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像是仇人那样的人,甚至更坏。”
“父亲,这事我要想想。”保全说道,他没有直接回答沈思齐的问题,他是知道失去父母的滋味的,虽说锦衣玉食祖父母溺爱,那伤痛却是抚不平的,他跟一般从小被祖父母养着的孩子不同,毕竟那只是不在一处住,还是能时常见到父母的,就算父母去外地为官,也是知道父母是去做大事了,可是沈思齐夫妻确实千里流放,在外生死不知,保全虽然年龄小,心智却因此早熟极了。
沈思齐也知道,这些连他都没办法完全想透的问题,让保全想透太难了,“你想一想吧,以后外面有什么事我都会讲给你听……”
“好。”
吴怡的生活慢慢恢复了平静,皇后胞姐,侯府世子夫人,这样的光环让她的生活简单至极,肖氏所盼的也无非是儿子跟她贴心,再多几个孙子、孙女就更好了,保全渐渐大了,沈家盼了几代的嫡出女爱宝确实个可人的,长得漂亮嘴又甜,连带的,肖氏也觉得吴怡越来越好了。
秋姨娘没了,老侯爷面上不说什么,人却一天一天的萎靡起来,肖氏私下里跟吴怡说,要备着后事了。
那年秋天,老侯爷因贪凉多吃了几块瓜,腹泻不止,后来虽止住了腹泻,身体却彻底垮了,没过中秋人就没了。
虽说老侯爷是七十而亡,在古代看是喜丧,无论是丧葬器皿,还是棺材寿衣,都是早就备好了的,吴怡也只需要依例而行,却依旧忙个不停,从布置灵堂通知亲友,一直忙到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发丧,接下来又是各种的祭礼,给众亲友的还礼,老侯爷虽没留什么私房,但也有指点要给亲友做念想的物件,吴怡都要一一的安排妥当。
所幸沈思义娶进门的四奶奶韩氏是个晓事理的,在家里被教得也好,里里外外没少帮忙,让吴怡觉得轻松不少。
至于黄三奶奶……三爷沈思仁的那些姨娘妾室就够让她头疼的了,男人若是重视嫡妻还则罢了,若是男人不重视甚至看不起嫡妻,姨娘们纷纷揭竿而起,实在是常见小事。
吴怡的另一份心思则是沈思礼的事,本来他也不小了,谁料想刚订亲就赶上国丧,国丧还没国就是家丧,这孩子也算是倒霉的了,身边的通房倒是高兴的,五奶奶晚一天来,她们就高兴一天,虽说身在丧期不能同房,可谁又能守得住?
吴怡几次把熬避子汤的唐嬷嬷找来,三令五申一定要看紧丫头们,千万不能搞出丧期怀孕的丑事。
身在丧期,别说是丫头们,就是她自己也是在喝“补药”以免怀孕。
这一日吴怡见那唐嬷嬷回话之时略有躲闪,不由起了疑心:“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你若不是稳妥的,我也不会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你,你有什么事也尽管说。”
“奴婢……”唐嬷嬷咬了咬牙,“奴婢身负重责自然是处处小心,那熬制避子汤的药包都是一份一份包好的,奴婢不识字,只能每天清点查数,用绳结记数,不敢有丝毫的不谨慎,谁知道竟然少了好几包……”
“你说什么?”避子汤又不是什么好喝的补药,有人偷避子汤无非是做了丑事怕怀孕——所谓世家不怕礼崩乐坏就怕勒不紧裤腰带,若是出了败坏门风的丑事,真的是一家子都要跟着受罪。
“奴婢的柜子都是锁得严严的,头一回发现药少了,奴婢以为是奴婢年老糊涂记错了,可是这药还是丢……奴婢这才起了疑心,可是我那屋子除了我跟我的干女儿之外,没有人……”
“你的干女儿是谁?”府里的老嬷嬷认干女儿也是常例了。
唐嬷嬷哇地一声哭了,“奴婢的干女儿在大奶奶的屋子里做事,今年不过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
冯氏——吴怡的心一揪,寡妇门前是非多,她的院子里有人要避子汤,自是说她的门户不严,真的是要人命的事……
“你悄悄的把你干女儿叫来,只说是你得了好东西,要送给她……这事若有半点泄露,小心你们全家的性命。”
“是。”
唐嬷嬷的干女儿叫小玉的,确实是个一看就还没长开的小女孩,圆脸小眼,一团的孩子气,见干娘把自己带到了一间空屋,屋子里坐着的是掌家的二奶奶,立刻就吓哭了。
“二奶奶,二奶奶别割奴婢的舌头,别割奴婢的舌头……”
“谁告诉你我要割你的舌头的?”
小玉捂了嘴,一边哭一边摇头。
“你好好的把事情告诉了我,我让你干娘领你回家,你若是不说,我让人伢子领了你走,远远的卖了!”
“二奶奶,二奶奶别卖奴婢!别卖奴婢!”小玉磕头如捣蒜。
唐嬷嬷推了推她,“傻孩子,二奶奶是菩萨一样的人,只要你说了,定不会为难你。”
“是……是大奶奶的陪房的儿子梁二爷,他和若珍姐姐、锦佩姐姐都好,可是二奶奶看管门户看得紧,他运不进东西来,只能让奴婢去偷……”
“梁二爷?”吴怡皱了皱眉,若珍和锦佩都是沈见贤的姨娘,本来没有叫姨娘守着的道理,可是这两个人都是生过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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