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悄悄地变了,他轻轻握住沈云瑶的手:“相信我,云瑶,我不会辜负你的。”
他会找时彦问清楚,但不是今天。
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样,恐怕他们真的要一刀两断了。
另一边。
和钟陆离分开后。
时彦走的极快,唐非被他拉着走走跑跑才能跟得上,他也看不清楚时彦的表情,有些发愣的从侧后方看着时彦,心里很不安。
他们偏离路径,绕到青云阁不会有人经过的侧面,时彦松了唐非的手,背对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别对人说。”
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说什么,唐非还是郑重的点点头,想到时彦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便绕他面前点了一次头。
时彦脸色疲惫:“你回去吧,他们若是问起就说我在休息。”
唐非担心的看着他,迟疑着点点头。
看着时彦离开的背影,唐非少年老成的叹口气,他觉得时彦现在很难过,可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他,两条眉毛皱在一起想了一会儿,仍然毫无办法,更不知道找谁,因为除了钟陆离时彦好像没有朋友。
他胡思乱想一会儿,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更多肯定的想:我以后应该不会有那么多伤心事。
然后他想到搬到京兆府之前发生的事情,尽管那时他尚且年幼,可那段时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情还有他当时的感受仍然记得清清楚楚,他发了一会儿怔,然后发觉自己已经不会有任何伤心或者难受的感觉。
唐非眨了眨眼睛,没有回去找卓文静,漫无目的的在青云阁四处走动。
青云阁有一间茶室,茶室有一部分藏书可供人阅览,所有的门都是敞开的,侍者正在煮茶,书架前有一名年轻公子背对着唐非看书,投入的连有人走到他身后也没有被惊动。
唐非没刻意打扰他,仰着脸看书架上都有什么书,没发现和机关术有关的便无趣的收回目光,走到这位年轻公子一侧悄悄偏头看了眼他手中书册的封面。
山河赋。
当世大儒司徒献的成名作,卓君兰给孩子们授课时重点讲解过的内容,当然,背下来是基本要求。
要知道这册山河赋很长很长的。
唐非露出深恶痛绝的表情。
年轻公子察觉身边有人,转过头时唐非脸上那种咬牙切齿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不由得愣了一下:“小公子,你可是对这本书有什么不满?”
唐非被人家抓包万分不好意思,连忙尴尬的摆摆手,一抬头看到对方的脸,惊讶的睁大眼睛匆忙比划了一下。
对方虽然不懂他的手语,不过他脸上“是你呀”的表情实在是太生动,毫不费力的就能猜出他的意思,年轻公子仔细打量他,带着歉意摇了摇头:“恕在下眼拙,实在没认出小公子是哪位。”
唐非转了一圈,找到纸笔,眼神询问煮茶的侍者能不能用,侍者看懂他的意思,笑道:“公子请随意。”
唐非低下头刚写了个开头,门边来个侍卫打扮的人,冷声说道:“你们几个,速速离开,我们世子要用这间茶室。”
唐非心想,谁啊?钟陆离吗?应该不是,钟陆离没这么霸道的。
那年轻公子皱着眉,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侍卫见他们没动,大步走进来,厉喝道:“和你们说话听到没有?马上出去!”他径自走到年轻公子身边,伸手推攘,却给对方灵巧的躲开了。
侍卫一愣。
侍者连忙道:“方公子,这书虽然不能带走,却可以拿到楼上看的。”
方公子忍着怒气点了点头,侍卫却抱着手臂阴沉沉的说道:“楼上也不行,再不走人,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茶室又不是你家的,我先来的为何不可以用?好,你说你们世子要用,我退一步到楼上看书又碍着你们什么了?”方公子火冒三丈,“还讲不讲道理!”
“敬酒不吃吃罚酒。”侍卫冷笑一声,手伸向方公子的手臂,看来是想来硬的。
唐非在身上找半天没摸到令牌,一个疏离冷淡的声音先他一步说道:“住手。”
侍卫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恭敬起来:“世子。”
那是一个长的十分漂亮秀气的少年。
山顶虽冷,不过也不至于像冬日里那么冷,这少年却披着一件毛茸茸的皮毛大氅,孱弱苍白,神态阴柔,如果不是他方才的声音的的确确属于男人,唐非都要怀疑这他是个女孩子了。
这应该就是荣王世子尚熔了。
尚熔谁也没看,手臂懒洋洋的抬起,准确的指向唐非:“丢出门外。”又指着方公子,“刺客,丢下山,摔死。”
众侍卫领命。
唐非也没觉得丢人不丢人的,听尚熔这么说,主动从另外一扇门跑了出去,惊魂未定的站在门外回过头往里面瞅。
王府侍卫:“……”
尚熔掀起眼皮,随后有懒懒的收回视线,摆了摆手,意思是不用管他。
方公子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被侍卫在肚子上打了两拳,莫说挣扎,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看就要被抬走,唐非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笑意盈盈的说道:“方公子,妾来晚了。”唐非只瞧见颜色鲜艳的裙摆衣带飘过,带着一阵浓郁的香风,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那女人的声音惊讶又慌张:“这、这是怎么回事?”
唐非的视线被女人的身影挡住,只能看到尚熔身体一侧的肩膀,直到女人福身行礼低下头为方公子求情时,他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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