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真的不错。你想他那么忙,越是双休日越有许多应酬,几乎没有时间陪我,可平时只要能推掉的应酬都推,尽量陪我。”这样说时,她是满足的,“今天晚上,他说刚立秋,气候好,就把所有事都放下,利用这个双休日带我去近处的景点玩两天,还让我叫上你一起去。”
“我才不去呢,想让我当两千瓦的电灯泡吗?”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该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了,这段时间你过得太憋屈了。”
“那你们俩成双成对儿的,我掺和在其中,傻不傻呀?”这样说时,子媛仍旧笑眯眯的。
“咦?子媛。”晓萱侧了头眯了眼,“你今天心情大好呀,笑容不断的。快说,究竟有什么好事?”
子媛“腾”地红了脸,她并不想隐瞒她,但又不知如何说。秦朗临分手时,并没有再说什么,她不知道他们从此该算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在晓萱的软磨硬泡和强行问下,子媛只好把和秦朗之间前前后后的情感经过讲了一遍。
晓萱惊得目瞪口呆。
“子媛,世界上真有这样的男人?暗恋你将近10年?对呀,多年前,你说过好像有个人对你有意思,难道就是他?”
“嗯。”子媛很兴奋,脸更红了。和晓萱认识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成为谈话的主角,一口气竟说了半个多小时。
“那你还想什么?还等什么?勇敢地爱呀。”晓萱比子媛还兴奋,把手机递给她,“你现在就打给他,叫他明儿一起去游玩。”
“我不打,他也不会去的。”子媛小声说,“他不是那种善于交际的人,而且……”
“而且什么呀?谁让他交际去了?见我和林立志算什么交际?”晓萱急急地说,“我必须得见他,你那么善良,单纯得一塌糊涂,哪里知道现在社会的混乱,真的是什么人都有,我怕你上当。我就不同了,我这样聪明灵透儿,他究竟是林中的豺狼还是世间的痴情郎,只要我稍加试探,肯定弄得清清楚楚。”
“你打算怎么试探?”子媛好奇地问。
“当然是美女计了,就利用明天同游的机会,我勾引勾引他,倘若他动了杂念就说明不是什么好东西,倘若‘拒腐蚀’,啧啧,那就是个好男人,你就大胆去爱。”
子媛哭笑不得,不再理会她,径自要回房间休息。
晓萱一把拉住她,非让她先打电话。晓萱就是这样,只要是她认准的事情,别人必须照办。
子媛无奈,只好拨通。
“喂,是我。”
“哦,这么晚了,有事情吗?”
“嗯。”子媛有点犹豫,她感觉不到秦朗刚才的热情似火,想挂断,却经不起晓萱一旁的撺掇,只好说,“晓萱想请你明后天一起去游玩。”
“我和他们不认识呀,还是不去了吧。”
“嗯,那好吧。”子媛忽然很沮丧,虽柔柔地答应着,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安成离婚后,她变得越来越敏感,甚至有些多疑。
晓萱却一把抢过电话。
“你好,我是倪晓萱。”
秦朗吓了一跳,举着电话愣了片刻才说:“你好,我是秦朗。”
“呵呵,当然知道你是秦朗,怎么样?明早我们开车去接你。”
“啊?哦,不了,谢谢!我真的不去了,我这个人比较闷,又和你们不熟,怕……”
“什么熟不熟的。”晓萱没等他说完,就抢着道,“一回生二回熟,不放锅里炒,永远熟不了。”
秦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竟沉默了。
晓萱摊摊手,把电话又递给子媛,自己悻悻地爬上床。
“喂,是我。”子媛压低声音说。
“对不起,子媛,真的不想去。”
“没关系。”
“那你玩得开心点。”
“嗯。”
挂了电话,子媛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都是我不好。”晓萱满怀歉意。
“没事,或许是我自作多情了,他只是一时的冲动,只想把曾经的感觉说出来,根本没想真的和我在一起。”
“子媛,你别这么不自信呀!我想他就是不喜欢与人交往,和喜欢你并不矛盾。”冷静了的晓萱极其善解人意,“我常有种感觉,任何事情,倘若往好处想,就会越来越好,可本来形势大好,却要往坏处想,好事也变了味儿。”
晓萱就是这样极端,有时像个孩童,娇纵而任性;有时又像个成熟深沉的女人,很有思想。而这两种状态的变化几乎没有任何的预兆。
“我有什么可以自信的?一个始终没有离开过工厂,没见过任何世面的工人,一个离婚的,很可能都没了生育能力的女人,我有什么可以自信的呢?”
“子媛。”晓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忙起身,异常严肃地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工人怎么了?你已经快本科毕业了,而且还是服装设计专业,有多少人能有这方面的才华?离婚了又怎样?说实话,当初还在学校教书的时候,真是谈离婚色变,怕死了,像刘丰都40出头了,离婚后还不是应聘去了一所私立学校,就怕被吐沫星子淹死。可真的走到社会上,才发现离婚很平常,至此我就不会觉得我离婚了,就比谁低了,相反更加自信。”
晓萱这样说时,脖子梗梗着,好像离婚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子媛摇摇头,不想说什么,径自回屋了。
子媛明白她和晓萱的心态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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