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难道她跳楼自杀没成功?
“吱”地一声,门被打开,一位清素装扮,手持佛珠,样貌慈爱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走到白芷身侧,安然一笑,“芷儿,你终于醒了,老天保佑。”
当白芷见着自己的亲娘那刻,已经无法用错愕惊讶来形容,早就被此番情景吓得三魂出窍。她的亲娘早在她十五岁那年的一场瘟疫之中病逝。
夫人见白芷的脸色惨白,以为是大病还未初愈,吩咐奶妈说道:“赶紧请王大夫过来看看。”
“是。”
事情的真相,足足让白芷消化了三天。她重生了,回到自己十三岁那一年。
现在是康顺七年,她自杀前的第五年,先皇在位之年。彼时,她还是个刚及笄不久的少女,母亲尚在,父亲也不过是江南水乡从五品知州,二娘也乖顺。
白芷忽然感觉自己的幸福再一次拿捏在手,实实在在的,心里无比满足。真是否极泰来。
如果这是上天的安排,她一定努力去保护,她不会再任性,不会再糊涂,更加不会再爱慕屠苏。
“小姐,你身子已经康复的差不多,去后院走走吧?桃花开得正艳,漂亮极了。”清荷一边帮刚刚起床的白芷梳头,一边提着建议。
“好啊,我这身子骨,好久没活动了。”白芷伸了个懒腰,重重呼了口气。
清荷捂嘴偷笑,“小姐难不成还想跳一次水?”
“这都被你发现了。”白芷打趣说道。
清荷脸色发白,慌忙说道:“呸呸,这话不当真。夫人说了,那湖早晚用土给填了,免得小姐一不开心,又跳湖自尽。”
白芷失笑。这就是以前的她,一不高兴,就爱一哭二闹三上吊,任性得令人发指。她也不否认清荷的话,只是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以后再也不敢了,死一回,足以满足我的好奇心。”
清荷放下发梳,十分不满她这句玩笑话,“你这好奇心可是害死我了,害的我被老爷训。”
“嗯,白糖双炊糕作为补偿。”
“这还差不多。”清荷满足地羞涩一笑。
白芷也在微笑。这样的清荷,真好。她多么希望,她会一直如现在这般,一块白糖双炊糕便满足了。
白府的后院种满了桃花。每逢三月,粉嫩的桃花,花枝满桠,落英缤纷,美得不可思议。白芷提着裙摆,走在石卵小路上,看着粉嫩的一片,心情舒畅极了。
“姐姐。”身后忽然有个唤她。
白芷顿足,自然知道唤她的是谁。那是与她如出一辙的同父异母的庶出妹妹。白芷转头,面带微笑,“妹妹也来赏花?”
“是啊,如此美景,不目睹一番,着实浪费。”白芍走上前,抬手为白芷摘去头发上的落花。
真是体贴的妹妹!白芷在心里冷笑,曾经的她当真是被她这番表面给迷惑了,她把白芍当亲妹妹,可白芍却在背后捅她两刀。
心存芥蒂,白芷已无法有那份清明的亲情,她道:“二娘最近身体可好?”
“托佛祖保佑,一切安康。大娘方才还说要去白马寺还愿,口信传到姐姐那儿没?”
“无。”
白芷的母亲柳氏常年吃斋念佛,三天两头儿小住白马寺。作为长女的她,本因是她侍奉左右,但以前的她实在对这拜佛求神没兴趣,便由乖巧的白芍代替。
如今不如往日,白芷对白芍说道:“妹妹,以后陪母亲上白马寺之事便由我做即可,以前真是麻烦你了。”
白芍脸色发白,略显尴尬地笑道:“姐姐哪里的话,侍奉大娘,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白芷眼中倒是充满了疏离。
聪明如白芍,自然看得出白芷的意思。她只是觉得奇怪,如今的白芷与她认识的白芷似乎不是同一个人,又像是同一个人。
得知白芷要陪同柳氏去白马寺还愿,柳氏倒颇为吃惊。毕竟是自己亲生的,自家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一清二楚,这上香吃斋之事,白芷不可能会有兴趣。
去往白马寺的马车上,柳氏终究耐不住地问道:“芷儿,今儿是吹了哪儿的风陪母亲去上香吃斋?”
白芷正用紫砂壶泡一杯碧螺春,端在嘴边,吹了口凉气,递给柳氏。待柳氏接住,白芷才道:“以前是芷儿不懂事。从鬼门关走一圈,忽然悟出个道理来。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
柳氏甚感欣慰地抚摸着白芷的发丝,“芷儿,你父亲要是知道你有这番改变,定欢喜。”
她会好好努力保护这个家,不受内患,不遭外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一年,她的父亲会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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