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遗传是种奇妙的东西,其实,人的私心,才真的难以言说。
他一直等到母亲还有姐姐都走了才回到床边坐下,先是看了看,然后把孩子接过去抱着。刚想低头去亲,才刚还熟睡的孩子忽然声音不耐烦地哭起来。他也不耐烦地皱眉毛:“这孩子怎么这么爱哭啊,从生下来就一直在哭。”
“谁说的了。那是因为你有胡子,她怕扎着了疼。”
“奇怪了,我都还没有碰上呢,她哪里会疼了。”
“她能感觉到的好不?”听了我的话他的指甲在胡茬上来回刮得沙沙作响,似在确认那硬度究竟能不能伤人。我没理会,把孩子接过来放在身边,自己也侧身躺下,拍着她的胸口,哄她入睡。
后面的片段我就记不太清了,再能想起来的就是宁宁吃我的奶水第一次出现了非常严重的过敏反应。她休克了。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8…05 08:59
(二)olivia
我站在机场出口,又一遍伸长脖子张望,抬头看看钟表确认时间。“怎么还没到?”心里的焦急伴着等待从嘴巴里溜了出来,两只手无意识地做着交互摩擦的动作,静不下来,还是静不下来。
“我说姐姐你能出息点不?咱不要每次都在机场丢人好不好?从小到大,哪次我和你一块出现在机场的时候,那画面是能让我以后的人生想起来不至于汗颜至死的。”cina显然是受不了我一副表情过于急迫的望夫石模样,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双手胸前交抱,拧身转到我面前挡住我的视线,朝我正视。
我不耐烦地瞄她一眼,抬掌把她扒拉到一边去,恢复我继续翘首以待的姿态,“你懂个什么呀!她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离家,第一次出国,还是一个人,我能不担心嘛!”我朝她翻白眼,“难道你就不担心吗?她好歹也是你妹妹哎,就不说你要念在姐妹情分上了,人道主义关怀你也没有么!”我心里越着急,嘴巴也是越说越是急迫,越说越是没有逻辑可言。
cina很显然被这番话弄得更加不待见我,别过头从牙缝里使劲向外呲气发出不屑的意味,然后扭过头:“er; er…in…。”说完继续别过头,坚决不肯看我。
我懒得理她故意拿这个词来一语双关,还是盯着出口处,嘴巴跟念咒似的:“出来啊出来啊快点啊快点啊”。
现在是澳洲时间,我和cina在机场,等着庄宁被爸爸从北半球的中国空运过来给我。
事情还是从若干天前说起吧。
清晨,当我和庄宁从那个宾馆的床上醒过来互望的一刹那,我知道,我的少女时代终结了。那个瞬间,不好意思是难免的,羞涩是必须的。我们不约而同的一起把被子往上拉,盖住除脑袋以下的所有部分。我的手在被子里不敢乱动,更诡异的是我好像失去了自腕部以下的所有知觉和触感,不知道自己的手掌到底是放在自个儿身上的呢,还是放在她的皮肤上呢。
伸舌头舔舔嘴唇,我才感觉到喉咙很干燥,想喝水。我咬了咬下唇,思忖要怎么起身去找水喝才比较自然得体时,庄宁突然在被窝里动弹起来。我不得不扭过头去看她。
她翻了个身,背部朝上,双手按在床面支撑起上半身,整条右臂圈住我的身体,人并没有整个压上来,右腿放在我的双腿中间,望着我。我看着她清亮的眼睛和明晰的双眉,身子不自觉地动了动,大腿内侧的皮肤和她的摩擦了一下,一股灼热的刺痛感从那个地方遽然弥散,身体一阵酥麻。我意识到自己和她都没有穿内k,于是脸开始发烧。
相顾两无言。
清晨好安静,安静的又好躁动。就在这躁动中,庄宁突然清了一下嗓子。好吧,打破这羞臊僵局的任务最好还是由你来做吧。我看着她,用等着她发表获奖感言的心情来等她开口。可是她嘴唇动了一下之后就没再发声了,又是相顾无言的境地。她的为难和我一样——不知道怎么开口称呼对方。
叫名字吗?怪怪的。亲爱的?好像也有点别扭。宝贝儿?呃。。。。似乎更是没有腻到这种程度啊,虽说都已经那什么了,可感觉叫这个会比那什么更奇怪的。那,姐姐?o me。 可到底该叫什么啊这!
就在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她终于是开口了——
“你——”好嘛,人称代词!我一动不动望她,等她继续给这个词构造主谓宾或是主系表的成分,却见她忽然坏兮兮的表情,整个人猛地压下来把我抱住了。我全身的温度自内而外瞬间升高,皮肤滚烫,又羞又喜的心情把五脏六腑搅得生疼生疼,一边扭动一边却听见她的声音在耳边麻麻痒痒的颤动着——
“你可得对我负责啊。”
“你!”这下轮到我拿这个人称代词无所适从了,羞恼地扳起她双肩,却只能对着她一脸坏笑发出满腔委屈——
“你无赖!”
她咧开嘴放肆地笑起来,于是这让我更加的又羞又急,我使劲推她,一边叫嚷:“你无赖!你个混蛋,你,呜——”
我的声音被她突然的吻堵在了咽喉,变成一个颤抖的尾音滑退回胸口。几秒钟之后,我开始弓起身子迎合她,好腾出背部的空隙让她的手掌滑进去抚摸。她的右手自上而下,又自下而向前,手指滑到了我小腹的下面。我的大腿变得紧绷,神经紧张,大脑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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