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女人的侧脸上,脖颈上,身上……
左城忽然眸光一热,一紧,然后,一乱,便怔了。
半响,他直直看着怀里女人一身痕迹,愣愣自问着:“这是做梦?”
无人应答,他眸光渐进柔软,唇边轻笑,将怀里的女人紧了紧,又亲了亲。
“那便永远也不要醒来。”
话音落,左城闭上眸子,唇角笑容未泯。
这男人,看来最晚醉得不清啊!一时很难‘醒’。
酒窖外,左右左顾右盼,前不见人,后不见人,门紧闭,毫无动静,他只想到了八个字:昏天暗地永无天日。
又过了几个小时,日上不知道多少竿,蹙眉的江夏初在浑身酸疼下,散了睡意,悠悠转醒,睁开眼,便撞进一双柔得可以滴水的眸子里。
江夏初愣了几秒,短路的脑子回神,随即,脸上一热,低头,低头,再低头……撞上了男人裸露的胸膛,她脸又一热。
男人轻笑,眸子里全是愉悦:“醒了。”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第一百二十六章:不知餍足的男人
男人轻笑,眸子里全是愉悦:“醒了。”
醒了,所以连脚趾头都想怯场了,江夏初退开一点距离,身上一凉,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着一缕。
脑中哄的一声,她怔愣了十几秒后,红着脸,一双眸子四处梭巡。
“不用找了。”头顶,左城懒洋洋的嗓音传来,听着无比惬意。
江夏初置若罔闻,这才发现衣服在左城那侧,硬着头皮抬头:“我的衣服。”
“我刚才都看过了。”
他回答认真,毫无杂念,只是听的人,想入非非,顿时大囧,似怒,似嗔:“衣服!”
“我有话问你。”他不由分说,将她揽过去抱紧。
若拼力气,女人绝对不是男人的对手,江夏初又缚手缚脚,不敢大动作,只好放弃,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你什么时候醒的?”
“一个小时前。”
一个小时前?也就是说,他看了不着一缕的她一个小时?江夏初觉得脑中有朵花火在爆炸,耳边轰隆隆地响,不能思考了。
左城不管她反应,搂着她吻了吻:“我在等着你醒来,告诉我这不是梦。”
江夏初闷着头苦笑,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样模样,这样窘态,倒希望是梦,弄得现在手足无措。
“我说什么你都信?”似乎循循善诱。
“信。”
“是做梦。”江夏初笑了又笑。
左城俊脸沉了一下:“除了刚才一句。”
江夏初哭笑不得。
左城拖着她的脸,眸中染了绚丽的光,却隐隐若若的:“夏初,你再说点什么?”
一地的酒瓶子,一个她,一夜只记得微末的缠绵,一场突如其来的幸福,他就仿若梦中了。
左城的世界里,只有预谋,没有猝不及防,所以,精明的他糊涂了。
江夏初无奈苦笑,外套下的手戳了戳左城的胃。
他发白的俊脸拧了,不说话,江夏初蹙眉:是不是下手重了。
胃里火烧似的:“我喝了酒。”左城察觉到这一点,更不确定那零碎模糊的记忆。
江夏初眉头更紧了,染了若有若无的心疼,问他:“胃疼了吗?”
“疼。”
胃里翻江倒海的,刚才一直仿若梦中,左城这才疼得皱了眉。
江夏初哭笑不得:“会疼怎么会是梦。”手依旧放在左城胃部,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拂着。
他随即笑意绽开,抱着她喃了一句:“幸好。”他吻着她的发,她身上沾了他自己的气息,他欢喜若狂,“江夏初,你是我的了。”
“是啊,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怀里的女人叹了一句,浅浅的,不知是喜是怒,他手一僵:“你在惋惜?”
她抬眸:“我很意外。”
昨天晚上确实是个意外,不曾预谋,也不曾料想,只是却发生了,似乎水到渠成,她甚至来不及想好理由、分清缘由就发生了。
只是那样的意外,她却觉得不坏。
只是,似乎左城那样的男人不喜欢意外,他要的是不差分毫的独占与掠夺。
他蹙眉,没了笑意,唇角僵直冷硬:“夏初,我虽不记得昨晚的事,但是,我不后悔要了你,至少你成了我左城名正言顺的女人了,从十二年前我便在等,等你长大,等你熟识我,等你习惯我,等你嫁给我,爱上我,可是你从来没让我安心放松,我抓不住你,一辈子虽长,我却害怕我等不起,不若我要了你,怨也好,恨也好,至少能让你记我一辈子。”
她偎着他,安静地听着,时而抿唇,时而皱眉,唯独眸子敛着,看不情浮动。
“我庆幸在不清醒的时候要了你,若是清醒,我肯定舍不得你一丝委屈。”他擒住她的下巴,眸光似一张绵密的网,笼着她的容颜,“我给你怨我怪我的资格,但是我容不得你后悔惋惜,若是真有,也不要让我知道。”
后悔吗?惋惜吗?她不知道,也想不出个结果,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该如此,可似乎有什么总是偏帮着这个男人,让她不能左右,让她心慌意乱,然后便在毫无察觉之下沦陷了彻底,甚至可笑地有这样一种假设:假设能重来,假设知道结局,她还是会重蹈覆辙。
人心果然是长偏了的,而她江夏初的心偏给了左城。除此之外她无从解释。
摇头,她说:“昨天晚上,你醉了,可是我清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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