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对我的事情这么伤心,既然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纪柏然知道纪老爷子定然是知道顾暖心的身份的,在纪家人眼里,也许顾暖心,就是那个和他最相匹配的女人了。
家世容貌,修为和礼仪,无一不出众,也难得纪家人这么认为,但是,云深就是他心里的蛊,别人怎么优秀,都不是他那颗心,都是徒劳。
“你现在是越来越浑了,既然忘不了云深,怎么又和你暖心扯上了?你以为是在玩过家家呢,混小子,马上给我养好伤,我已经和顾市长商量好了,给你们泽个日子,让你们结婚。”纪老爷子冷下脸,直接下了强硬的命令。
看见纪柏然的脸色变了变,知道他不乐意,纪老爷子又不紧不慢地开口:“暖心是个好女孩,和她在一起,你会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云深不适合你,那丫头的脾气又硬又臭,就当是为了她好,不要再去招惹她了,你和她走得越近,就是越把她逼到绝路,七年前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一次。”
纪老爷子的语气无比的严肃和冷漠,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了,这里面是赤~裸裸的威胁,七年前的事情啊,要是再重复一遍,那么云深,还能撑得过来嘛?
纪老爷子的话分明就是说,纪柏然,你要得到云深,就是非得把她往绝路上逼。
纪柏然有些心寒,遂脸上的冷笑,都变得有些讥诮:“她都没家人了,你还拿谁来威胁她呢?”
纪老爷子冷哼了一声,缓缓地转过身去,锐利的眼眸看着纪柏然,冰冷地吐出一句话:“你还真当我老了呢?你私自收留了她的母亲,我还是可以查到的。好了,别说这些了,你好好琢磨。”
最后以不欢而散收场,纪家人都走了之后,程风他们也心虚地跟着溜走了,知道纪柏然的心情不好,没人那么傻,愿意去触碰他的霉头。
天色已经亮堂了,那晨光薄雾从落地窗透进来,那远处的山色河流隐约可见,晨光中早出锻炼的人们沿着那河堤慢慢地跑,慢节奏的,像极了了威尼斯那水上随着河水缓缓流动的船只。
他的记忆又回到了威尼斯的那些年,记得那个时候,云深颓废而且绝望,他在威尼斯找到她的时候,她整整三个月不曾开口说话。
那个女人安静得就像那静止的山水画,美得让人羡慕又心疼,他用时光去慢慢地拼接破碎的云深,总是希望某一天,那个女子,还是他那生动明媚的少女云深。
云深很喜欢威尼斯的水上游船,一叶扁舟的那一种,没有遮盖物,她每每总是喝得烂醉,爬上那游船,然后躺在上面,随着江水浮动。
在那些夜晚,纪柏然总是不敢睡觉的,生怕喝醉的她会跌落水中,他坐了另一游船,跟在她的身边,却从来不让她看见,因为那个时候,云深是那么恨他,看见他指不定会自己跳下水去。
那些夏日的夜晚,他跟在她的身后,看着两边旧世纪的建筑慢慢地倒退,脚下是缓缓流动的水,偶尔会有淳朴的民歌飞扬,唱着缠绵而且曲折的歌谣。
漫天的星光闪烁,星辉在她的身上射下了美妙迷离的光芒,他常常觉得心动不已,却痴痴地,从来不敢告诉她,他是那么的,希望她在他的身边。
因为不够勇敢,纪柏然选择了狂野的掠夺,在那些无数个威尼斯的深夜,云深无比清晰愤怒地对着他吼:“纪柏然,我告诉你,我恨你,我恨你。”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他依然记得她的无助和孤独,那么骄傲意气风发的女子,怎敢向他低头,在她最为绝望和了无生存的***的时候,他提出了不包养计划。
云深和他说过:“纪柏然,我都不打算活了,包养算什么?”
所以,她那么轻易地成为了他的女人,但是,纪柏然是一个清醒的迷茫者,他知道她所有的颓废和不自爱,不过是为了报复君知萧的薄情寡义。
君知萧在云家发生变故的第一个月后,就宣布了和纪阑珊订婚的消息,那个消息震惊了锦城,订婚宴办得豪华奢侈无比,一时之间,成为了圈内人都向往的谈资。
云深自然是知道的,纪柏然清楚地知道她的习性,离开锦城后,就算再怎么颓废,她还是订阅了锦城的每天早报,满报纸地寻找关于君知萧的只言片语。
看到君知萧和纪阑珊订婚,云深一句话都没有说,喝醉后上了小舟,在上面翻天覆地地吐,那星光下,纪柏然恍然看见了她眼里汹涌的泪。
从那天开始,云深就不再订阅锦城日报了,在不能喝醉的夜晚,纪柏然总是看见二十岁的云深,坐在高高的花房之上,晃动着腿,抽细长细长的摩尔。
刚开始的时候,她抽着,因为太苦,她的眼泪会唰唰地掉,但是逐渐习惯后,她就再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了。
离开君知萧的半年,云深生活得几乎不象是个人,她学会了抽烟喝酒,纪柏然总是愤恨不已,从来就没见过清醒的云深。
但是,却又好像觉得,她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清醒。
她像个无疑是的傻子一般游离在他的身边,外的阴森和愤恨,他便知道,她是清醒的,无比清醒,又不愿意清醒。
那半年,她父亲丧命后,在威尼斯,她什么也吃不下,得了厌食症,除了喝醉,其他的几乎都吃不下去,人逐渐地脱形了。
纪柏然就会费尽心思地给她做各种各样的粥,亲自喂她吃,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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