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药对她苦笑了一下,茫然四顾,才找到西边厢房,打开门进去。
一盏灯照着屋子,帐子放了半边,被褥也铺好了。茶几上的水还是温的,一个朱漆小攒盒里摆着几道蜜饯——有他年少时最喜欢吃的蜜酿梅。母亲卧病在床,其他人未必顾得上这些细节。王药突然烦躁起来,梅子也不想吃,茶水也不想喝,只是觉不能不睡,上床后故意把铺陈得整整齐齐的被褥踢散,赌气地和衣而卧。
早晨起来鼻子就塞了,头里也觉得沉重,好一会儿才起身,昏沉沉穿了外头道袍,正准备去要点热水,门一开,便见戚芸菡和她的丫鬟正端着盆和壶侍立在一边。戚芸菡一见他就是和煦的微笑:“睡得好不好?洗漱过后,你要去给舅舅舅妈问安的吧?”
王药简直连脸都不想洗了。但是,对戚芸菡恶语相向,他又做不出来,只能自己接过盆说:“你又不是我家丫鬟,何必做这样的事?”
戚芸菡不以为忤,笑道:“你说你的‘那个人’,她会这么伺候你么?”
王药没好气地说“不。是我会这么端茶倒水地伺候她!”
戚芸菡一愣,转而冷笑道:“到底蛮夷的女子,果然一点‘夫为妻纲’的道理都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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