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佩服自己养气的功夫越发的了得了。可是如今容氏生命垂危,贺兰火又怎么可能花费多余的心思来应付这些跳梁小丑?
“红珠,你前去海陵王府,将明先生请过来。”
贺兰火仿若没有听到容云涛的话,只是这样的吩咐自己的丫鬟。容云涛脸色一边,他没想到贺兰火彻底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而容思枫面上亦是浮起了一丝怒色,可是当他目光落在了贺兰火那张无可挑剔的侧脸的时候,他居然有些恍惚了。
贺兰火很美,美的不止是外表,如今临危不乱的她更美得如风景一样。
而容云涛面色沉沉的站在一边,他没有立刻发作,可是内心却盼望容氏就此无救。贺兰火没有长辈,就更需要容家的庇护了。今后贺兰火议亲,若无容家帮衬,难道还要请贺兰家那些不堪的人主持吗?容云涛想得很深,
可是容云涛若知道贺兰火所请的这位明先生便是天下第一名医明慈,恐怕就无法这样安心了。
很快,明慈就赶到了镇南侯府。对于容氏,明慈是很佩服的,故此他这个天下第一名医也没摆架子。说起来,明慈和容氏还是旧识。当年的贺兰宁远,亦和明慈是朋友。
只是容云涛却并不认得这位天下第一名医,在容云涛看来,明慈绝不是他所熟悉的京中名医。
对于没名气的人,容云涛当然是有些偏见,刚才在贺兰火那里受气的容云涛禁不住板起脸说道:“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大夫,可是有把握治好侯夫人的病?”
他的口气,让明慈很不满,对于明慈这个心高气傲的天下第一名医而言,又几时被人如此不客气的盘问呢?
明慈面上浮起了淡淡的怒意,不由得说道:“我不和面目可憎的人说话。”
容云涛顿时一怔,这样大脾气的大夫,他自然还是第一次见到。而明慈则若无其事的冷笑,似乎根本没将容云涛放在眼里。
贺兰火则无视容云涛的尴尬说道:“明先生,这边请。”
容云涛反而加快几步,将明慈给拦住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火儿,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是很懂。所以你恐怕不会明白,这世上有不少沽名钓誉之徒。这等庸医治不好你娘也还罢了,说不定还会让你娘的病情更加严重。”
实际上,容云涛没那么傻。最初容云涛是糊涂了,可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明慈是从海陵王府请来的,又怎么可能是庸医呢?
他借机为难,实则是希望延误容氏的病情。这份险恶的心思,却用庸俗无知的态度来掩饰,容云涛的心计显然更深。
贺兰火已经不耐了,这里是镇南侯府,在容氏生重病的时候,容云涛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她心已经很急,这让贺兰火已经无暇考虑什么礼数,只觉得容云涛纵然是长辈,自己也没必要对他客气。
就在这个时候,刷的一鞭子重重的抽过来了。
而容云涛被打得身子一侧,身上更是多了一丝血痕。
容云涛又惊又怒,可是当他看着来人是谁时候,却也是发作不得。那金光灿灿的鞭子捏在修长的手中,眼前的男子面容英俊邪魅,墨色的眉毛轻轻的挑起,一双眸子之中透着深邃的光彩。男子鼻梁挺挺的,薄薄的嘴唇虽然形状优美,却是透出几分若有若无的嗜血气息了。
容云涛一颗心却是砰砰一跳,眼前的男子自然是海陵王昙青诀。以昙青诀之受宠,自己就算挨了一鞭子,那也是白挨了。听说贺兰火和海陵王交好,容云涛原本以为是一种夸张,想不到这居然是真的!
贺兰火眼见容云涛被一鞭子抽开,亦是懒得啰嗦,连忙迎着明慈进去。可是就算在这个时候,贺兰火心绪也是禁不住一乱。只因为贺兰火怎么也没想到,昙青诀也会赶过来。
两个人目光相触,贺兰火更是感受到昙青诀眼中透出的一份鼓励。
贺兰火心内亦是禁不住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容氏不会有事的。可是她心中有个念头不由得升起,要是容氏真的死了呢?
一股巨大的恐惧袭上了贺兰火的心头,让贺兰火的脚步微微虚浮。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扶住了贺兰火的身躯,掌心更是传来了点点的温暖。
而无缺公子温和的嗓音却是响起:“郡主放心,我相信侯夫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贺兰火一怔,想不到无缺公子居然也是来了。眼前的男子无论何时出现,容貌都是无可挑剔的俊美,那双温和秀润的眸子之中,透出了点点的关切。贺兰火叹了口气,不由得站稳了,向着无缺公子道谢之后,才进入了内室。
无缺公子下意识紧紧的捏住了扇柄,刚才贺兰火脆弱的眼神,不知为何让他内心之中有了深切的共鸣,甚至是禁不住有些心痛。无论如何,他不愿意看到贺兰火伤心的样子。这种感情,他从来没有过的。无缺公子很少真正的关心别人,更很少能体会别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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