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自然想宠爱谁就宠爱谁!只是贵妃得意什么?她就是一个靶子!”
贵妃还自己不知道,还得意着呢。
有她哭的时候!
“可不是么。”那丫头急忙赔笑说道。
“日后若她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叫她尝尝我的苦楚!”荷嫔自然不会想贵妃给她当个靶子,忍受着宫中无数的阴谋算计还有摄政王的厌恶才是最苦逼的那个,只咬牙切齿地诅咒了一番,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叫你偷偷从宫外带进来的砒霜,你买回来没有?”
她拧着自己的帕子喃喃地说道,“我等不了了!他在一日,陛下就不能肆意宠爱我,我一定……”
“兹事体大,那可是摄政王。若陛下不能成功,只怕咱们就完了。”这丫头悉悉索索地点头说道。
“怕什么,一杯毒酒下去,他再是摄政王,也不能翻身!”
惠帝早就恨极了摄政王,她是帝王真正的爱人,自然知道他所有的秘密,惠帝想要毒杀摄政王,她也全都知道。
连剧毒的砒霜,都是惠帝叫她命心腹的丫头避开了众人的耳目,偷偷儿从宫外买回来的。
这宫中到处都是摄政王的人,连惠帝都很不放心,因此将此事托给了她,自然在他的心里,她是与他一体,绝对不会背叛的人。
荷嫔想到这些,又觉得十分得意,也知道惠帝忌惮身边的内监,恐有奸细,因此暗中吩咐她之后,便叫她自己收着砒霜,回头给倒进摄政王的酒水里。她本就心里藏着这心事,如今也知道,若摄政王不死,惠帝只怕不敢叫她显露人前,还要继续宠爱贵妃。
她不能忍耐这个,如今比惠帝还希望摄政王早死。
“娘娘放心,砒霜叫奴婢收在妥善的地方,绝不会出纰漏。”那丫头得意地说道。
“那就好。”说好了日后她要做皇后的,荷妃犹带泪痕的脸上,就露出几分满意。
沈望舒却脸色阴沉起来。
她立在假山一侧,听着这其中的算计,惊怒交加。
她没有想到,惠帝还真的起了心思要杀了阿玄。
她心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烧得她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只恨不能将荷嫔连着惠帝一起给送下黄泉。这是在惠帝对她只有利用之心的时候完全没有的感觉。
她一直冷眼旁观,虽然在报仇,可是却一直在随心所欲,从未有此时,想要将惠帝与荷嫔剁成肉酱的愤怒。她这才明白阿玄在自己的心里究竟有多么重要,顾不得还没有证据,挺了挺自己的脊背,就要出去摁住荷嫔。
她才踏前一步,正要高声,却感到肩膀上落下了一只优美的男子的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后一带。
她踉跄了一下,倒在身后一个坚硬的男子的怀里,才要喝骂,最却被另一只手给捂住,仰头,就对上了阿玄的眼。
他垂头静静地看着她,看到她脸上的愤怒,却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他就这样扣着她没有动作,甚至对隔壁想要毒死他的阴谋完全无动于衷,仿佛时间都永远地停留在了这一刻。
他环着她柔软的身体,可是却一动不动,直到荷嫔带着自己的丫头心满意足地走了,这才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自己退后了一步。他垂目不语,在沈望舒惊怒的目光里只垂了手,轻声说道,“不要因她,叫你心里不快活。”
他长袖一抖,一只美丽精致的凤钗,落在他的手中。
日光之下,金钗耀眼,栩栩如生。
“她要害你。”沈望舒见他仿佛并不在意,顿时变了脸色。
“我早就知道,你放心就是。”阿玄见她美丽的眼睛里都是为自己的担心,露出一个笑容来温声道,“不要为我担心。”
“放任她,你不怕阴沟翻船?”沈望舒见他心里有数,心里微微一松,还是忍不住讥讽地问道。
“放任她,陛下就要阴沟翻船了。”阿玄顿了顿,将沈望舒冷笑,忍不住上前两步,将金钗给她插在如云的发间,见那凤凰展翅,振翅欲飞,那美人娇艳,虽在盛怒,可是就算在发怒,那双眼睛里的濯濯的光辉都叫他移不开目光。
他看着沈望舒凝视着自己,眼里都是关切,却只是很有礼地束手说道,“陛下不知道,那砒霜我早就知道,早就盯着那宫里。若陛下要毒死我,我只好先下手为强。”
沈望舒示意他继续。
“人证物证都在我的手里,荷嫔的宫女买了砒霜,陛下若死了,凶手都找着了。”阿玄这就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黑锅人选摄政王都给找好了,可不是不甘失宠因此谋害了惠帝的荷嫔么。
只是当初他本是想一杯毒酒送惠帝与荷嫔外加贵妃一起上西天,再抚一个老实听话的皇家子弟上位,不过如今,就不好叫眼前的心上人知道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只怕她要动手了。”沈望舒见他打算得不错,方才松了一口气。
“我心里明白。若他驾崩,你愿不愿出宫?”
阿玄对她虽然十分爱惜,可是总是十分克制,显然是因她是惠帝贵妃,不想叫她背上恶名的缘故。不过若惠帝死了,沈望舒想要出宫就简单了许多,换个身份,自然就能给他做个摄政王妃。至于摄政王妃为何酷似先帝贵妃……
大抵都是缘分来的。
沈望舒见他心心念念为自己打算,眼里露出温情的笑容来。
她正要点头,却见一个宫女匆匆而来,到了她的面前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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