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比之前的顺眼多了。
直到确定不会再出什么差错后,萧丞的脸色稍霁,这才想起锦一问的问题,微微颔首,“嗯”了一声,证实了她的猜测无误,却见她整个人呆若木鸡,没了之前的喜悦,还以为她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来。
早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了,她居然还会被左右情绪?
一思及此,萧丞好不容易才展开的眉头又拢了起来,反问道:“怎么,难不成你现在都还很在意她么?”
人都是懂得趋利避害的动物,锦一一听他的声音不对劲,立马回过神来,表情真挚,不假思索道:“没有,我现在只在乎你。”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回答得太过毫不犹豫了,效果好像适得其反了,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氛围变得很是微妙。
但是锦一发誓,她绝对不是为了讨好萧丞才这么说,毕竟有时候下意识说出口的除了谎言还有实话。
她这吃了亏又不长记性的毛病只有在萧丞面前才会发作,也只会为了他的一句话而辗转难眠,难道这些都还不足以表明她只在乎他一人么?
相顾无言了一会儿后,萧丞还是没有说话,对待事情的态度和以往一样,没有话说就继续走他的路。
还好几次这样下来,锦一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方式,不再因此而感到失落。更为重要的是,她的耳朵还捕捉到了一道极不明显轻哼声。语调微微上扬,是愉悦的,听得她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跟了上去。
别扭个什么劲儿。
笑着笑着锦一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萧丞刚才的沉默似乎是因为她的……口不择言?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笑得更开心了,不禁又想起了自己过去做过的那些不知羞的事。
当时萧丞还没这么处变不惊呢,锦一别的斗不过他,但有色心有色胆,要论起肉麻,绝对是个中翘楚,所以她最喜欢时不时说几句不正经的话来调侃调侃他。
而每一次他都是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殊不知耳根早就红透了。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觉得萧丞是个有情绪的正常人。
可是现在呢?
锦一用余光打量了他好几番,却没看出什么异样来,这让她有了危机感。难道是她功力减弱了,还是萧丞已经修炼得百毒不侵,居然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这么不着边际地想了一会儿,锦一拍了拍脑袋,突然惊醒了过来。刚才被那么一打岔,差点把正事都抛在了脑后。于是接着问那个只问了一半的问题,道:“那采月现在是不是想找出皇后的把柄,然后替她姐姐报仇?”
知道了采月藏起来的那一重身份后,那天在屋子里没想明白的事也都逐渐清晰了起来。
只有两种人能引起萧丞的注意,有用的和碍事的。听他当时的口吻,采月明显是属于后者的。只是她是怎么碍事的?
采月无疑是最了解郭贵人的,就算没有亲眼看见是谁陷害了她的姐姐,想必也猜得出来。可是猜出来了也无济于事,因为大家不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除非她能找到证据,或是让比她有地位的人说出来。
所以她找到了惠妃,可惠妃也死了。那她接下来还会做什么,另外找证据么,还是找一个更大的靠山?
然而这一次萧丞没有正面回答问题,避重就轻道:“郭贵人这个妹妹,倒比她聪明得多,只可惜选了一条死路。”
她的确是想报仇,却不单单是为了揪出凶手来,恐怕连旧账都想翻出来好好算算。
还好锦一没听出来他在回避,只注意到了一个词语——聪明。竟然能让他说出这两个字来,看来一定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吧。
可是,具体体现在哪里?她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什么名堂来,反而不知不觉跟着萧丞来到了掌印值房。
她初次来这地儿,只觉新奇,朝四下随便张望了一会儿,满足了下自己的好奇心。不过屋子里干净整洁,除了必要的书案和椅子,几乎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
虽然这掌印值房没什么可看的,但里面就连角落都有暖气,身上的冷气全被冲刷掉了,着实暖和舒服,弄得锦一很想赖在这儿,不愿再走出去挨冻了。
不过也只能是光想想罢了,毕竟她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的,想不出能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于是锦一又绕到了前面去,见萧丞已经坐在书案前,看内阁送过来的票拟。大概是事态紧迫,急着处理。
她便不想再去打扰他,打算就这样默默走掉好了,却不料刚想收回视线就和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她移开也不是,无视也不是。
这种注视无形中带给人压力,就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最后锦一不自觉地一步一步挪到了他的身边,解释道:“要是你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萧丞放下了手中的笔,望着她,眉眼俊逸,重新提起了在雪地里没有说完的话,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他能看出她的不安,可他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对一个人好,于是把所有好的都给她,以为这样就能消除她的顾虑,却好像没什么效果,她还是有些患得患失。
锦一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先是一愣,而后摇了摇头,本来想说“没什么”的,可见他一脸执着,似乎是一定要问出什么来,只好把自己之前的纠结都说了出来。
“我只是觉得你老是对我忽冷忽热,还总爱给个巴掌再赏颗枣,和别人没什么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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