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微微轻握一下我的手指,随即帮我按了电梯的下行键,电梯合上的一瞬间,我听见他最后一句话“你到时一定要来上班哦!”
两天后,我收到了一家城商行的offer,没多久,又接到了嘉华公司的电话,通知我下周去上班。挂了电话,我却犹豫了,城商行的工作对于我来说,用一句话形容是再贴切不过,那就是“天上掉馅饼”,可是我又想起了沈浩,他那句似有些许急切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你到时一定要来上班哦!”这句轻轻的话像是白天鹅翅膀末端的一根羽毛,似有似无地撩拨着我的心底……
人总是很奇怪,面前只有一条路的时候期望着能找到另外几条路,期许着其中或有一条捷径,可真真有另外一条路放在面前的时候,又患得患失,左右为难,因为不知道哪条才是真正的捷径,选择真是件难事!
我终于做出了选择,可我又觉得这是个愚蠢的行为,我聊且自我安慰,家里的债务已基本还清了,戚雨也已经上了大学,我不用再为了钱来违背自己的意愿了,想到这儿,我的心忽然抽痛起来,一种久违的感觉骤然涌上心头,像千万只毒蛇游移在四周噬咬,窗外空旷的天似乎也瞬间黑暗,四周静寂得可怕,我只听见自己的心一下一下地跳,是久违的沉重……
几天后,我找出自己唯一的那套正装换上,早早去了嘉华公司。这一次,我又见到了沈浩,这次的他没有西装领带,略略休闲的装扮看起来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见到我似乎很高兴,兴高采烈地和我打招呼,我笑着回应他,不小心触及他的目光,四目相视的瞬间,我忽然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或是梦中、或是前世也曾如此相视不言吧……
工作简单又单调,只不过有了沈浩,一切似乎又多彩起来,他常常在上和我偷偷聊天,我觉得他的话真多,不过这丝毫没有让我厌烦,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上他的头像闪动。然而在公司里
,他似乎很沉默,大家都说他是老板的亲戚,空降进来的,很久后他才告诉我,他是老板的儿子。
一个月后,我们开始了第一次的正式约会,地点是沈浩选的,竟然是在故宫。那天堵车堵了好久,我整整迟到了四十分钟,我一向不喜欢迟到,期间着急地打了几个电话给他,他嘻嘻地笑,嘴里含含糊糊说道:“我正在旁边吃早餐,你慢慢来,我吃饭很慢的,来早了打断我吃饭,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我紧赶慢赶到了故宫门口,却看不见他的影子,直到听到他的叫声“喂,我在这。”
我转头才发现他大大咧咧地坐在僻静处的台阶上,他见我走近站起来拍拍屁股说道:“今天第一次见面你就迟到,罚你给我当导游。”
“没问题,”我忽而想到他就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这里估计你都烂熟了吧,还需要我给你当导游吗?”
“需要,”他低下头来,隐晦地一笑,:“其实今天是我第一次来这里。”
“真的还是假的?”我有点不相信……
不过我还是当他是个“故宫盲”,把我肚子里所知道的有关这里的东西全部说给他听……
一个年轻的外国男人搂着一个中国女孩从我们身边走过,我注视着他们亲密的背影,沈浩忽然问我:“你会接受和一个外国人结婚吗?”
我愣了,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我想了想说:“应该会吧,我觉得两个人的交流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彼此沟通没问题,还是有可能的。”
他没说话,我反问他“你哪,你会不会和外国女人结婚?”
他很肯定地说:“不会。”
“为什么?”我奇怪,
“因为人种不同。”他笑笑回答。
这么奇怪的理由,西方人、东方人还不都是人吗?不过我马上回到主题,继续给他当导游。
只到许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个奇怪的理由不过是男人内心深处潜藏着的理想情节在作祟,是所谓的完美和无暇。可惜,我的后知后觉始终太迟了。
、随心瞩意
“喂!想什么哪,到了,下车。”沈浩的声音一下把我拉回现实。吃饭的时候我们说好来看电影,随便选了一部英国的片子,就近的开场时间正好。我们都偏爱英国的电影,或许是那特有的中世纪情怀作祟,亦或是习惯了细细品味中的无奈和释然。
片头开出,我才发现是乔怀特的片子,他的电影总是充满湖畔诗人华兹华斯的唯美风格,塞纳河畔少女的烂漫清新,还有英国人特有的谦逊内敛的绅士气息。
不知道是影院的缘故,还是导演本身的用意,中间一段长长的黑夜场景模糊又阴暗,以致于让我看不清楚、想不真切究竟发生了什么。正是那个暗夜,招风的表姐被人□,13岁的妹妹是个想象力丰富,狂热迷恋写作的小姑娘,她将诸多的事件联系在一起,认为罪犯就是罗比,她甚至亲自作证。因为她的证词,罗比被判有罪入狱。姐姐则坚信罗比是无辜的,她悲愤地与家人断绝来往;继续与狱中的罗比相爱。三年半后;罗比出狱;但不幸的是战争爆发了,他立刻远赴法国参加对德战争。
故事接近尾声,姐姐和罗比有情人终成眷属,在海边过着幸福的日子,妹妹也已成年,为弥补自己的假口供对姐姐和罗比造成的伤害,她没有进剑桥读书,而是当了护士,并寻找到他们忏悔,请求原谅。迟虽迟了,但我以为这故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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