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宝咬着唇,小声反驳:“我才不是小骗子!我之前那么做,是因为,因为那时候我还不喜欢你!”
“哦?”聂维扬的语调轻快地上扬,抱紧小小的她,抓住她的字眼问,“那时候还不喜欢,那现在呢?是不是喜欢的不得了?”
程佑宝哼气:“聂维扬,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脸皮很厚啊?”
没想到他居然还真的在思考:“或许有?不过从来没人敢在我面前说,你是例外。”
“例外”这两个字成功让程佑宝开颜,她浅浅一笑,正想趁着势头再挖苦他几句,却发现气氛突然间不对了,他脸色微沉了沉,眼睛幽深得可怕,她不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而他的指尖抚上她的耳侧,在那里来来回回地摩挲,又不说话,弄得程佑宝坐立不安,偏偏又被他抱着,动也动不了。
窗户半开着,米色的乔其纱随着夜风荡漾起来,带来些许秋天的凉意。
程佑宝觉得自己的耳根已经被他抚得发烫,正惴惴不安,才听见他开口:“佑宝,以后没有我点头,不许再去夜店了。”他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她乖乖答应,他又命令,“说话,答应我。”语气并不似刚才调笑时的温柔,竟还带了几分严厉的必须服从的意思在里头。
腰上的力道收紧,他灼热的呼吸就撒在她脸上,强势的姿态让她忍不住点头屈服,可又辩驳着:“我是担心阮阮才去的。”她本来也不去的那些地方的,今晚是事出有因罢了。
她不说这个还好,说起来把聂维扬消停的火又噌地烧起来。
他冷哼了一声,看见她耳后那两个别人落下的指印被他揉得几乎看不见,才满意地撒了手,把彼此的姿势调整了一下,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两人面对面。
“担心?那种地方很复杂,你没把人捞出来自己就得搭进去,况且那是老伍开的,看在阿乾的面子上也没人敢动阮澄。”
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是个例外。
再者人多喝了两杯就容易犯浑,会做很多清醒时不敢做的事情,今晚这事,不说阿乾不会放过他,就连他,也有想让他消失的冲动。
简直太岁头上动土,老伍那边,他会要一个交代。
程佑宝还在纳闷他好端端地怎么又不高兴了,一时没察觉这样的姿势是多么地危险,只是满眼认真地说:“阮阮和盛先生到底怎么了?他们不是订婚了?好好的又是吵架出走又是分手的,莫非盛先生有了第三者?”
她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的朋友是对的,刚才阮阮又那么伤心,那肯定是盛时乾欺负她了。
聂维扬敲了下她的头:“想什么呢?他们的问题不可能在那里。”阿乾可不会让这第三人出现,不管是他的,还是阮澄的。
他时常私底下揶揄他,他已经爱阮澄爱到变态了,不像他了。
可如今呆在自己怀里的人,不也一样把自己弄得阵脚大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也荡然无存。只想把她占为己有,不顾一切地想,可到底是宝贝她,才刻意地控制自己不像阿乾一样发疯。
“那问题在哪里啊?难道感情好好的还能分手了?”他说得这么隐晦,她更纳闷了。
“这些以后再告诉你。”聂维扬并不多说,反而正色道,“别岔开话题,咱们说回刚才的事情,那种地方虽然是高级会所,可也是人流复杂,以后没我带着不准你再去。”
程佑宝瞪着他小声嘀咕:“你自己还去呢……”
“我是男人,你跟我比什么?况且我是有正事才去的。”因为身份的关系,他平常也很少涉足那样的场合,免得惹来非议。
程佑宝哼哼两声表达她的不满。
聂维扬拧着她的鼻尖:“别撅着嘴,我说的是事实,这个社会就算再怎么男女平等,女人在某些方面还是比男人容易吃亏。说起来,我还没跟你算账!”
他忽然凛了眉,略略用力在她臀上打了几下。
“好痛!好好的你干嘛打我?”程佑宝扯着他的衣服嚷嚷。
“不痛你不长记性!知道我今晚为什么生气吗?”聂维扬灼灼的目光深不见底,认真地盯着她看。
程佑宝梗着脖子说:“不知道!不知道!啊……”他又摁着她用力打了几下,她又疼又急,“你这个恶魔!暴君!”
聂维扬挑眉:“又是恶魔又是暴君,给我安了这么多绰号,胆子还真不小,不打你还对不起我自己。”不过话是这么说,他到底舍不得,停了手里的动作。
“还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他用下巴抵着她的额,低声说,“佑宝,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第一时间要跟我说,你解决不了的事,我来替你解决。像今晚这样的情况,如果我们没有及时出现,你想过后果么?阮澄喝醉了,你带着她,还能像躲我一样躲着他们?”
他担心她在他见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负,可怎么得了?
程佑宝怔怔地看着他,脸色有些发白,知道他说的都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聂维扬低下头,贴着她的脸吻着她的唇角:“我知道你那时有打电话給阿澈他们,可你却没有想起来还有一个我,我真的很不高兴。”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的心情,一直以来他们的关系都不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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