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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她在买早餐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电梯里的那个男人。
男人似要出门旅行,穿的很休闲,一身浅衣,长身玉立,高大挺拔。他与她在电梯门口擦肩而过,他出电梯,她进电梯。
她关电梯门的时候,往外瞥了一眼,看到男人拿手机的修长左手上,无名指有一道戴过戒指的印痕。
戒指印痕?她一怔,立即想到了敖宸的那只手。他们的手长的很像,尤其是接听手机的动作,与耳朵保持一定的距离,轻轻捏着,手大而不露青筋,修长厚实。
她连忙追出去瞧,发现男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大门口。
中午,她去了趟敖家,与敖老太太谈啸啸的抚养权问题。
老太太在输营养y,坐在房里不肯见客,让人传话说没什么好谈,尽快把孩子送回来就行了。
她听得心头火起,走到敖家二楼,瞧着那重新装修好的墙壁和房间,缓缓走了一圈。叶细细的那老佣嫂又要狗仗人势赶她走,她一巴掌挥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一条狗而已!”
老佣嫂被打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缩了缩肩膀。
几秒后反应过来,冲上来就要还手,大骂这里是敖家,还轮不到她裴家的人在这撒野,滚出去!
如雪紧紧抓住她的手,冷道:“当我还是这里的少乃乃时,你不过是厨房里的一伙娘,地位连韩湘雅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她叶细细既然没嫁给敖宸,就不算是这里的少乃乃,p都不是一个!你说她这个第三者能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我这个正妻没有理由待在这?
呵,她不走我就不走,她走了我也不会走,除非敖家这群狼窝里的人肯放过我儿子!”
“在外面找不到律师打官司,就到我这撒野来了?”一直避在房里的敖老太太被看护缓缓从门里推出来了,身子很单薄,脸色很蜡黄,一个日薄西山的人,体内最后几口气却被怨气与戾气强撑着:
“这个孩子要么回我敖家,要么不要存活在这个世上,二选其一,他只有这两个选择!我敖家绝不会让子孙流落在外,长大后又报复我敖家!”
“不存活在这个世上是什么意思?”如雪眸子骤然变冷,朝前迈了一步,紧紧盯着这老太。报复她敖家,她和啸啸吃饱撑了?
“意思就是,死!”敖老太太毫不留情吐出了这句话,一双老眸闪烁y毒无情的光芒,“既然敖宸与我断绝了关系,那我们祖孙之间是一丝情面也不必讲了!
我要回的只是敖家的骨血,他身为敖家祖孙,理该为敖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义务。他留下的孩子,一种选择是回我敖家,让敖家人代为抚养,二是消失在我面前,以绝后患!”
如雪秀眉一翘,冷冰冰瞧着敖家老太太,又往前走了一步。她低下身,盯着老太太的眼睛道:“不要以为你敖家能一手遮天!没了敖宸,你们敖家就是一具空壳,只剩半壁江山!
现在啸啸的抚养权,我一定要给你争回来!你若想埃弗森太平,还能稳妥运行下去,就不要把人往绝路上!你敖家没有啸啸这个重孙,照样有敖奕这个敖宸的私生子,一样是你敖家的种,敖家的小祖宗。
老太太你这样我们母子,完全是自己鹤驾归西也不让活着的人安宁!既然如此,我就奉陪您到老死,是我该得的,我全部要回来,就算是报答四年前您对我的那份恩情!”
“滚出我们埃弗森!”老太太冷冷瞪着她,就差一巴掌朝如雪的脸蛋挥过来。
“老太太。”如雪轻笑着直起身,“不是你们埃弗森,是我们共有的埃弗森!以后你敖家若要在公司拿钱,先去我那里报账,我给你们批!我批了才能取钱,呵!”
转身,骄傲的往门外走,眼角眉梢换成冷笑。
这个敖家,她从不为惧,只是看在昔日老太太对她的情分上,她不忍老太太在最后风烛残年的日子,变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敖宸死了,与敖家脱离关系了,叶细细母子就是过眼云烟,敖奕就是一野种,叶细细她做少乃乃也好,不做也罢,都与她不相干。
但要抢她的儿子,她会以性命相拼,叶细细这第三者昔日怎么对她,她现在就怎么回报她!
“裴如雪,你等一下!”刚能下床走动的叶细细扶着楼梯扶手,蹒跚走下来,对一楼门口的两个女佣仆使了个眼色,再对如雪道:“如果你能放弃埃弗森的股份,乃乃就不要啸啸的抚养权。如何?”
如雪瞧着那双狐媚眼,冷冷轻笑:“敖老太没法要我儿子的抚养权,因为敖宸只是敖家的外孙,不姓敖!叶细细,你没资格跟我在这里讲条件!”
“如果敖家的车已经去接你儿子了呢?”叶细细从楼梯上走下来,步履蹒跚,身体还尚未完全恢复,唇边却挂着一抹傲气的笑,气色红润,皮肤亮丽起了光泽:
“法院已经把你儿子判给敖家了,你却迟迟不把孩子送过来,现在敖家的车去接孩子是完全合法的。你若阻止,就是你妨碍执法,我会向法院申请剥夺你见孩子的权利!”
“你们无耻!”如雪脸色微变,连忙往门口大步走,却被门口的两个女佣仆一左一右拦住。那两人一把拦住她,一人箍住身子,一人扯过她手里的包,拎起就往叶细细那跑。
“少乃乃,给。”
叶细细瞥这边一眼,不接包,让佣人把包包里的东西全部摔出来,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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