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羽羽之语的珍珠,祝你能坚强地加完班qaq
婚事既已定下,订婚纱、选钻戒、拍结婚照、置办新房等等繁琐的事就一齐摆上了台面。结婚的日子定在半年后,足够让他们把枝枝叶叶都准备得井井有条。鹿微是兴高采烈,每一桩事都用上了十二分的心思,光婚纱设计师就找了七八个来比稿,最后定下十几套中西各式各样的礼服,戒指也请名家专门设计,仿佛从这些消磨耐性的事情里获得了无限满足。穆弦并不阻拦,甚至事事都顺着她的意思,别墅买多大坪,戒指买几克拉,鹿微提出来什么要求,他就最大限度满足她,不过终归公司的事太忙,他真正参与其中的机会并不多。饶是如此,鹿微已经喜出望外了。
她还独自专门去做了chù_nǚ膜修复手术,找的最顶尖的医院,参与其中的医护人员都严格保密。当然,在这些高级私人医院工作的医生这样的事见得多了,不用叮嘱也知道分寸。
再过半年,她就要成为穆弦的妻子了。想到穆弦未来人生的每一步都将有自己的影子,鹿微便觉得这是她一生之中最值得骄傲的事。
三年前与那个男人的短暂关系,已经成为鹿微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自与穆弦订婚以后,她便再也没,也没有再上门去找那个男人。一定是昏了头了,一定是疯了,她这样定义那时的自己。但是好像她越想掩盖这段过去,越想忘掉那些疯狂的场景,晏洪初的脸在她的记忆中就越是清晰。最难以启齿的是,三年多来她经常会做春梦,梦里与她颠鸾倒凤的人,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穆弦,却是凶神恶煞的晏洪初……
也许她只是太寂寞了,鹿微想。穆弦与她相处时从来都是冷静克制的,很少有亲热的动作,更别提接吻和上床了。但是他对公司里或是公开场合遇到的女人也都不假辞色,除去当年他跟那个妓女在一起时的样子,鹿微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有过分的热情。
她有晏洪初这个过去,便从心里先原谅了穆弦的“不忠”。如果穆弦能一直这样,她便不需担心外面的花花草草,哪怕对自己还是不冷不热,朝夕相对,就算一块石头,她也能捂化了。
再没什么好抱怨的了。她身边同龄的女孩子,婚事大多身不由己,被父母当商品一样卖给五六十岁老头子的也大有人在。相比而言,她多么幸运。即便穆弦还不是那么爱她——她心里知晓——但至少她要嫁给自己爱的人了不是吗。而且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穆弦都是一个炙手可热的配偶人选。
“鹿小姐,这个外拍的策划您还满意吗?”店员小心翼翼地问道。
鹿微回过神,集中注意力扫了一遍策划书,点了点头:“总体还不错。嗯……美国的部分再加一个地方。我和穆弦都是沃顿商学院毕业的,那里也是我们最初认识的地方。所以我想在那里拍一组照片,作为……我们爱情的见证。”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陷入回忆的微笑,店员羡慕得不得了,连忙敲击键盘把她所说的记下:“好的鹿小姐,我们会尽快再给出一个新的策划方案的。现在我们再来讨论下婚宴的细节吧。”
从婚礼策划中心走出来,鹿微先去做了,然后又去做造型。傍晚时分,司机来接她去赴宴。今晚是穆家和鹿家共同举办的酒会,地点选在市中心的“庆王府”。庆王府明朝时候是据说哪位藩王的旧邸,几经岁月洗礼,今天已变成以风雅为噱头的高端会所,专接待五十人以上规格的商业酒会。
贴着金箔的“庆王府”牌匾十分扎眼,门匾两侧各挂着一个大红灯笼,里面是真蜡烛,跳跃的烛光倒真渲染出一些古意。两个灯笼照出屋角飞檐隐隐的轮廓,上面似乎还有什么雕刻,却看不分明了。沉重的红木大门朝内打开,里面一片寂静。门童为鹿微打开车门,帮她提起晚礼服的裙角以免鞋子踩到,待她站定,才抬手为她引路。高跟鞋细细的鞋跟踏上门口的青石台阶,发出哒哒的脆响,怪好听的。
一进庆王府,却是一个空旷的院子,里面摆着一些盆栽。鹿微听谁说过,这些花花草草随便哪一盆都价值不菲。可惜是天色已暗,她也瞧不出什么美感。
跟着侍者向里走去,穿过一道道回廊,才到了酒会所在地。面前是一片池塘,时值夏末,里面还能见到浓密的荷叶,但荷花似乎已经不多了。岸边灯火通明,十几张花梨木的圆桌排列成行,众人围坐在桌边,各自聊着天。有人眼尖看见了鹿微,立马便迎了上来与她寒暄。更多的人来与她打招呼,鹿微从小就在这些场合里来来去去,今天也如往常一样,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周身仪态近乎完美,又惹得好多人羡慕起穆弦的好命,竟能娶到这样撑门面的女人当老婆。
“小姐,需要酒水吗?”一位侍者托着一个托盘走到鹿微面前询问。鹿微取了一杯香槟,随意地颔首,说了句:“谢谢。”刚一出口她的脸却僵住了,一双妙目里闪过惊惧、忧虑、厌恶,最终直愣愣地盯着眼前这个侍者的脸看。
晏洪初穿着白色衬衣,黑色马甲,黑色西裤,脖颈处戴着酒红色的领结,要不是对这张脸太过熟悉,鹿微根本分辨不出他与其他服务员的不同之处。晏洪初的眼睛并未盯着她,头微微低下,呈现出谦恭的姿态。
“你……”鹿微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却发现自己因为喉咙太紧张而说不出话来。
“鹿小姐还有别的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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