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娆忽然对岑月的事情好奇起来,便问:“你和她认识很多年了,应该知道她很多事情吧?不能跟我说说吗?”
“她是老大的养女,虽然如此,可是老大对她非诚格,严格到一个别人都无法想象的地步,我是后来才去的,这些事情江彦比我更清楚一些,总之,她过得很辛苦,她曾经累到极致,却无法睡去,来求我帮她催眠,她睡着的时候都在哭,哭得让人心疼,她说为什么不要她,为什么要抛弃她……,她真的过得很苦,可却也只能那样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因为她别无选择,也没有退路,就像我和江彦一样。”
听着放缓了声音的低语,叶青娆仿佛亲眼看到了岑月在无助的哭泣,在痛苦的时候只能咬牙坚持的狠绝,她不禁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仿佛是有人在她的心上划了几刀,伤口不深不浅,不致命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其实,你比幸福太多了。”说。
幸福太多?
叶青娆抓着自己的衣襟,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像的确是这样。
她有着幸福的童年,有着亲人的疼爱,有着梁子越的爱护,比岑月实在是幸福太多了。
怪不得她不想换回来。
谁不会在沙漠里紧紧抱着水壶不肯撒手,谁不会在大海中抱着最后一根浮木想要活下去?
叶青娆心里刺疼,如果当初没有那一系列的意外,是不是她们会是很要好的姐妹?是不是,就没有后来的一切?
“那你……”叶青娆抿了抿唇,说出话来的声音有些喑哑,“为什么不带着她离开?”
“离开?”笑了一下,“先别说她不肯,就算她肯,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离开吗?谁能踏入了泥浆之后,还是一尘不染地离开的?那是做梦。”
叶青娆无言以对。
“嗯,你没见过?”
“没有。”他顿了顿,问,“她现在怎么样?”
怎么样?好还是坏?
好坏之间,真的有一个具体而明确的分隔线吗?
这一瞬间叶青娆忽然不敢确定,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还好。”
叶青娆坐了一会儿,两人也没有什么话题,她觉得有些尴尬便就站了起来,说了告辞就离开了。
从公寓里出来,叶青娆有些累,下楼后便坐在了附近的长椅上。
这个季节很舒服,不冷不热,风有些微凉,太阳又是温暖的,让她觉得有些阴郁的心情好转了一些。
她微微仰头,感觉到脸庞被太阳晒得微微地烫,却又很舒服。
正有些困意,她却忽然感觉有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凑到了她身旁,正在蹭着她的腿。
她被吓了一跳,蓦地睁开眼睛来,低头看去,却发现是一只体形庞大的萨摩耶,正仰着头冲着她扑哧扑哧地吐着舌头,圆鼓鼓的眼睛闪闪亮,让人看了就喜欢。
叶青娆心里一喜,立马蹲下了身体去摸了摸它的脑袋:“你是哪家的呀?主人呢?”她看到它的脖子上有狗圈,肯定是和主人一起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叶青娆觉得这狗狗很熟悉的感觉,仿佛曾经见到过一样。
会不会生气
“是吗?”陆缓显然不信。*。**/*
叶青娆心里忐忑,却不露声色,只是笑着摇头:“真的不是。”
陆缓满面地质疑,但她也不好说什么别的,说了句不好意思认错了就拉着月月就走了,走了几步还回过头来,嘴里喃喃:“不可能啊,明明很像。”
叶青娆冲她笑了笑,见她走远了,这才收了脸上的笑容,拍了拍脸上的肉,转过身去。
没想到月月已经长得这么大了,那时候她托付给叶锃南的时候还万分不舍,生怕他们亏待了它,可如今看来,他们对月月很好,白白胖胖的,连毛发都那么的顺滑,不过没想到的是陆缓居然已经怀孕了阄。
她对陆缓的感情其实很复杂,从前因为陆缓和顾意是朋友的关系所以觉得这两人同流合污,没有一个是好人,她也恨她曾经扇过自己一巴掌。
可如今想来,其实都仿佛如过眼云烟,烟消云散了。
当初的事情她的确是有错,是她和她吵了起来才让她不小心摔下楼梯的,她曾经怨恨没有人信她,如今想来也是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喜恶表达得太过明显,她从来都没有遮掩过对顾意的讨厌,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错了哦。
她向来都是一个执拗的人,她想要别人真心实意地理解她,如果需要她解释,那她宁愿不说。
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别人一直误解下去吧。
至于陆缓扇她的那一下,随着时光的流逝她也记得不大清楚了,或许很疼,可那时候她的心更疼,所以身体上的那么一点痛也就不怎么觉得疼了,她想,如果她看到有人害得苏渐渐摔下楼梯掉了孩子,她怕是也会忍不住把那人暴打一顿的吧。。。。
以己度人,一些往年的恩怨便不觉得多么的伤人了。
她从前都不会想这些,虽然面上能过得去但心里其实还是怨的,如今她经历得多了,明白得多了,便觉得那些事情只不过是人生中一块小小的石头,只不过稍稍一抬脚,就能跨过去的。
她现在,就是已经跨过去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可梁子越依旧会去医院,只因为他怕被人发现端倪,从而导致叶青娆面临危险。
梁子越到医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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