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聲安撫。
等了半天,不知道到底在等什麼。
原本僵直的身子現在已經軟了下來,她無聊的咬著唇,低下頭努力分析著此刻狀況,遺忘了與水寒間所形成的曖昧。
其他三人都沒吭聲,只緊盯著發呆的她,忽視掉礙眼的水寒,思索著。
約莫三十平米的房間內,只有五人清晰可辨的呼吸聲迴盪著……
5
安靜,絕對是高雅格調必須條件之一,不過可不是現在。
瞧瞧那四個男人,都一言不發,表情各異。這氣氛,太過怪異,讓人氣悶。她咬了咬唇,準備開口問出之前的太多疑問。剛張嘴,一個輕快的聲音搶在她之前打破了沉悶:「終於到齊了麼?幸好我動作快,不然小月就該被餓著了。」
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個中等身材男生,說他男生實在是因為他長著張人見人愛娃娃臉。濃眉大眼翹鼻瓜子臉,言語間還有著一對淺淺酒窩,整個人給人以加洲陽光的感覺。
見他不慌不忙的把碟碟碗碗從餐車移上桌子,她才明白為什麼他要說「幸好」二字。這個男生,動作實在慢得可以。僅移動餐盤這麼簡單的事情,他都可以做得跟表演雜技般精細優雅且緩慢。單單端碗稀飯上桌,足足花去了一分鐘時間,那還不算他鋪餐巾擺筷子的時間。虧得她不太餓,不然光等他擺弄好那滿桌子精美點心所花去的時間,非得餓得她胃穿孔不可。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那個男生終於搞定了,可大家都沒有一點要開動的意思。她有點茫然了,難不成還得做個彌撒?早在男生開擺的時候她都有點餓餓的感覺了,現在見著滿桌美食更是十指大動飢腸轆轆。但大家都不動筷子,她這個當客人的也不好意思先吃。
「啊——」水寒突如其來的把她摟到大腿上,打斷她的思緒,害得她驚呼出聲。
「乖,你剛坐了小天的位置,而且你坐這裡要安全些。」等那男生坐在了她剛才坐的椅子上,水寒才溫柔解釋,雙臂傳來的溫度讓她逐漸放下戒備。
想想也是,就她這裹著浴巾的樣子,實在不太雅觀。坐到水寒腿上反而還可以側著身子降低走光危機,也算是不錯的選擇。但是到底應不應該開動還是個問題,她真的有點餓了。但是手腳都酸軟無力得很,大家又都沒有開動的意思,她也只好忍著點了。
過了半晌,水寒伏下頭在她耳邊低聲問道:「怎麼?不餓麼?多少喝點粥好麼?」
她也刻意放低聲音湊在水寒耳邊道:「他們都不吃,我不好意思。」
水寒低笑,摟緊了她,舀了勺粥在她嘴邊道:「呵呵,沒關係的。這些都是小天專門為你準備的,他們不敢先吃。來先喝口粥。」雖然不明白那幾個人為什麼「不敢」吃,不過還是要感謝那個叫小天的,因為她還是第一次吃到過這麼美味的皮蛋瘦肉粥喃。
就著水寒的手,喝了大半碗粥,她還厚著臉皮吃了兩個灌湯包一個蒸餃外加一個燒麥。如果不是周圍視線太過鋒芒,她還準備試試那盤看起來很讚的蛋餅喃。吞了吞口水,對面三個男人的目光並為因她停止就餐而停止,反而更為專注屬目於她臉頰。
「我臉上有什麼?還是我吃太多了?」她有點小生怕怕的低問。
「為什麼這麼問?」水寒不解道。
「他們三個老看我。」難道是大家都覺得她坐在水寒腿上吃東西太不要臉?但是只有五張椅子啊,難道要她坐地上?她臉紅著把頭埋得更低了些,努力在心底為自己找著借口。
水寒微笑著摸摸她頭,解釋著:「他們看你,是因為太久沒見了。而且這些都是小天按營養比例準備的,你沒吃完都算吃太少了喃……」
「我們來了。」餐廳門口傳來一個低沉男音,打斷了水寒的話。一個高大得將近兩米的男人和一個乾瘦的小男生出現,兩人還一左一右的拿著把椅子。看樣子那個小男生是才睡醒沒多久,不斷的打著哈欠,而那個高個子則像是明星出場,沒開燈的室內都帶著副墨鏡……見他們一前一後進了門,又分別把位置安排在了餐桌兩頭的空白處,大家才收回視線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的瞄了瞄那個坐著都比別人高出一個頭的大個子。
感覺上很像混血兒,輪廓很深,肌肉暗藏於休閒服內。坐下半天都沒取下墨鏡來,給人的感覺很像是保鏢。想到這裡她低低笑了出聲,引來所有人的側目,就連水寒也茫然的問:「有什麼好笑的事情麼?一個人也笑這麼開心?」她慌忙搖頭,生怕那個保鏢先生給她一記鐵拳。
見她埋首於水寒胸膛不肯再說話,小天輕快的聲音再度響起:「都到齊了,就宣讀遺囑吧!」
6
遺囑?
她沒聽錯吧?
敢情這是拍電視劇啊?
不會這幾個人都是她遠方表親之類的吧?然後等律師念了遺囑之後就把她卡嚓掉……然後那幾個男人再火拚一番……然後留下最狠的一個就是巨大財產繼承人?
就在她走神那會兒,和水寒長得很像的那個男人已經不知道從哪裡搬出了一堆文件來。
od!不會剛才她猜的都是真的吧?她不想被這群男人滅口,不要,不要啊!
「怎麼了?月兒,你沒事吧?」水寒抱緊了我,焦急的尋問。這時我才發現剛才幻想過頭,現在七個男人都用奇怪眼神看著我,丟人死了。
「呃——嘿嘿,我沒事,沒事。你們繼續。」她乾笑兩聲,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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