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余光一瞄,看到老妈在下面对我握了握拳,立刻警醒了
前一天,我和老妈度过了我出个前的最后一夜。老妈谆谆教导,这次婚礼来了这么多名流,要我一定要紧抓机会把自己的地位再抬上一个台阶。而最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新娘有话说这里叙述一下新郎当时是如何的苏追命大才震动我的放心,我感动于他的深情才不耻下嫁。这样灭新郎志气长新娘威风,是每一个新娘在结婚之后的第一个下马威
这一席话,让我一个小蝌蚪找到了一本武功秘籍,迅速找到了成为大虾的捷径,我顿时神抖擞,跟老妈研究;了一夜才写出了我翻身的几百字。
我赶紧站直,挺抬头,脊梁笔直,目光如炬扫过宋子言和以下宾客,清了清喉咙开始背诵:“我和宋子言相遇在我的大学校园,但是他是老师,我是学生。”下面宾客开始窃窃私语,毕竟师生恋还是有些稀奇,而最为老师的宋子言是值得诟病的。而宋子言只是稍一错愕,又兀自微笑起来。
我接着背:“然后宋子言,当时的宋老师就约我出去吃饭看电影,还利用自己的身份要挟我天天早上和他见面跑步。”下面的嗡嗡生更大了,连宋市长都皱眉有不赞同的眼光看向我身边的当事人,而当事人宋子言却微微侧着头,微笑着倾听反而很认真。
又高官公公撑腰,我士气大作,再接再厉:“后来进了公司,他又利用自己总经理的权利,天天让我到他家洗碗做饭,后来又制造机会让我们一起旅游。我离职后又专门找到我让我回公司,还用尽手段逼迫我跟他同居。虽然他是瞅瞅利用潜规则,可是看他一片真心两腔情愿深情款款离了我就活不了的样子,终于还是勉为其难被打动半推半就被他潜了。”
底下不明真相的群众一致用“你丫原来是qín_shòu”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那个潜规则滴正主,反观宋子言面不改色,依然笑容可掬,只问我:“说完了”
我点头:“完了。”
“很好。”他嘴边笑意泛开,“换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我提防地看着他,深觉自己说的是事实,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说:“好”
他用一种你不知死活的眼光看我一眼,问:“当时在学校,是不是你先给我告白的”
我解释:“我那也是迫不得已。”
他打断我:“进公司时,是不是你胃口太大吓跑了我的相亲对象”
“我吃得多”还不是被你逼迫的
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生病时,全公司你是不是第一个自己跑过来专门探病,还专门下厨做饭给我吃”
“饭是做了.”不过是做给我自己吃的
“到了医院急诊室之后,你是不是因为我病得严重,而差点哭了出来”
“我害怕..”你追究我满桌辣椒的肇事责任。
“公司去旅游之前,是不是你一脸伤心说没有我会是一生的遗憾”
“虽然说了这话”可那时谄媚啊
“旅游的时候,你是不是预支了一个月薪水还要送我衬衫哦,对了,还有一只情侣手表..”
“衬衫和手表是我买的。”可那不是送的,你是抢的啊
他一次次打断我,这次也不例外,不过眼神沉了沉,多了几丝意味深长的眸光:“在青岛饭店,是不是你先解开了我的扣子”
下面的人倒抽了一口气,我脸暴红,怔在那里。
回神后,往下面一看,那些人谴责的目光已经从宋子言那里转到了我身上。
我愤愤地看向宋子言,扭曲事实啊扭曲事实我这么笔直一身躯,影子活生生给歪到了爪哇国。你不是一直在国外的吗,怎么中文断章取义学得这么彻底啊
无视我杀人目光,他接着阐述:“你编了一出黄世仁和白毛女的爱情戏剧,后来又承认我是你心中的黄世仁。“顿了顿,嘴边勾起一抹笑,他做出总结,“所以,从学校到公司,是你一直想潜规则我。而我,只是给了你这个机会。
不可置信的,我张嘴看着他大慈大悲的脸,囧到说不出话来。
而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用目光,给我的手脚拷上了道德的锁链,无声而庄重。现场一片安静,很安静。
肃穆了很久,那抽风的司仪终于清了清喉咙来打圆场:“无论是新郎潜新娘,新娘潜新郎都好,所谓潜潜更健康,我们在这里祝福这对有情人一潜到底,潜程似锦,潜力无限,爱情潜规则,越潜越疯魔,潜出一个白头偕老,大家说好不好”
下面轰然响应,各人都举起了杯子。
我看着宋子言,天花板伤的灯光流泻在他眉眼上,如晨雾微曦一般隔着雾气,有些不真实的意味。我心里莫名一动,只觉得熟悉,顿时有贾宝玉一样的疑惑:不知是在哪里见过在我忘记的某个时间,可是怎么想脑海里也没有印象。
见我皱眉苦思,他低低地问:“怎么了”
很想问是不是在为她以前的以前,我们是不是见过,可视化到了嘴边,游览的再问出来,既然情深缘潜,又何必去计较那只是当时是寻常的初见,反正结果已经摆在眼前,总结起来不过振聋发聩的字:我靠被潜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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