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陈仅将那大汉压到墙上,强按住他握枪的那只手,直接对准他自己的下巴,那人眼中的恐慌更浓更满了。
陈仅用力地将他的另一只手折到后背,然后冷笑着问:还玩吗?
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闹,知道是有人报警了,对手开始冒冷汗,这个勾当也g了半年多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不要命的。
看时机不对,壮汉挣扎了一下讨饶:放了我吧。
放了你?好让你抢下一个吗?
枪会走火的。
陈仅用英语说:是哎,我前两天差点被走火的枪s到。字段穿过下颚的声音,噗哧——你一定没有听过吧?
虽然不是很明白陈仅的这句威胁,但是他已经预感到今天是遇上疯子了,反抗的意识也变得尤为迫切,但碍于枪管直直抵着他,又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陈仅突然想起娜娜胡说的那句:你帮得了几个?
是啊,从这个人的眼睛里,你可以看透他是个怎样的人——白天做着一份苦力,又嗜赌,想要钱来得快,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他不会改变,就算今天抓了,再放出来,还是亡命徒。
那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从来没有响过要改变自己,所以也永远逃不出被豪门焰包围的迷局。
真不想这么窝囊的,g嘛要这么矛盾难受,明明自己都没有错,为什么要搞得好像欠了他一样,非得要自己给什么承诺吗?在他眼里他陈仅就是这么一个滥情乱x的人吗?好吧,反正争辩不是他拿手的,那就g脆闭嘴好了。有种今天不接我电话,你就要有种一直不接我电话!
把枪给我。陈仅要挟那名劫匪,我让你选,要枪还是要死?
这句对方可是听懂了,僵持了几秒之后,他渐渐松开了手指,陈仅也在下一刻松开了手臂,劈手夺下他的枪退后了一步。
歹徒愤愤地吐了口痰,转身朝巷子的另一端不甘心地挪动了脚步。
喂——我的钱。
那人脚下顿了顿,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钱丢在地上,忽然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好,倒霉的一天,净赚一只破枪和一地的心碎。哇靠,自己还真是当诗人的料啊。
突然背后有人无声息地靠近,等他稍事镇定,发现自己已经将枪口准确地对准了身后那人的眉心。
看来你还真的醉得不轻。
木鱼脸,你跟踪我?
你以为我想吗?
噢对,你是来保护我的,我他需要保护吗?他上前一把揪住米高的领子,刚才那个疯子用枪对住我的时候,你看见了吧?
看见了。米高始终保持着一脸平静。
你是来看我玩笑的吗?
我可没那闲工夫。
如果那家伙真的开枪,你会提前崩了他脑袋吗?
会。
够意思!陈仅赖皮地笑了笑,然后拍拍他的肩,松开了揪住他领子的手,声音放轻了一些,费因斯……离开之后有联络你吗?
没有,我是不是有跟你说过——没事别惹他。
你以为我犯贱喜欢惹他啊?是他自己大老远一声不吭地跑过来献殷勤,你以为我稀罕吗?
你说反了吧,堂堂安德烈,g嘛要给你献殷勤?
陈仅夸张地嗤笑:啊对!他还是少将呢!好——大的军衔,好大的官哪。是不是他这样的人,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
你醉了。
木鱼脸,我是真的很在乎那个人的想法,你也很在意的是吧?可是你的在意,跟我的在意不一样的。你根本不懂,没人能懂……他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到地上,如果阿放和小丽在就好了。
米高摇头:你不但醉了,还在发酒疯。
虽然不知道安德烈老大又跟陈仅起了什么争执,但木讷不理世事如米高,也知道费因斯有多重视这个臭小子。他心想:还当你有多聪明!要是老大真只当你是个喽啰,怎么会可以飞过来找你议事,我又怎么会被迫留在这儿看你耍酒疯。
其实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凭米高的脑子想也有点云里雾里,反正他从来不八卦柱子。只是他们这样拉拉扯扯的,作为少数全程参与两人关系变迁的旁观者而言,也不免有些心生疑窦。为什么陈仅现在说的就好像他跟安德烈·费因斯是……那种关系似的。
要不是米高眼中的费因斯和陈仅完全是男人中的男人,他也就不必这么纠结他们这种类似于儿女情长的情愫到底是出于什么由头,陈仅会不会是安德烈失散多年的至亲啊……要不然怎么处处留心关照。今天两人更是来着一出吵架的戏码,真是越看越糊涂。
当晚,米高出于善心,不想看这疯子又被人抢,前一场体力对抗赛明显已经耗尽了他最后一分精神,现在根本像烂泥一样摊在地上,恐怕随便来个乞丐就可以摆平他。
米高本想给他点教训,但到底没敢放他一个人在巷子里,赤部老大在圣保罗横尸街头的话,负责全程陪同的他也脱不了g系,从安德烈对这小子的重视程度来看,万一他有个闪失,自己真的会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米高自认倒霉地架起陈仅,拦了辆计程车,尽责地将这尊瘟神送回酒店。
起来时头还是很沉,想起昨晚上自己被人打劫,然后,他夺了枪,然后,木鱼脸出现了,整个过程仍历历在目,看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醉,睡过一觉又再世为人了。
对了!自己没有在木鱼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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