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着厚脸皮的于班主终于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岳西倒是笑了:“成,就这两出戏,明儿开始搭台子,我先听个……”她‘摸’着下巴想了想:“先听十天吧。”
“啊?!”院子里一直沉默着不出声的汉子们一起问道:“十天?”
“十天。”岳西把手里的册子‘交’还给于班主:“好好唱,我这里还管饭呢,包大伙儿吃饱!”
……
明微一口气买了太平局旁边的两处院子,打通了要盖别院。
这两处宅子的钱对于她来说‘’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之所以要在这里盖别院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恶心岳西!
自打‘女’儿不明不白的死后,明微的日子就成了煎熬,她觉得再没了舒心的时候。
并且她也从和儿子的聊天里隐隐的觉出了这件事和岳西脱不了干系!
对于明微来说,哪怕岳西与韩‘’朝的死没有任何牵扯,她也是可恶的!
谁让她是楼樱的‘女’儿呢!
谁让她阻了韩‘’朝登上皇后宝座的路呢!
因此,韩月夕早就该死,她能活过来是老天不开眼了……
对此,明微是无比的悲哀,她真不明白,依着她们母‘女’的长相身份,怎么就沦落到给人做小的地步呢!
‘女’儿走了,她想看着‘女’儿戴上凤冠的梦也碎了,明微觉得一切都没了意思,直到她突发奇想要在太平局的旁边建一座高楼,然后天天居高临下的看着岳西惶惶不可终日的活着!
明微很快的把这个无聊的想法变成了行动,她买的那两处院子如今已经打通,正在日夜赶工,地基都挖好了,眼瞅着就该往上起房子了。
她每天都来,就坐着挂着韩府标志的马车在太平局的‘门’口过来过去,有一次还和才出‘门’的岳西走了个对脸,看着对方若有所思的目光,明微才觉得痛快了些。
可是这还不够!
她要等着高楼盖好竣工的那一天,她要站在楼上用藐视的眼光看着岳西,让楼樱的‘女’儿每次见她的时候都需要仰视……
马车出了帝都的西‘门’,‘挺’快就到了西厢村,才到村口,坐在马车里的明微就听到了自己院子里传来的热火朝天的号子声,那是工匠们正卖力的劳动着的声音。
“哼!”她撩起纱帘,眼睛瞟向树梢上才冒出来的嫩嫩的新绿,心里无比舒服,对着骑马跟在旁边的韩阳‘春’说道:“母亲听到这些声音都头痛,太吵了!”
“不知那贱人听了还能不能睡好觉?”
韩阳‘春’一身宝石蓝‘色’的‘春’衣,人显得很是贵气端正,只是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明微瞪了儿子一眼,对于他没有搭茬跟着恭维自己几句感到有些不快。
对于韩阳‘春’来说,母亲的做法是可笑的,然而他确实可以藉此呆在楼上监视起岳西的行动来,这倒是让他很感兴趣,因此便时不时的过来跟着查看一下,也算是陪陪母亲。
“怎么了?”透过纱帘,明微看见马上的儿子已经蹙起了眉头,眼睛盯着别院的对面看着什么。
韩阳‘春’大约是没有听见,拍马径直往前走去。
韩府的马车也停了下来,明微等着‘门’口的帘子挑开,才俯身扶着丫鬟的手臂下车。
一只脚才从脚蹬上落在地上,耳边便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声吼叫,不男不‘女’的听了让人难受:“哎呀呀,奴家的那个冤家,才说是好年华同鸾凤衾,刹那间一杯黄土,‘阴’阳两隔……呃……呃……”
一句‘阴’阳两隔的‘隔’字唱的分外悲切,尾音拖得老长,余音为止中,‘噗!噗!’几声闷响,再加上笙箫管笛齐鸣,这算是开了唱!
只是这一场大戏开始的突然,让明微毫无防备,一只脚才迈到地上,另一只脚还踩才脚蹬上,她身后拉车的高头骏马已然受了惊,呼啸一声拉着空车朝着护城河方向一路狂奔而去,而拿着鞭子的驭夫只能撒丫子在后面紧追不舍……
被吓得‘’容失‘色’的明微两只手臂被两个丫头扶住,她按捺着狂跳不已的心脏扭头朝着对面望去,入眼的是一片白‘’‘’的颜‘色’,在一座被搭成灵堂模样的戏台两侧一副巨大的挽联挂在两侧:
永垂不朽,流芳百世,遗爱千秋,含笑九泉,天人同悲!
明存千古,功业长存,孝慰忠魂,举世同悲,留芳千古!
明微把这副挽联上下看了几遍,呕得只想吐血,对方竟将名存千古的‘名’字写成了‘明’字,看来,这是要咒她死啊!
“你……”扬起手指指向坐在太师椅上吃着桂圆吐了一地核的黑衣青年,明微竟气得一时说不上话。
“呸!”口中一粒桂圆核被痞子似的岳西吐出去老远,她皮笑‘肉’不笑的瞅着明微说道:“来看戏,不要银子。”
戏台上,刮了络腮胡子穿上孝服扮了小寡‘妇’的正是吉庆班的于班主。
他一面哭哭啼啼的唱戏一面偷偷‘摸’‘摸’地观察着戏台下的情况,只看了几眼,他便心下了然:岳家大爷是在和那个娘们斗气呢!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于班主很有职业‘操’守,连着吃了两顿包饭,他自觉身上有的是力气,于是扯着嗓子嚎道:“喂呀……不如让奴家也陪着你赴黄泉……”
“嘿嘿!”岳西眼睛斜睨着明微,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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