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紧紧地巴着鲁种,生怕鲁种跑了,鲁种试着抽了几回手都没抽出来,只好放弃。
“鲁公,陛下说给我打下手的八郎是何人?”楚蔚也不敢罗嗦,赶紧的把问题问出来。
“能让陛下和太后唤作八郎的人,只有钟家有此殊荣。”鲁种万万没想到楚蔚竟然不知钟氏跟楚昭所说的八郎是何人,难掩诧异。
楚蔚一点立刻点了点头,“是钟家八郎啊,那我就放心,放心了!”
鲁种很想问一句,你这样的智商,你跟钟家的人对上,你放什么心?突然有种让楚昭换人办事的冲动,但是,理由似乎不太好明明。
“陛下明明已经听了冯家郎君有冤情,为什么陛下没问是什么冤情,而是直接让冯郎君去敲登天鼓?”关系自己的问题问完了,后面的事,楚蔚心跟被猫抓着似的,急急地问。
鲁种看了楚蔚一眼,“宗正大人向来很少参与朝事,以前如此,以后也如此挺好!”
楚蔚惊愣地看向鲁种,不确定地问道:“不参与朝事?”
“宗正管的是皇家事,陛下但有吩咐,宗正只管照陛下的吩咐办事,若没有,你就过过清闲日子,这样不好?”鲁种问,楚蔚直点头,“挺好的,可是,家兄的事,鲁公想必是知道,陛下对楚家多有不满,要不是顾念同族之谊,只怕……”
“宗正多虑了,陛下是大度之人,她若当真不喜于楚家,或是楚家做下她不能原谅的事,陛下也绝不会徇私轻饶。”鲁种劝说了一句,楚蔚看了鲁种,难道楚茂做下的事,鲁种他们不知道?
鲁种接收到楚蔚的眼神,顿了半响,楚家难道是犯了什么大错惹了楚昭,所以楚蔚才会这样战战兢兢的?
但是既然楚昭没有让他们知道,就说明那些事是楚昭不愿意让他们知道的。为臣者,也要难得糊涂,若非关乎国家根基之大事,楚昭要瞒着,他们装装不知道,君臣得宜,挺好!
楚蔚跟鲁种一会儿的功夫心思都转了几回,楚蔚想既然楚昭没把楚茂做的事对外公布,他大嘴巴地往外说,完全是要给自家惹祸的节奏,他又不蠢!
不蠢的宗正闭了嘴,鲁种也没有要多打探的意思。
“陛下为君贤明,为人仁厚,无论是为臣还是为亲,只要做好自己本份的事,不犯国法,陛下无论对人喜或不喜,都不会揪着不放!”
鲁种的好心,楚蔚又不是真的蠢透的人,哪里听不出来,他这晃动了许久的心,随着鲁种的话落下,便也落了定。
“多谢鲁公。”与鲁种作一揖,鲁种哪敢生受,还以一揖。
“鲁公,我先回了!”吴用刚刚是和武平之一同出去送了冯兆安,此时折回来,吴用站着鲁种打招呼。
武平之在一旁亦道:“鲁公,我也有事先回了。”
鲁种点了点头,“好,我这也准备回府!”
然而楚昭一行回宫时,钟氏栈是你安排的?”
“嗯,玉娘的手艺很不错,我当初就在想,这天底下要说消息灵通的地方,有什么比客栈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更好的。”楚昭很老实地承认,“只是事情是华兰去办的,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今天碰到了,不得不说,玉娘做得很好。”
客栈中的妇人正是楚昭所说的玉娘,也就是说,玉娘是楚昭的人。
钟氏道:“柴家!”
这两个字一经吐出,气氛立刻一变,无论是楚昭还是钟氏,都忘不了柴家与她们之间的仇怨。
“阿娘放心,我心里有数,柴家也好,柴景也罢,此时放过他们,不等于饶了他们。”楚昭冷洌地吐字,钟氏道:“我的意思是,柴景还是有用。”
楚昭不可否认地道:“自然,若是他没用,也不至于连姜先生都为他求情!想要跟我斗的世家,都会找他。以前我会笼络柴景,未偿没有这样的原因,如今我与他撕破了脸,说起来我很盼着他有所动作。”
栽赃杀人是楚昭不屑于做的,她想要报仇,也要光明正大的报仇。尤其是她绝不能因为柴家,因为柴景而做蠢让自己跟楚毅之辛苦打下的江山付之一炬。
为人君者,其身不正,以乱国基,楚昭所塑的公正公平的形象,绝不会因为柴景而断送。
钟氏很是欣慰,“若以大昭的江山来报你阿兄的仇,你阿兄纵是泉下有知,也会不得安宁。”
“你教养出来的孩儿,哪个都不蠢。”楚昭说了一句,钟氏又何尝不觉安慰。
“至于钟家!”楚昭面露为难,钟氏道:“六郎他们几个都成了亲,都有了孩子,我想过几年,让他们进宫读书!”
钟家被屠尽了满门,如今只剩五个人,钟氏每每想想都是心痛。
楚昭沉吟了一会儿,“感情都是自小养起来了,往后,让表嫂带着孩子们经常进宫。”
只她与钟氏念着钟家能撑得了钟家多久,楚宸,楚操,才是未来!
“我有数!”楚昭都懂的道理钟氏又怎么会不懂,钟氏欣慰的是楚昭能时时记着钟家。
“咚咚咚!”卯时刚过,一阵鼓声响彻了整个长安城。如此大的声音引得长安的百姓争相看去,不明所以。
“声音好像是从大明宫里传出来的。”很快有人注意到声音传来的方向,立刻争相看过去。
“报,报,陛下,有人击响了登天鼓!”大明宫外的百姓都听到了声音,大明宫内的人又如何听不到。
然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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