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堵车沈如月到的有些晚,办公室在咖啡店最里面的位置,安静简洁,但又非常有品位,一如他的人,她赶紧往里面走,怕让人等太久。
等她匆匆进去的时候张怀谦已经等在那里了,安静的坐着,沉静儒雅。
沈如月敲了敲门后,他抬头见到是她便微微一笑,沈如月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抱歉的笑笑,“抱歉让您久等了。”
张怀谦无所谓的笑笑,“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是刚到。”
沈如月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也就不再多说,然后开始跟他谈论最后的一些细节。
之后张怀谦毫不保留的跟她说了很多的经验,最后甚至把自己一贯合作的商家与重要的客户名单都交给她,沈如月自然很是感激,而且这男人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为人谦逊有礼,很难让人不信服。
在一切几乎快谈妥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个低沉而泛冰的声音,“张怀谦,可以给你机会解释。”
沈如月身体忽然就僵住了,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
这个声音,永远都是这样带着一种天然的自信与沉静,即使很多年过去,那种看似安静而又实则狂妄的姿态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不需要回头,她就能确定是他,就连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她也能猜到到,突然就很想嘲笑自己。
张怀谦对沈如月抱歉的耸耸肩,示意她稍等,表情有些无奈,然后站起身来朝他走过去。
周慕辰不怒自威的摸样甚是让人冷汗,在国外生活了五年的时间里更是变得愈发阴翳,即使是多年相交好友他也不能完全摸透他心性,不过从小相交的情谊,张怀谦始终自信,他绝对没有真的在生气。
走到他身边,张怀谦轻轻拍了拍的他的肩膀,无奈道:“就是怕你知道后来像现在这样来质问我,所以才打算去那边再告诉你的,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
毫不客气的打掉他的手,眉头微拧,“我才刚回来你就急着往国外跑,是怕我找你算过去的帐?”
沉稳如张怀谦也忍不住在心里滴汗,不得不打起同情牌,“你也知道老爷子身体开始出问题,作为一个男人必须要承担起家庭的责任,你应该能明白我的。”
狭长的眼睛冷冷瞥他一样,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所动,“早干什么去了,现在玩够了就开始装孝子了?”
张怀谦无奈摊手,“反正已成定局,要算账还是再等两年吧。”
对方表情稍微有所缓解,再次确定,“真要走?”
他肯定的点点头,“就去两年,到时候公司的事还得你罩我。”
斜睨他一眼,还打算说什么,忽然,细长的眼睛注意到那道一直不肯转身的背影,眼神瞬间聚敛起来,开始散发出森然的寒气,张怀谦这才想起一直还坐在那里的沈如月。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安静的猫,一直坐在位置上不发一言,□着背,不肯回头。
他对着眼睛忽然变得探究而深沉的周慕辰介绍道:“周大少,这是这间店的新老板沈如月小姐。”
果然是她,从看到那个背影开始周慕辰高大的身躯就蓦地一震,心也跟着纠紧起来,眼睛微微眯着,却挡不住里面散发的寒意。
当初那头乌黑的短发已经变成微长的大卷,依然瘦削的肩膀,穿蓝黑色花纹繁杂的长裙,与过去明亮的姿态完全不同的沉静,即使是背影也能看到那□,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凝结住。
“沈小姐……”见她一直没有转身,张怀谦忍不住叫住她。
沉淀几秒,沈如月终于才转过身站起来来,一脸抱歉的看着他,“不好意思张先生,刚在想事情所以走神了。”
“没关系,只是想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周慕辰,最近才刚回国,以后也许他会成为这里的常客。”张怀谦指着身边人。
对上那双眼的一瞬间只觉得……迫人。毫不避讳的看着她,眼睛里并没有复杂的情绪,不见了过去飞扬桀骜的神色,只剩下沉静与冷然,散发着让她想要立刻退缩的寒意。
他丝毫没有逃避,磊落而平静的样子,穿深色西装,复古的朱红领带,脸部轮廓变得更加深邃而挺立,愈发透出一股让人心声怯意的气势,迫人的气势。
周慕辰凉薄的嘴唇一弯,露出一丝鄙夷,“我想你做了多此一举的事情,张怀谦。”
慢慢的抱起双臂,微微眯起双眼,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我跟沈小姐可是旧识了,是吧沈小姐?”
故意把称呼叫得很重,眼睛里有一片深色的隐境,虽然早已想过千百遍重逢的场景,也早觉得前尘旧事一去多年,却在见到他那一刻心就不可避免的紊乱起来。
他依旧活得精彩而潇洒,也许早已忘记他曾带给她的绝望与伤痛,而如今,她也把一切沉淀,各自都已不在对方的世界里,还要去在意什么呢?
沈如月立刻恢复平静的表情,坦然轻笑着点点头,转头向着张怀谦,“我们是大学校友。”
张怀谦恍然,随即挑眉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当真做了多此一举的事,这样周大少你以后谈生意都可以约来这里,照顾下学妹,还可以顺便联络一下校友之情不是更好?”
依然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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