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感觉到轿子一停,而就在这个时候,她身边的丫鬟鸳鸯则已经开始脆生生的骂开了:“好你个无赖,挨着要诋毁我们家夫人不是。明明还有老远的一段距离,然而你身子居然就这般靠过来了。这不是生生欺辱人吗?你也不打听一下,这轿子里坐着的是谁,将心思动到我家夫人身上。”
那男子则冷哼道:“此处是天子脚下,自有王法森森,哪里容忍如此无法无天,横冲直撞之后,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一丝歉意也无。”
眼前这男子,居然亦是出口成章,谈吐斯文,且虽已到中年,却亦仍显得俊秀斯文,就连一身衣衫亦整整齐齐。这样的装束,则迷惑了路人,只因为这位受伤的男子和那常见的泼皮无赖是极为不同的,看上去倒好似一个不得志的读书人。
故此这件事情,究竟孰是孰非,倒也还让这些围观路人惊疑不定。
容氏坐在轿子里,心忖还是以和为贵,不欲再生纠葛。再者容氏也自思,也许真将人家撞着也说不定。
“这位先生,也许真是我等不是,冲撞于你。如今你既已受伤,还是看医要紧,这里有些许银两,望你不嫌这诊费微薄。”
但见容暖命人将银两送上,并且撩开了车帘子道歉。
然而两人相望的时候,却是齐齐一怔,当真没有想到居然会看到熟悉之人。
容氏连忙令鸳鸯将这位男子扶起来,并且慌忙道歉说道:“谢世兄,想不到居然是你,为何你会在此呢?”
这位男子姓谢,名想,亦是名门子弟,少年时候亦来容府拜访,曾和容氏有过几面之缘。
年轻时候的谢想,那也可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就算到了现在,谢想脸上虽多了几分风霜之色,然则却犹自能看出年轻时候的英俊样子。
谢想亦是一呆,随即含羞说道:“家到中落,又无功名,让世妹笑话了。”
容氏再次赔礼,并且又奉上若干银两,她看得出来,如今谢想显然是有些落魄了。只是为了顾全谢想的面子,容氏却并不愿意点破。
离去之后,容氏神思却不由得漂浮起来。居然遇到了谢想,这真是出乎容氏的意料之外。她遇见谢想的时候,年纪尚轻,只不过是容家一个沉闷的族女罢了。谢想的父亲是四品的京官,而谢想乃是谢家的庶子,虽是庶出子,他的谈吐却很讨人喜欢。谢想那时候来容家拜访,却也是出落得风度翩翩,吸引住了不少的容家族女的目光。虽然容家家风严谨,然而这些闷在宅子里的年轻少女,纵然不敢逾越什么,却总忍不住想和这个英俊又风趣的谢公子多说两句话。
而那个时候,容暖也是和这些容家族女一般的心思。
只是论容貌,论性情,容暖实在也不怎么特别突出,故此谢想也没有怎么注意到她。
回想起来,容氏觉得这算不上什么爱慕,只是少女时候太过无聊的一时迷惑。如今容氏也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小丫头了,她回忆起来,觉得当初的谢想虽然如此吸引年轻的女子,可是谈吐实则是有些轻浮的,也为能吸引女子的注意而沾沾自喜。容氏眼中流转一丝精光,毕竟她单独支持侯府这么多年,识人之明亦有几分。容氏也看得出来,如今的谢想显然是有些问题。然而她目光渐渐柔和了,毕竟现在谢想一副很落魄的样子,罢了,她终究是个极厚道的人,故此并不愿意去细思这其中的猫腻。得饶人处且饶人,也许谢想如今处境十分落魄,自己刚才给的银两就当是救济故人吧。
鸳鸯在一边,心中却是不平,在鸳鸯看来,这个谢想就是一个无赖。她以为容氏被谢想所欺骗了,心中郁闷不已,并且觉得这件时候还是要告诉郡主。
哼这种无赖,说不定会借着从前旧时情分,趁机缠上了容氏。
回到了小巷,谢想顿时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今日收获的金银是极为丰厚的,可是谢想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不错他父亲是四品的京官,他确实出自官宦人家。本来身为谢家的庶子,他若努力上进,倒也不愁没一番前程。可是谢想自幼不喜读书,又因为他好看的外貌而受到宠爱,因此性子十分的自私,且又贪图享乐。十七岁那年,他勾搭上父亲一名美妾,且珠胎暗结。因为担心这件事情被父亲知晓,谢想居然心狠手辣的将这美妾推入了井中,让别人误以为她自个儿不慎落下去。想不到人算不若天算,与他私通的小妾居然早就写好了一封书信,藏在贴身丫鬟身上,只言倘若她出事就将此信交给老爷。
谢想父亲知晓此事之后,心中气恼。此等时候报官自是会让谢家名声扫地,故此他将谢想逐出家门,并且明言若谢想敢上谢家,则必定将他双腿打断。
好在念及谢家名声,谢想这些龌龊事谢家终究不欲传出。故此容氏居然是丝毫不知。
离开了谢家的庇护之后,谢想顿时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享乐惯了的他,在挥霍掉身上银两之后,却并不愿意脚踏实地的做事,反而走上了邪路。他自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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