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趁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去了海边。看到大海,他们高兴得手舞足蹈,忘乎所以。海风硬硬的,吹得人脸生疼。潮水裹着海风迎面扑来,一股浓浓的咸腥味,让人忍不住打喷嚏。远处,一艘白色的大船时隐时现,海平线一处亮白,太阳便一跳一跳地跃出了水面,燃亮了碧绿的海水,红了大半个天空;海鸥追逐着浪花翩翩而舞,时远时近,成群的梭鱼穿水而出,迅疾又跃入水中;扇贝们不经意便被推上了沙滩,懒懒地散了一地,一张一合的嘴唇噙着香边,等待着下一波浪花的回归。秀兰匆忙挽了裤子去捡,没想到被迅速涌上的潮水打了个精湿,他们把孩子放在沙滩上,象一对初恋的情人在海边追逐,踏着浪花,伴随着海鸥的叫声,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时光。
好久没这样洒脱过了,他们直玩到开始涨潮,才意犹未尽地回了住处。
七十八(2)心情不错
朋友带着茂生参观了海滨的著名景区,旅游景点游人如织,熙熙攘攘。在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有许多荒弃的别墅,院子里长满了蒿草。朋友说这些别墅每套只要二十万就可以买到,我们的企业运行两年后就可以给大家在这里置业了。茂生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这确是事实。——这些设施陈旧、结构老化的建筑,富人看不上,穷人买不起,在风中已经哀自蹉叹了近十个年头了!
夫妻俩很激动,沉浸在别墅的美梦中不能自拔。秀兰甚至后悔在工艺厂投资那套房子了。
工厂离海边大约有300米远,站在厂区的最高处便可以眺海。在工厂与海湾的中间有一片松树林,郁郁葱葱的很是茂密。天气一天天地暖和起来,海水已不再那么冰冷,于是在退潮的时候便可以赶海。潮汐十二小时一个轮回,每六小时涨落,很有规律。茂生一家跟随大伙循着退潮最大的时候去海边,平日里很少能看得见的礁石都l露了出来,远处的一些山石也会露出峥嵘的全部面目,或尖峭陡峭,或奇形怪状,很好看;趟着海水往里走,随便搬开一块礁石,便会有螺类贝类的东西存在,或浑身是刺的海胆,或美丽可爱的“花蚧”,甚至长相丑陋的海参海肠;“海瓜子”满地皆是,他们捡大一些的带回去!一时间长长的海岸上全是赶海的人们,手里提着袋子或篮子,或多或少都有收获。不知不觉中,脚下的海水一点点地就涨了起来,刚才还可以站在上面的礁石已被淹没,海鸥追逐着海浪,一步一步地把人们往外赶。
每次都会有很多的收获,各种各样的海鲜多得他们都拿不了,只好就在海边的松林里捡一些松篓生起篝火,用事先准备好的铁板烤着吃。大家于是都兴奋异常,满嘴满脸都是油,脸上的微笑流光溢彩。
不觉已是月明星稀,才觉得有些疲惫,于是枕着松枝看海水明月,听潮声澎湃,别一番滋味在心头也。
秀兰嘴里哼着曲子,大家便起哄让她唱陕北民歌,秀兰羞怯地看着茂生,茂生微笑着点点头,她便亮开嗓子,轻轻地唱了起来:
太阳出来照山坡,
有一个媳妇受折磨,
早起担水二十担,
晚上纺线三更天。
手提蓝儿上山坡,
上了山坡摘豆角,
公公过来踢两脚,
婆婆过来扭耳朵。
青石板睡来冷被子盖,
冻得妹妹睡不着……
因为已是多年未唱,秀兰的嗓音有些颤抖,酸楚的曲子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孩子在她的怀里睡着了,睡得很香很香。
海滨一年,是他们婚后十几年来最幸福的一段时光!秀兰和大家打成一片,每天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一扫多年来的y霾。
接下来便是一番埋头苦干。茂生当厂长,负责企业管理和产品开发。秀兰原来就是个好修坯工,带了一批学徒,大家兴致很高。茂生原想只要把产品做出来就ok了,因为小郭他们干了几年也没做出一件像样的东西。朋友说有了产品便会有订单,工人们热情高涨,加班加点地干。半年后,第一批产品终于出来了,他们兴奋得睡不着觉,彻夜难眠。
小郭那天喝了很多酒,然后他就哭了,工人们于是也都流下了眼泪。
是呀,盼星星盼月亮,几年来盼的不就是这一天吗?我们没有理由笑他们,没有理由。小郭端了一杯酒,自己先喝了,然后给茂生斟满,眼里漾着泪花,看着他,颤声地说:“——周厂长,谢谢你!”说完后便一饮而尽,泪水夺眶而下。茂生的眼睛也湿润了,仰起头猛地灌了下去,呛得泪流满面。
那晚,他们来到海边,tuō_guāng了衣服跳进大海。茂生一口气游了一千多米,然后静静地躺在海面上,看一轮皓月临空当照,心情如同那暗流涌动的海洋,久久难以平静……
七十九(1) 丰r肥臀
茂强被免去主任一职后,经常在外面做生意。生意赔赔赚赚,也没落下多少钱,但是他的心却跑野了,不想回去了。
由于的不景气,加上苛刻的农业税让人无法忍受,许多年轻人都跑出来了。茂强的几个战友下岗后,生活都很困难,于是组织大家到政府门前请愿,希望能够给他们这些八十年代的有功之臣有所补助。他们整齐地坐在那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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