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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目相看,这人说是来自黑龙江畔的一个村子,叫王虎剩,听到虎这个字眼,再看一看他的体魄,陈二狗就想发笑,两人一路上基本上就是王虎剩天女散花一样胡侃,陈二狗始终听着,时不时附和一下,让他继续充满成就感地喷s口水,从哈尔滨到上海,王虎剩就把肚子里的货差不多一股脑都掏给了陈二狗。
到了上海,下了火车第一只脚踏上这块土地,陈二狗望着人头攒动的车站,并没有生出要站在这座城市最高点的野心和壮志,只是默默说,好好活着,努力赚钱,给富贵娶个媳妇,再把妈接到这座中国最富饶的城市过日子。
王虎剩死皮赖脸跟陈二狗老乡要了个地址,然后消失于人海,他这样的人,在将近3000万的庞大城市中,无异于一粒活着无人注视死了也没人在意的微小灰尘,陈二狗颇感慨地望着那道因为营养不良而格外瘦弱的背影,叹了口气。
出了车站,就是挤公交车,步伐矫健跑位飘忽的老乡是过来人,很快半个身子成功塞进拥堵的汽车,见第一次挤公交车的陈二狗抱着布囊扭扭捏捏站在下面不肯上来,不禁c一口东北方言骂道:“你个犊子,读书脑子进水了,上海这么大个地方,走丢了你自己要饭回老家去。”
陈二狗一咬牙,掰命杀入人流,最终成功上车,交了钱后抱着布囊踮着脚尖站在人群中,发现附近几个乘客都对他呲牙咧嘴或者横眉冷对,陈二狗好歹读过十二年书,是张家寨的头号文化人,知道自己这副打扮紧贴着人家确实不会有好脸色看,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望着窗外风景,却发现挤在过道中央的他根本瞧不见这大上海的繁华,只好收回视线尽量含蓄地打量周围的乘客,除了老乡大半部分都是陈二狗这样的外来务工者,不过偏偏他身边有几个穿戴都很像城里人,在车上王虎剩说过上海人眼中所有外地人都是乡下人,起先撑死了就在乡镇那所破烂高中呆了三年的陈二狗没办法体会这话的意思,但听着这几个乘客y阳怪气的眼神和念叨,陈二狗就来气,他其实是个不大不小贱民,像面对坐北京吉普212那样一言一行充满平等的女人,陈二狗会矜持,会带有处男该有的腼腆,以及些许农民的自卑,但碰上一些个摆谱的主,陈二狗刁民的天性就会不由自主冒出来,所以这家伙针对过儿时骂他杂种的那帮小犊子,针对整个想要占陈家便宜的张家寨,针对高中时代那些对他翻白眼穿小鞋的乡镇犊子,陈二狗从不管自己受不受伤。
就像此刻,陈二狗从布囊里掏出一大块熏r,肆无忌惮地啃咬,有个p的绅士风度,整一个神农架跑出来的野人,别说城里人,就算是地道地东北人也会感慨这犊子还真敢把公众场合当自家炕上,陈二狗还特意扭摆了一下他的身子,似乎想要腾挪出一个舒适空间,这样无可避免地与周围乘客进行身体上的摩擦,恰好他身后有位挺水灵的女孩,穿戴算不上时尚品味,但对这一车人来说也是个垂涎三尺的尤物,一张还算精致的脸蛋在上海这种时尚都市来说并不出众,但胜在身材曼妙,过了四十岁的男人大多对p股和胸部的yù_wàng要远远大于脸部,所以从她上车后连司机叔叔都不停瞄啊瞄,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放到她胸部r沟间,
但是并不知情的陈二狗只顾着扭啊扭啊,欢快得像扭秧歌一样,他非要气死那群不待见他的城里人乘客,等到他大大咧咧啃完那块r,p股也扭酸了,终于肯停下来的时候,发现氛围有点诡异,不少视线都s向他身后,艰难转头,陈二狗瞧见一张通红粉嫩的脸庞,羞愤中交织着错愕,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有人会在公交车上如此明目张胆地如此下流,这已经不简单是咸猪手那么低级,而是赤ll的猥亵啊,她使劲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孔,苍白到略微病态,轮廓普通,五官拼凑到一起后也只能说干净,和他一身装束不太吻合,她欲言又止,泫然欲泣,当得楚楚可怜四个字。
“阿花,我们哪一站下车?”陈二狗一脸正气,丝毫没有应该在万众唾弃中认错的觉悟,反而环视一周,中气十足地瞪大眼睛吼道:“没看过大老爷们跟媳妇亲密?”
说话间,陈二狗转过身,似乎迫于这个流氓突然爆发出来的凶悍气势,下意识后退了一下,加上陈二狗刻意后仰与她保持距离,使得这个女孩身边破天荒空出一圈,虽然很多人都在可惜一朵鲜花c在陈二狗这坨牛粪上,但起码不再抱着qíng_sè眼光看待和遐想两人方才的表演,几个原本想对她变相揩油的雄性牲口也都悄悄把手缩回去。
饶是如此,女孩在汽车到站的时候还是飞快下车,陈二狗确定这肯定不是她要下的站,他还不忘对着她的背影喊道:“阿花,到了爸妈那里跟他们说我买点烟酒再过去。”陈二狗那个老乡目瞪口呆,他在张家寨没少吃过陈二狗的算计陷害,看到这个犊子一进城就敢干出这种他呆了好几年都不敢想的事情,既有嫉妒也有崇拜,心道不愧是张家寨出来的犊子,就是比别的村子多一条腿。
陈二狗摸了摸p股,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个充满邪恶的弧度,暗自陶醉道:“舒服。”
中途换车,挤车,然后再换车,等到终于坐上最后一辆车,老乡告诉他再过大半个钟头就到目的地,擦了把汗的陈二狗没有说话,前面那个香艳c曲并没有让他产生过多的兴奋,等到他终于能在后排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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