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萱,唉,她怎样才会醒悟,才明白无论生活给了怎样的重创,都要保持自己内心的纯净,只有那样上天才会另外给一个出口呢。
晓萱还在她怀里颤抖,那么盛气凌人的女人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惶惶的!子媛只有默默的陪伴,伴着心疼的陪伴。
送葬的队伍渐渐远去,遗留下来的只有哀戚。哀戚,是一行送葬的人儿在为死者怅惘!奇怪,子媛一直没有感到恐慌,也不想猎奇的张望,她依然静静地听。想到生命的陨落如同流星划过,祈福是对死的无奈,而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晓萱停止了哭泣,一撂蹶子就走开了,甩下一句:“你干脆和肖老师一起吃斋念佛去,我只需要把我丧失的自信找回来。让所有人看到我倪晓萱,虽然是个离婚女人,但是我绝对不输给任何人。”
她转回头,子媛看到她可怕的眼神,子媛说:“为什么你就那么执迷不悟?这个世界那么多人,谁真正在乎别人的生活?即使是我们这样的朋友,我痛苦的时候也好,你伤心的时候也罢,我们能做的只是心灵的关怀,能代替彼此去受罪吗?你怎么就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你在乎的结果是自己泥足深陷,到头来,对别人能有什么损失?”
晓萱冷笑:“你不会明白的,我把面子看得比我的命重要,都知道我有个有钱的又爱我的男朋友,都认为我将是立志地产的老板娘,而实际上我一无所有。如果我从来没有过也就罢了,但是事实是曾经的华光溢彩全他娘的是海市蜃楼,我没有勇气承认失败,除非我出了这口气,或是有了更好的选择。”
第二十二章
晓萱更好的选择就是和何过结婚。
人生在世真是需要不断地为心灵除尘,自省、自责、自悟、自重……擦净心灵,既是对从前的一种跨越,也是不可缺少的一种追求。
只有自身的境界提高了,周围的一切才会相应变化。至少要明白一个道理——所有可能会遭逢的事情都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最大的原因,肯定是缘于自己。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懂得这样的道理。凡尘中的人更多的是纠缠在自己的得失中,在得失间衡量,于是徘徊,甚至失去方向。
子媛和晓萱大约是两个最好的例子。
当子媛的服装公司越来越红火的时候,她的心也在忙碌的生活中越来越沉静。她相信这样的成功不是平白得来,是自己的努力,所以当李薇还要靠占卜来决定一些事情时,子媛坚决反对,她只有一句话:“一切靠我们自己。”
子媛的身上已经逐渐有一种很强的柔中带刚的力量,心却是静如水,设计出来的服装也更充满了灵性。享受着成功的喜悦,她无暇顾及情感的空落,仿佛那一切的往事都在时光的隧道里流逝了。
可就在这时候,也就是晓萱刚与何过相识的同时,秦朗打来了电话。
“子媛。”
“嗯。”
她正在琢磨一种改良的女职业装的设计,在思忖着怎么才能让职业装在保持着端庄本色的同时,也具有柔媚的感觉,是在纽扣上做文章?还是利用明线的颜色来变化?所以她并没有注意是谁的来电,就是听到了声音,也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毕竟两个人已经大半年没有往来,再熟悉的声音也会生疏,更何况是潜意识里要忘记的。
“你,你在做什么?”秦朗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如十多年前不敢向子媛表白的年轻的他。
她这才听清楚,原来是秦朗,心还是有点紧张了。
“在想怎么把职业装的设计改良一下。”
“你在想设计?”
“是呀。”
沉默,许久的沉默,之后就是两个人的气息在电话的声波中传送。
“那我打扰你了吗?”
再开口,秦朗的话语很无趣。
“没。”子媛自解地笑笑,秦朗还是那样,永远的谨慎,其实就是一种对自己的维护,总怕说过了会失去什么,可又能失去什么?真不明白他怎么想的,人别别扭扭也是活,痛痛快快也是活,何必太在意自己呢?
“呵。”子媛笑了,想想前30年的自己,不正是那样的吗?
“笑什么?笑我吗?”秦朗有些尴尬。
“没有,呵呵。”子媛的笑声真的明朗了很多,“笑我自己呢。”
“噢。”
这样的应答后,又是沉默。最后便不了了之地挂了。
子媛拿着电话,直摇头,唉,难道过去的自己就是这样的吗?如果真是那样,的确很无趣,难怪晓萱总说她苦着一张脸,简直就是“没事找抽型”。
站在试衣镜前,仔细端详自己,发现累瘦了的她却是光彩照人的。眉眼舒展,不再微蹙,头发顺滑,能赶上晓萱那一头飘逸秀发了,难道真应了那话“头发就是顺心草”,代表着心情?不会呀,感情无着的她,心情怎么会这样舒爽?呵呵,难道真的已经不在意感情了吗?
想到秦朗的电话,怎么会没有太多的激动呢?要是以前估计会琢磨几天,他这样的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想说什么?可现在她并不想去过多思量。
了解了自己,子媛便更了解秦朗,她知道他之所以会来电话,定是情感的天平上又出现了不平衡,换言之就是他又处于一种情绪中,当然这样的情绪是有很强的感qíng_sè彩的。而他又放不下自己的面子,所以便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人总是在不停地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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