爬了上去。
二人来到楼顶,看到地下有一片片杂乱的脚印,大人的、小孩的、男人的、女人的应有尽有。
三花在楼顶的周围闻了一圈:“有鬼魄的味道。”
白萱自包中掏出了一踏黄纸符,她右手捏了决,嘴里低喝了一个“起”,数十张黄纸符凭空自然,带着火光的纸符各自归位,将楼顶一圈悉数包围。
纸符掩映中,在现了当时的场景。
场景十分逼真,好似坐在影院里看3d大片,数十名家仆打扮的鬼魂来来往往穿梭于亭台楼阁之中,十分的热闹。
白萱和三花走在其中,仿佛穿梭千年,站在前人的身侧,目光所及之处,有一身穿白衣、风姿绰约的女子半遮着面容在那弹琵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个琵琶女的身上,引的白萱也不由的多看了几眼,虽说没有什么声音,但她着实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犹抱琵琶半遮面”和“轻拢慢捻抹复挑”。
不多时,琵琶女退下,屏风后闪现出一众歌姬并一个男子,男子手拿鼓槌,敲敲打打,周围的人或用手,或敲桌,配合一众女子跳舞。
不多时,里面走出来一个被众人包围的老妇人,宴席见的众人见她出来,纷纷起身行礼,老妇人被一众丫鬟婢子搀扶着走上前来,她对着行礼的众人挥手,让他们不必多礼。
于此同时,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堆小孩,各个都欢天喜地围着老妇人又唱又跳,又蹦又闹......
这俨然就是古代大户人家的家宴,而这户人家富的也十分丧心病狂,真可谓是七步一阁,八行一宫,外有千山万景,内有锦锈华堂。
三花登着小短腿跑到白萱面前:“这是魂魄残留,咱们所处之地的前身是这户人家,宅子里的人遭遇不测后心意难平,他们将自己生前最为温馨的画面停留于人间,遇到特定天气就会出现,而这些影象历经多年洗礼,现在仅剩些脚步声来证明曾经存在过了。”
“这玩意并不害人,”三花接着说,“就是吓唬吓唬凡人,真正有本事的人根本不在乎这些。”
白萱在楼顶的这一举动成功的惊动了张老板夫妇,她正打算将这些魂魄悉数剿灭之时,之前放出去打探消息的蛊虫飞了回来,原来是那张老板二人察觉不对,开始将各个房间沉睡的人都搬了出去。
二人凭着记忆找到自己那间屋子的窗户,白萱将长鞭系在楼顶,抱着三花溜回了房间,她刚收了传讯的蛊虫,紧接着又从包里掏出了另外两只虫子,三花的胡子颤了颤,低声说:“这是傀儡蛊,你到底从白绫那拿了多少?”
白萱没回答它的问题,而是将两只蛊虫变成二人的模样,房门从外面被打开了,而她们的“自己”则被老板一个人扛了出去,他将三花拎出去的同时还嘟囔了一句:“这是第二只猫了,上回可是只白的。”
一人一猫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的跟在他身后,发现她们俩是最后被扔到了大街上,而其他人则被搬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在外面的一辆车上。
车子绝尘而去的同时,二人脚下这家招待所,就这么没有任何预兆的,凭空的消失在他们面前,她们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之前的那片坟地上。
白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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