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明知此事有异,心中仍升起一点寒意。
“又是白莲教的圆光幻术。”
广晟在她耳边悄声说道。
只见那白衣女鬼好似松了一口气,拿下脸上的鬼魅面具,露出一张稚嫩少女的脸,随即对站成一排的男人们开始问话——
“你们是奉谁的命令?”
“这些金子总数多少?”
“将要运到什么地方去?沿途有什么戒备之策?”
这些问题原本是机密,然而罗师爷和管事们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得躲在箱中的两人眉头大皱!
“果然能迷人心智,厉害啊……”
广晟又开始议论,小古怕他引起对方发觉,胳膊肘一用力撞在他小肚子上,广晟吃痛,却就势倒在她脖颈之间,“好香……”
这个流氓坏胚子孔雀男!
小古毫不犹豫的上了指甲,芊芊两指之间夹住少量的皮肉,轻轻一拧,广晟顿时痛得蜷成了虾米——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箱内两人默不作声的缠斗,而白衣少女却站在装有黄金的暗箱前,双手平放还念念有辞。
小古和广晟都不相信这些神鬼咒语,心中各自猜测她是在黄金上撒了些什么。
白衣少女戴上青面獠牙的面具后快步离去,过了好一阵,那四人才如梦初醒。
“刚才我们在说什么来着?”
几人竟然对发生的一切全无记忆!
虽然已经见识过多次,但小古对白莲教的诡异手法仍然心生警惕——神不知鬼不觉就让人着了道,全然按她说的去做,这种秘药真是非同小可!
四人只觉得有些头昏。略微谈了几句就离开现场。小古闭着眼,沉着的听他们锁上门,走出百步,突然伸手夺过遗落的银钗,右手疾刺而出,左手飞掀木盖!而同一瞬间。广晟出手如电,擒拿手一翻一扭就制住她双手——然而同一时间,小古的脚已经踢中他的要害!
“唔——!”
这是男人身上最薄弱的地方,就算是武艺精湛、身经百战的广晟,此时也受不住这剧痛。整个人眼前一黑向后瘫倒!
“啊?”
小古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料到会踢中那里!
面上飞霞闪过,惊愕愧疚在她眼中一闪而过。随即却惊醒过来,挣脱广晟后,宛如受了惊的小兽脱逃而去。
广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小妮子掀开木箱,轻盈的一跃而出。
月光晦暗,只能照出她的轮廓,那面容却颇为陌生,广晟脑海里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可那熟悉的香味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不禁陷入了迷惑,暗夜的凉意从半开的木箱外袭来。寂静的一切好似只是一场荒唐离奇的梦,只有双腿间的痛楚昭示着那个神秘女郎的存在。
小古从暗箱中脱身后,立刻从另一只暗箱里找出郭大有——他比较倒霉。藏身的处所木盖毫无缝隙,呼吸断绝之下憋得半死,也没听清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她拎着跑路了。
当她洗去易容妆,睡到自己床上时,已是三更时分了,她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却是毫无睡意。
广晟怎会去夜探马车?他不是应该与月初一起在床上“演戏”吗?
他到底是发觉了什么?
她的眉头皱起,过了片刻,只听暗夜寂阑之中传来院门开启的声音,随即传来广晟熟悉的脚步声——他也回来了。
那脚步声一拖一跛着,显示出他“某处”受伤的事实……小古眼波晶莹闪动,更多的愧疚涌上心头。她好看姣美的眉形深蹙着,决心做点什么来补偿自家少爷的无妄之灾。
广晟依照惯例早起,虽然双腿之间隐痛未消,他仍然舞剑习武半个时辰,到了早餐时,却意外发现丰盛的摆满了一桌——
翡翠烧麦、野菜珍珠羹、三鲜包子、小萝卜丁儿……虽然比不上侯府二十多道例菜珍馐,却也清新鲜嫩,别有风味。
他吃得津津有味,还连连追问:“是谁做的?”
听秦妈妈说是小古亲手所做,他的脸上露出好奇兴味,“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手艺?”
一边的月初自感被冷落,于是娇嗔着倚在他身边,撒娇道:“都是山野之物,我没什么胃口,让她做些八宝羹来尝尝吧?”
秦妈妈见她这么没规矩,凌厉的扫了她一眼,却因为摸不透主人的态度,没有接这个茬。
“少爷,人家昨夜好累……”
月初打了个呵欠,双腮泛红,羞怯之外更似暗示邀赏。
小古看着她这般媚态,心中暗忖:难道广晟昨夜是“喂饱”了她,才偷偷溜出来的?真的辛苦了。
“既然累了,就少吃点油腻之物,也别跟我出去办事了,在家里安生呆着。”
广晟冷淡回道,月初的脸色顿时一白。广晟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淡淡吩咐,“你好好歇着。”
月初虽然感觉他冷漠,却以为他这一句是对自己的关心,虽然没能刁难小古,却唇边带笑,得意洋洋。
午饭时候,院外传来一声声奇怪的鸟叫声,好似是某种信号,月初闻声放下饭碗,急匆匆去了。
“鬼鬼祟祟的,少爷也不知是被什么迷了心窍!”
秦妈妈看着她的背影低声骂道。
初兰一边啃着骨头,一边含糊不清道:“少爷就算是喜欢狐媚子,也不该找她,没才又没貌的……”
小古端着汤碗,笑眯眯的数着黄豆,道:“你们别着急,再过几天就好了。”
月初来到院墙边,掂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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