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凤如歌挣扎一下,没想到那淫贼手劲还挺大,她用尽了力气竟然挣扎不开。
“打完了本王……咳咳,还想跑……”地上那人虚弱地说道。
“好你个淫贼,偷看姑奶奶沐浴,你还有理了?像你这样的淫贼,人人得而诛之!我打你几下出出气又怎么了?”凤如歌一边挣扎,一边怒吼。
“本王不是淫贼……你个泼妇,居然敢对本王动手……”地上那人声音虚弱,可依然能够听出话语里的气愤之意。
“你眉毛下的两个窟窿眼儿是留着出气的吗?看都看了,还不敢承认!姑奶奶就是对你动手了怎么着?我告诉你,我今天不仅动手打你,还能动脚踩你!”
凤如歌话音刚落,下一刻,她的脚丫子就踩上了那人的脸,管他什么本王不本王,敢占她的便宜,哼,先踩了再说!
“看姑奶奶的佛山无影脚!”
地上那人哪里能想到凤如歌如此动作,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不知是疼得还是气得,哼都没哼一声就昏了过去。
见那人昏了过去,凤如歌拉着无欢一溜烟儿地逃离了案发现场。
“主子,听他的语气,好像来头不小,您就这样不由分说地踩他一脚,这样真的好吗?”想起那个男人脸上明晃晃的脚丫子印记,无欢嘴角狂抽不已。
“这荒郊野外的,能有什么来头大的人。”凤如歌无所谓地耸耸肩,“要说来头,最大的摄政王可还在王府等着我们呢,而且摄政王武功盖世,怎么可能会忽然从天上狼狈地落下来?再说,除了摄政王,这天下还有来头大过我的人吗?看了不该看的,我踩他一脚算是便宜他了。不过你说得也对,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在这边境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他是个土匪恶霸,被他纠缠上了可了不得。哎,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凤如歌这边走了没一会儿,那边被她暴打一顿顺便踩了脸的男子就醒了过来,男子抬起头来,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绝美的脸上是满满的怒意。
“可恶……这个该死的女人!本王发誓,绝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自称本王的男人不是别人,就是凤如歌前去边境迎接的摄政王,容瑾城。
早在三日前,容瑾城就出发前往宛城寻找宇文邪,的伏击,他此番出门极为低调,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卫流月。本来以他的身手,对付那些刺客是绰绰有余,可是没有想到他关键时刻旧疾复发,一时间竟有些力不从心。终于摆脱了刺客的纠缠逃了出来,却不料从那边山上下来,竟然失足落到了湖边,而且好巧不巧,这荒郊野外的湖里竟然有一个泼妇在洗澡!
摸着脸上的鞋印,他恨恨地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虽然落在了湖边,和那个女人大眼瞪小眼。可是这大半夜四周黑漆漆的,他旧疾复发神情恍惚,除了感觉到那边有个人影,他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啊!他这顿打,挨得可真是够冤枉的!而且还平白无故背了个淫贼的臭名!
他堂堂北璃摄政王,竟然会被人当成淫贼,还痛打一顿顺便踩了脸?
想起刚刚那个女人的所做所为,容瑾城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上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所谓得可以!
“主子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响起,几个身影翩然而落,接着快速地跑到男子身边,将受了重伤的男子扶起。
“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留下两个人,给本王好好地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刚刚离开的人的身份给本王找出来!”容瑾城眸中危险的光芒流露,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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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后,男子躺在宛城最大的酒楼云英楼中,身边几个丫鬟正在殷勤地服侍着。
“啧啧啧,没想到,名动天下的北璃摄政王也有被算计的时候啊!”一个红衣男子啧啧有声地围着容瑾城转了一圈,凤眸玩味地打量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容瑾城,“说说看,你脸上那个脚印是怎么回事?这下脚可真够狠的,你看看,千金难求的冰肌丸抹半个时辰,这印子还没消下去呢!”
红衣男子说着,就要伸手去碰容瑾城脸上隐隐未消散的红色印记。
“宇文邪,你少幸灾乐祸,本王成了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怕你跑了,本王会急匆匆地到宛城来,会路上不小心被人算计?这一次,你如果再治不好本王的旧疾,本王可是要和你新账旧账一起算!”容瑾城冷哼了一声,躲了过去,他妖孽般的唇角勾起的冷笑却越发惑人心神。
“你的旧疾若是那么容易治好,我又何须放着好好的家不住,出门风餐露宿躲你半年?想我大名鼎鼎的鬼魅毒医,竟然像老鼠一样惶惶不可终日地被你追了半年之久,我招谁惹谁了?”红衣男子正是宇文邪,江湖中闻名的笑里藏毒的鬼魅毒医。毒医双绝,医术出神入化,毒术登峰造极,可是却偏偏只喜用毒术害人,不喜用医术救人。
说起鬼魅毒医救人,从来只有两个规矩。一个规矩是一命换一命,鬼魅毒医救了人,便要有一个人甘愿做鬼魅毒医的小白鼠,在那人身上试验新炼制的毒,结果往往是那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最终面目全非地死去;而第二个规矩,便是你的面子够大,或者是,你认识和鬼魅毒医有足够交情的人……
显然,容瑾城的情况是第二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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