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柏然,你不懂我。”她提着裙摆奔跑了起来,下了圆顶,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听见女子低哑的嗓音,听不出多大的情绪变化。
既然不懂她,那么,他所谓的爱情,就是一个虚幻,云深冷笑不已,君知萧也曾提着鞋子找过她,但是他从来都是笑着蹲下来给她穿上。
从来就不会这么高高在上地告诉她,她的鞋子在他的手里,以一种尊贵的姿势,要她低下身体去求他把鞋子给她。
“我不懂你?”纪柏然看着她已经远去的身影,略微低下头看着他手里的鞋子,那弧度美好的桃花眼,都染上了几分的邪恶。
他慢慢地跟着她的脚步往回走,看见她白色的裙摆刚好闪过转角。
在后来的后来,在很多个不眠的夜晚里,他总是习惯一个人半夜起来走在灯光旖旎的长廊里,总是小心翼翼地回头,渴望那转角处,会出现那人飞扬的裙摆。
这一夜,就如同一个梦,纪柏然早上醒来的时候,云深已经不在身边,因为太过于疲倦,他睡得太沉,她起身的时候,放轻了动作,他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天似乎放晴了,冬日的阳光很暖和,他坐在明亮的卧室内,闭上眼睛用力地吸气,都能闻到那个女子身上那淡淡的栀子花香。
对于云深离开纪公馆,他是没多少的在意的,以为她自然是会回来的,因为这是她的命运,逃不掉。
只是,他纪柏然还是太过于小看了她云深的癫狂,她是一个赌徒,一个绝望的赌徒。
她的骨子里,自有一股的桀骜和不驯,怎么可能让纪柏然这么轻易地掌控她的人生?
既然他说他爱她,那么,她就实现她当初的意愿,刺痛他的心,让他生死不能。
爱而不得,就是最让人心碎的结局。
云深失踪了,纪柏然知道她没去长风国际上班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公司,和君知萧通电话的时候,当时他顺口和君知萧提起了云深,才知道她没有去上班,他找她的时候,她的手机已经处于停机状态,秘书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就这样,又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之中,纪柏然站在诺大的办公室内,放下手里的话筒,不知道是不是怒极而笑,男人靠在旋转椅上,眉目阴沉,唇角带笑,邪气蔓延至眼角眉稍。
好一个云深,果然懂得怎么样去撩拨他的心,懂得如何去让他愤怒,让他找不大出路。
“云深,你敢消失,就不要再回来了。”男人阴狠地勾唇微笑,四年前,他还没有现在的势力,世界范围内寻找一个人,毕竟有些不现实。
但是现在,云深,天涯海角,你能去哪里?是我找不到的。男人的眼底都是冰冷的自信,你让我得不到,那么,我就得偏要得到你。
南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英俊伟岸的男人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唇边的邪笑,都是冰霜般的冰冷。
这些年,这个男人的心思是越来越讳莫如深了,也只有云深,能逼得他方寸大乱,可是,在逐渐的日积月累下,就算是面对云深,他也能做到不动声色。
南柯多少有些不明白了,当年他那么费劲地筹谋,终于让君知萧和云深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云深,还是水火不容。
南柯踌躇了一下,看起来男人的神色有些疲倦,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他叫起来,告诉他这个消息,只怕知道这个消息,他会更加的疲倦。
就在他那不定主意的时候,办公桌后的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手抚了抚眉尖,今天为了云深的事情,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肯定是费了不知道多少劲。
“有什么就说吧。”纪柏然哑声地说。
南柯看见他醒过来了,也就什么踌躇了,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拉开了椅子,径直坐在了纪柏然的面前,他和纪柏然之间的关系,不能简单地用老板和下属来形容。
纪柏然的母亲和南柯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双生花,而南柯自小跟在纪柏然的身边,一起长大,南家的家境不好,而纪柏然对南柯甚好,两个人的私交也可谓是很好的。
“我给你查过了,云深去了纳尔维克。”南柯伸手拿过纪柏然面前的一本文件,那是早上他就已经送来给他核实签名的,可是到了现在,那文件应该是还没有翻动一下吧。
南柯把文件重新放回他的面前,有些苦笑,谁说过,自古红颜多祸水,而云深,也可以说是祸水了吧,董祺瑞不说,君知萧和纪柏然两从小长大的兄弟都争了个你死我活。
南柯这样的想法一出,又兀自地摇头,不,说她是祸水,有些冤,毕竟,那两个男人之间的争夺,从来都是建立在伤害她的基础之上。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君知萧和纪柏然,都是打着爱她的旗号,做着伤害她的事情,虽然方式不同,但是,她得到的,都是伤害。
“竟然这么快地去了纳尔维克,她还真是避我如蛇蝎啊!”男人靠在椅背上,自嘲地笑,手抚在椅子的护手上,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看不明心思。
南柯沉吟了一下,斟酌着话才开口问他:“那你想怎么做?”
南柯知道,纪柏然想要得到云深的心思,很多年前就已经动了,然后生根发芽了,要是让他放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纪柏然不说话了,手指敲击节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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