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谁?”
“青树啦……哥你来不?”
“就你们两人吗?”
阮连澄嘿嘿一笑,“是……”
宁连城忍住责怪,听她声音就知道她不止喝了“一点点”,不知另外那个有没有喝,问清了地址和房间号,便挂了电话,自己晚上也喝了不少,开车不太安全,司机把车开过来在他面前停下,他上了车,说了地址。
阮连澄挂了电话冲青树比了个v,拿起麦克风继续吼着。
宁连城进门时耳朵差点被震聋,自家妹妹和她那姓白的同学一个站沙发上一个站茶几上,声嘶力竭地喊着,还加上一些既可笑又可爱的姿势,她们……还真是孩子,在这样爱玩爱闹的年纪里,凭什么不可肆意挥霍着少年人的精力呢,青春不就是拿来搞怪的吗……他原先憋着的一点火气突然间就没了——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过……这个姓白的小姑娘原来私底下这么活泼。
还是青树先看见他了,跳下茶几,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傻傻一笑,“宁大哥来啦……连澄……果然没说错。”
“哦?她说什么?”宁连城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肯定喝了不少,好像走路也要摔倒,又看看地上横七竖八的啤酒瓶——这两个丫头简直不要命了,居然喝了这么多酒。
青树想想,晃晃脑袋,企图赶紧身体里醺醺然的醉意,似乎连语速也慢了起来,“……我……不记得了。”
居然喝成这样……正好这时一首歌结束了,音乐骤停,他在这空隙冲沙发上的妹妹喊,“连澄,快下来!成什么样子,快跟我回去。”
阮连澄不愿意,头摇得快掉了似的,“不要不要不要……我还有很多歌没唱……青树也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宁连城上前一步欲抱她下来,哪晓得身边这一个突然抱住他的手臂,还哈哈一笑,冲连澄喊,“他抓不到你啦……”
阮连澄满意地笑来了,举着麦克风又糊里糊涂地唱起来。
青树只管抱着手里的手臂跟着音乐晃动,宁连城没抽出手,他低头看着她时不时急吼吼地叫几声给连澄和音,她们……真真好笑。不过,这个女孩子第一次这样靠近自己,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洒气,还有在空调里呆久了的冰冰凉的皮肤。
阮连澄却突然扔下麦克风,捂着肚子跳下沙发,惨叫,“哎哟我的妈……我要上厕所——”边叫边打开门冲出去。
宁连城担心她喝了酒脑子不清醒,赶紧把青树按在沙发上坐下,自己跟过去,眼见妹妹进了女厕,那步伐好像还算从容,便放了心,而自己在女厕前估计有些奇怪,想想妹妹大概没什么大碍,但放心回到包房,打开门就见青树握着酒瓶往嘴里灌,他上前拿下,“没想到你还是个小酒鬼……怎么喝了这么多呢?”
青树突然伸手打了他一下,厉声喝道,“给我!”
宁连城一时竟愣住,缓缓献上酒瓶。
青树夺过去咕噜咕噜灌了两口,指着电视大叫,“啊,我的歌来了!”酒瓶随手扔了,低头摇摇晃晃地到处找麦克风,宁连城拿起她遍寻不着的就放在茶几上的麦克风,递给她,青树姿态很高道了声“谢谢——”
他见她喝得虽多,口齿倒还清晰,音感也不错,原来……她唱起歌来还挺好听的。
青树握着麦克风,完全忘了身边的这个人自己并不十分熟悉,其实她是个慢热的人,很多熟识她的朋友都曾说过,“我第一次见你,以为你是个沉默的女生,谁知道现在废话这么多?”青树只管哈哈大笑,她就是这样,陌生的人面前,闷得像根木头,要好的人面前,就是一尾活龙……
青树随着音乐做些酷酷的姿势,再酷酷地开口:“笑 就歌颂 一皱眉头就心痛 我没空理会我,只感受你的感受 ”……这是现正当红的台湾三人女子组合she新专辑的一首热歌,旋律华丽,朗朗上口,青树新近练好这首歌,之前和纪远东他们在ktv玩的时候已唱过数次,舞台经验算是很丰富了,此刻虽然头有点晕晕的,眼睛有点雾雾的,可是……那种h的感觉却是最完美的,唱歌需要什么?答对了,就是感觉嘛。
不知哪来的准头,青树又跳上了茶几,她最喜欢she里面的女生el,觉得目前正打算剪个“el头”呢,她一边唱“你要往哪走;把我灵魂也带走;它为你着了魔;留着有什么用?”一边幻想自己正在开一个气氛超h的万人演唱会,还是摇滚的那种,只见她一会儿猫着腰吼,一会儿跺着脚甩头,自好感觉好得不得了,简直酷到家了。
在场的唯一一个观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她喝了酒竟这么疯……不过……宁连城努力想个词来形容她的样子,竟然只有“可爱”,他觉得现在的她,真真可爱。
这一刻之前,他从未曾觉得哪个女人或女孩可爱过,连自己妹妹也算不上。
可爱女生白青树对着眼前唯一的观众吼“你是电 你是光 你是唯一的神话 我只爱你you arear!你主宰 我崇拜 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能爱你you arear!”
大概是酒意冲昏了头,青树并未觉得宁连城是个“不太熟”的“好朋友的哥哥”,一反先前面对他的拘谨,整个人放开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观众”,她认为,真正的歌手必定是这样的,火辣辣地把每一位观众当成歌里的对象,她并未想到——她不是“真正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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