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和刘珏却很激动,握了衣服在手里久久不肯放下。
待众人四散,房间里只剩下光涵和刘琨的时候,光涵忍不住又开口刺刘琨:“二哥,没想到你一个侯府世子,见识竟这么短浅,两套中衣就欢喜成这样!这样的衣裳,月儿妹妹每季都要给我做两套呢。”
刘琨不以为意,道:“从今往后,你二哥,我,也会每季都有两套!好好养伤吧,不要说话,动静太大,小心被轰出正院,苗嬤嬤的耳力可是非常之好!”
晚上轮到光元宿在正院,他进到里屋的时候,看见月容在窗前描一幅花样子,走过去看了一会,道:“不错,月儿的画功比以前精进了不少。你以前不是喜欢人物画么,现在转攻花鸟了?我可听说,皇上的玲珑阁里边,藏有不少历朝人物名作,你若喜欢,倒可以要来一些做临摹之用。”
月容撂了笔,道:“我本不是风雅之人,之所以喜欢人物画,不过是喜欢看画上的人生百态罢了,何苦糟蹋好东西。”
光元微微一笑,道:“喜欢画上之人?月儿是说自己喜欢美人么?对了,淮阴侯府二公子,被誉为帝京第一美男子,前些日子你既见了画,昨日又见了人,感想如何?”
月容闻出味道不对,干笑道:“名副其实,名副其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话毕,看光元脸色不对,立即又道:“他美不美,与我有什么干系?关我什么事呢?”
光元紧盯着她的眼睛,道:“真不关你事?”
月容迎着他的目光,不避不闪,坚定道:“不关我事!”
光元一笑,道:“如此看来,月儿真的只是喜欢画上的人生百态而已,我信了。不过,你前几天缝了十套里衣,这可比以前多了四套,不累么?”
醋海翻波,一波接着一波。月容头大如斗,嚅嚅道:“不,不累。”
光元道:“真不累?”
月容硬着头皮道:“是,是比以前累。不过,还,还能应付。”
光元闻言,蓦地弯□子,一把捞起她,把她拦腰抱住,一边往床边走,一边道:“能应付就好!”
☆、秘闻
第二天,月容天大亮了才醒来,醒来后发现光元早已经走了。阿椒扶了她进浴池,浴池里蒸汽缭绕,月容泡了两刻钟,觉得满身毛孔都舒展开来,舒服得几乎又要睡过去。阿椒一边为她擦拭身子,一边不停说话,这才又拉回她的神智。月容忽然觉得不对劲,问道:“今天怎么没看见苗嬤嬤?苗嬤嬤哪去了?”
阿椒答:“宁王妃昨晚突然发动,宁王连夜遣人进宫,把苗嬤嬤接去宁王府了。那时虽公主还未、还未睡着,苗嬤嬤也不敢打扰,跟了宁王府来人出宫,临走前嘱咐奴婢,‘若公主问起,便说十日后回宫’。”
月容偷瞟一眼阿椒,看到她眼神躲闪,自己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少了苗嬤嬤唠叨是好事,可阿椒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的私生活啊!她有私生活吗?以后她再也不敢说什么“能应付”之类的话了。就为那一句,光元折磨了她大半个晚上,在她不住告饶之时,他一句话就堵回来:“你不是可以应付么?再玩一会。” 不过一次之后,她就手软脚软,如何敌得过他,只能陪他“玩”,这个混蛋!
光涵和刘琨一大早起来,眼巴巴等着月容出现,却始终不见她身影,又不敢贸然到正屋去打探:两人都知道昨晚光元宿在里面。想到光元昨夜宿在正屋,两人突然惺惺相惜起来,早膳之时居然你谦我让,一个道:“二哥,你伤得不轻,这道汤全给你。”另一个道:“四弟,你的伤比我重,这条黑鱼你都吃了吧。”
比起昨天,两人之间的气氛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然两人都吃得心不在焉,眼光不住往正屋方向瞄,可是始终不见光元出来,更不见月容踪影。
月容洗漱完毕、用过早膳,第一件事就是到东厢探视光涵和刘琨,可是已经比昨日足足晚了一个时辰。两人罕见的没有首先跟月容打招呼,月容自己有些心虚,也没有在意。进屋之后,首先开口问两人:“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两人也不说话,均摇了摇头。月容给两人把了脉,又伸手摸了他们的额头测了体温,发现一切正常。于是又解了纱布查看伤口,发现没有发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松懈下来。放松之后,忽然觉得今天这屋里异常安静,便道:“在屋里闷了两天,你们闷坏了吧?刚才我看了你们的伤口,出去走动应该无碍,要不一会我陪你们到这院里的后园走走?”
光涵忽然道:“大哥走了?”
月容道:“阿椒说他一大早就走了,说是平乐侯找他有事。”
刘琨道:“‘阿椒说’大哥一早走了?难道大哥什么时候走的月儿你都不知道么?你是不是瞌睡病又犯了?”
月容突然醒悟过来,低了头道:“没,没有!昨晚,昨晚描花样子,睡得太晚,睡过头了。”
光涵笑道:“月儿妹妹不是一向最爱惜眼睛的么?大晚上居然描花样子到半夜,这样可不好,眼睛会熬坏的。”
刘琨也笑道:“四弟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原来月儿以前从来不在晚上做女红,这个习惯很好。月儿那么漂亮的大眼睛,可不能熬坏了。可是,昨晚怎么就坏了规矩呢?”
光涵接着道:“月儿妹妹,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昨晚有没有熬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月容又羞又恼,气急败坏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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