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颜采脸上的表情,蒋英崎以为是自己做崩了,忙跟着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又百思不得其解地放下筷子。
“我嘴巴很挑,这蛋不错。”颜采补上一句,招呼蒋英崎跟着坐下,人家昨晚好歹大老远地送自己回来,怕伤了对方的面子,她又把话题绕开道:“昨天晚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蒋英崎扬了扬眉毛,说出一个颜采早就猜到的答案:“巧遇。”
关于蒋英崎那通所谓的“碰巧”论,颜采已经驳斥过一番了,自然没有兴趣再来纠结第二遍,只是她心里也暗暗佩服他,能“巧遇”到三更半夜,这个男人还真舍得花心力。
“你泡妞的手段一贯是这样吗,这么的……”颜采努力想找一个和衬的成语来形容,憋了半晌,只憋出一个“屈尊降贵。”
“泡妞这个形容词,倒让我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蒋英崎笑着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要我觉得值得的事情,再麻烦也不介意去做。”
“看出来了,邮寄那么多签语饼干,每周五一通电话留言,又像个跟踪狂似的半夜把我送回家,这些消息要是捅到八卦杂志去,他们会怎么写我都想得出来,当初《环球星报》上那通不靠谱新闻的帐,我还没找你算呢。”
“可惜我做了这么多,偏偏有人无动于衷,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蒋英崎摸了摸自己刮得干净整洁的下巴:“难道我真的长得一点魅力也没有,都用了这么多手段了,想要打动的人依旧纹丝不动。”
“为什么是我呢,我真的想弄明白这个问题,我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不就是基于一个普通朋友的立场吗,我不信这么大个城市,你就找不到另外一个比我还符合你择偶观的女性。”
“好吧,颜采,我老实说,或许你不知道,你身上有一股深藏不漏的魅力。”
“魅力?还深藏不漏?”
“没错,你先别怪我不会说话,你虽然长得漂亮,不过跟我相处过的一些女明星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你的魅力,在于其他女人都很少有的信念。”
“你要是直接赞叹我的工作能力突出,我会更开心。”
“ever,也可以这么说。”蒋英崎耸了耸肩:“总而言之,我对你的欣赏是全方面日积月累而形成的,可不是普通富家公子哥一时间荷尔蒙分泌突然的心血来潮。”
“你也不是普通公子哥,蒋英崎,你是我们公司的客户,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打滚,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对你的事情也知道得不少啊。”颜采一边嚼着面包一边道:“蒋氏药业前途无量的继承人,三年前和自己的助理关系暧昧,差点订婚,后来却因为不知名原因黄了,那位助理也大张旗鼓地跳槽,这件事外边猜测的声音可不小,你介意让我听听正式的官方版本吗。”
蒋英崎嘴角的微笑渐渐散去,过了一会,才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告诉你也没什么,那个女人跟我提出,如果她和我结婚,我就必须让她升任行政经理,这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总觉得自己是被利用了,我告诉她我需要考虑,结果她就突然不声不响递了辞职信,接着跳槽去别家公司做了行政经理。”
颜采惊讶道:“所以这个故事的官方版本是……那个女人为了升职把你给甩了?”
“就为了这件事,我成了我弟弟的笑柄。”他摊开手,脸上是无奈的神情:“没想到我在她眼里,还比不过一个经理的职位。”
“你的择偶观念就是工作狂女性优先,自然要体谅职业女性的心情。”颜采道:“我能理解她,在她眼里一个虚浮的老婆身份显然没有一个实实在在的高薪职位来得有安全感,这类女人习惯了依靠自己,要让她们为了男人而放弃手上的东西,很难做到。”
“所以你也是这样吗。”
“我爱我的工作,而我所有的努力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在某些方面可以掌握主动,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这双手创造出来的,既然我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从来没想过依靠别人。只是在我眼里,我比较分得清何谓工作和生活的界限。爱情和工作有两种不同的性质,工作是必需品,爱情就是奢侈品,必需品生活中密不可缺,奢侈品仅仅单纯用来享受。”
“see,这就是你与她的不同,至少你还有人性,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当成你在考虑着接受我的追求了?”
颜采喝完杯子里的牛奶,觉得胃里面暖暖的,心情也跟着舒畅不少,她没有马上回答蒋英崎的话,而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
梦露正站在窗边爬猫架的最顶端,伸出前爪不断拨弄一盆挂在飘窗沿上垂下叶子的吊兰,颜采冲它招招手,它却傲慢地扭着身子闪身跳到沙发上,又迅速窜进了房间。
“那只猫很厉害。”蒋英崎挽起衬衫,露出修长结实的小臂,上面三道血痕相当明显:“你起床之前我给它喂猫粮,结果好心没好报,挨了这么一下。”
颜采笑了两声:“这只猫的原主人走了以后,我就从来没能制住它,整天在家里像个老爷似的。”她端起一个喷壶往吊兰的叶子上喷了喷水:“蒋英崎,关于你说的那个有些新奇的‘模拟交往’,我觉得我现在可以给你个答复了。”
蒋英崎的神情立刻变得期待。
“你都做到了这个份上,我要是再矫情下去不光铁石心肠还不识抬举,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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