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在剩下的这大半年时间里学不出什么来,毕竟扔下功课已经快六年了,在部队期间我高中里学的那点东西早都忘得差不多了。
复员后到现在的这两年时间虽然一直在音乐学院上学,但想在音乐学院这种专业性很强的大学里好好学文化课那是不现实的,而且当初我削尖了脑袋考音乐学院,除了有给自己二十来年钢琴生涯一个交代的目的以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音乐学院是江湖上盛传已久的美女集中营,我天生好色,而且眼光颇高,那种美女如云的地方自然对我有吸引力。
这两年在那里究竟学出个什么名堂估计连上帝都不知道,但怎么糟蹋钱怎么泡马子我倒是颇有心得,好在爹娘有能力多少挣了点钱,至今也没让我败光。
不过就目前情况来说,我虽然知道拿着书也看不出名堂来,但却很奇怪的放不下它,好像一天不看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我分析了一下,觉得这是一种对自己的暗示——每天强迫自己看百~万\小!说,说明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准备了,到时候考试就算没考好也不会有遗憾。
但问题是我由于我爸人缘十分之好,他在汉城大学那个任副校长的朋友早就当着我的面拍胸脯保证,即使我不考试也一定会入学,那我还每天捧着书装什么样子啊?我不由得有些鄙视自己┉┉
捧着书正沉浸在胡思乱想之中的我忽然被一个声音惊醒:“你看什么书呢这么用功?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只涂着我手里的书从我眼前硬生生的拽了过去。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此刻正把半个身子趴到吧台上歪着头翻来覆去的摆弄着我的英语教材。
“呦,我还头一次见到在西塔混的服务员有学英语的呢┉┉a┉┉onthebus┉┉哈,公共汽车!”她皱着眉头磕磕吧吧的读了一小段,一直到bus这个单词出现的时候才舒展开来,好像为自己能找到一个认识的英语单词而高兴。
“我说你们店里经常来美国人吗?”她把书扔给我,没等我回答她的问话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会说韩国话不?┉┉对了,你们老板和小白什么时候来啊?”
老实说我讨厌别人这么和我说话,在我的思维中,一般这么说话的人都是些自私、没耐性而且缺乏教养的家伙,眼前这姑娘虽然长得不错,但她这种连话都不能好好和别人说的女人即使美如天仙也不能让我产生好感,于是我冷冷的回答她:“不知道。”然后便抓过书继续看起来。
好在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可能是见我态度冷淡,也可能是知道我对她产生了厌烦感,要知道这种投身风月的女人是很能察言观色的。
我静静看了会儿书,感到脖子有些发酸,便抬头打算活动活动脖子,却猛然发现她正趴在吧台把下巴搭在手背上饶有兴致的看我。
“你看我干什么?”我对她翻了个白眼,低头想继续百~万\小!说,忽然一盒没开封的白万宝路出现在我眼前,结结实实的吓了我一跳,“你干什么啊?!”
她咧嘴一笑,“给,我估计你肯定爱抽这个。”
我这个人有两个缺点,一是好色,二是特别容易被表面现象所影响。眼见她笑靥如花,我不由就伸手抓过了烟,心里对她的那点厌恶也转眼烟消云散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抽这个?”我边撕开封纸边问她。
她得意的一笑,“我一看就觉得你抽这个最配。”
“呵呵,你看得还挺准啊~~”我点上一根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兰。”她简短的回答了我,然后便忙着和熟识的服务员们打招呼。
看着她那神采飞扬的俏丽样子,我嘴角不由泛出一丝笑意:这姑娘还真有意思。
小姑是陪客人一起来的,一伙人没在一楼停留,直接到二楼包房去了。我让服务员小洪看着吧台,然后跟了上车借我开一晚上。”
我乃乃家那边一共五个孩子,除了我爹以外都是闺女,巧的是分别结婚后生下来的孩子除了我以外都是丫头——我一个独苗享受的待遇自然非同寻常。
象老姑,喜欢男孩子喜欢得要死,但偏偏生下个丫头,所以疼我疼得无以复加,比我妈对我还好。这次把我拉到店里帮忙并不是因为她身边缺少可以信任的人,事实上店里的收款采购等钱过手的活都有人干,我在店里基本上属于个闲散人员,老姑之所以让我来不过是知道了我爹娘最近开始严格控制我的零花钱,所以找个借口给我塞钱而已。
眼下我向她借车,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反对,“又要借车?宝贝儿呀,小姑给你钱,你打车去好不好?”
“不,我就要开车去!”我摇头不依,拉着小姑的手摇了半天,“小姑,把车借我吧,啊?”
小姑终于没能抵挡住我的攻势,无奈的把车钥匙塞到我手里,“你这个臭小子┉┉拿去,小心点开,啊?”说完又拿出五百块钱塞到我口袋里,“记得不许喝酒,别太晚回家┉┉”
我忙搂着小姑亲了一口,然后慌忙跑下楼,小姑什么都好,就是爱唠叨。
来到晔子家楼下的时候这小子正叼着根烟不耐烦的把身子扭来扭去,见我来了,他一步窜上车,不住口的埋怨:“你怎么回事?电话也不开机,那俩丫头估计早都到了,快出发!”
路上车不是很多,我们很快就到了三好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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