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望被杀这样的大事,竟然草草收殓了事,显然有更大的事情发生。
何清河要来了。薛霜灵说。
虽然是第二次听到,白雪莲还是心下震动。她不相信孙天羽会好心地告诉她实情。
他们g我的时候说的。薛霜灵靠在墙上,彷彿在叙说别人的遭遇。
听说天牢有女监。 薛霜灵忽然说。 反正不会比这更坏了。
白雪莲不知怎么安慰她。也无从安慰。
你呢?薛霜灵问,听到这消息是不是很开心。
是。白雪莲没有隐瞒。
薛霜灵幽幽歎了口气,你的案子也许会翻过来吧。眼下姓阎的也死了。
白雪莲沉默以对。这案子最要紧的是薛霜灵的口供。若非她攀咬,事情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薛霜灵却像是没意识到这一点。 她怔怔望着牢顶的铁链,不知在想着什么。
以后呢?薛霜灵没头没脑地说。
嗯?
出狱了你会做什么?
我么?白雪莲从未想过。
薛霜灵笑了笑,还做捕快吗?
白雪莲咬了咬嘴唇,不。不会。
那你做什么?
做什么?仅仅三四个月前,她还是新晋的刑部捕快。有父母亲人,有显赫的师门。 现在爹爹死了,母亲被狱卒们污辱,师门也放弃了她。即使能够出狱,她也失去了太多太多。
良久,白雪莲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也许她会离开这里。 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剃度为尼。也许她会隐名埋姓,在乡村里了此残生。总之那个昔r的白雪莲已经死了。
也许你会嫁人,然后生几个孩子。
白雪莲心底抽疼了一下。她还能嫁人吗?她怎么能忘了那些qín_shòu怎样对待她的。
薛霜灵嗟歎道:可惜了你一身功夫……
白雪莲截断她,我希望我从来就没学过。
薛霜灵轻揉着脚踝,改变了话题,不知道何清河什么时候来。
她若无其事地说:早些来,早些判了,把我一刀杀了。多么乾净。
白雪莲却不能死。她还有太多牵挂。母亲、妹妹、弟弟。
薛霜灵忽然想起来,听说谋逆是要杀千刀的。拿张渔网罩在身上,一块一块零碎地把r割下来。薛霜灵笑道:那该多痛呢。
到时候说不定你已经出狱了。薛霜灵望着白雪莲,你会来看吗?
白雪莲凝视她的眼睛,缓缓道:如果不超过十五丈,我会用镖打死你。
薛霜灵笑道:这可是你答应的,切莫忘记了。那要等你先出狱了。
白雪莲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劫你出去?既然是j易,她要得未免太少了。
薛霜灵讶然看了她一眼,你会吗?
一个挑断了脚筋的女子罢了,即使她有什么罪过,这些r子受的折磨也足够了。
白雪莲笑了笑,不会。
白雪莲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铁器的磨擦声惊醒。一地牢铁罩打开,几名狱卒提着灯笼鱼贯而入。深更半夜,他们穿的却出奇得整齐,皂衣皂靴,连帽子也戴着。
最前面的是孙天羽,他举着灯笼把白雪莲上下照了一遍,似乎在看有什么破绽。 然后一摆头,带走。
一名狱卒抖开铁索,套在白雪莲颈中。白雪莲微微一挣,那狱卒险些跌倒。
孙天羽一把挽住铁索,沉着脸道:何大人已经来了。要连夜提审。
提审
白姑娘,话是人说的,路是人走的。公堂之上,话想好再说,不要信口胡言。闹翻了,大家都没好处。孙天羽说着,按了她几处x道,制住她的真气。
白雪莲彷彿没有听到。一个月来,她第一次走出地牢,外面清凉的空气使她精神一振,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何清河是她唯一的希望了,想到要面对这天下第一清官,昭雪冤案,说她心里不紧张那是假的。
一行人谁也没有开口,只有铁索碰在枷上的轻响,在夜s里远远传开。 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天上无星无月,狱卒手里的灯笼彷彿被黑暗压碎,光焰微弱得几乎消失。
出了大狱,穿过两墙间一条甬道,便到了大堂。刘辨机、鲍横、赵霸、何求国,连胸伤未癒的卓天雄也来了,一个个板着脸,站在阶旁等候。
白雪莲吸了口气,缓步走入大堂。
堂内的灯火极暗,远远掌了两盏灯。狱卒们轻手轻脚进来,都彷彿融在黑暗中,只剩下白雪莲一人独对公堂。
神像前坐着个一身公服的官员,只能看到隐隐的轮廓。有人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点了点头,看了白雪莲一眼,然后吩咐道:来人,松去铁枷。
白雪莲肩上一轻,呼吸顺畅了许多。她还戴着手杻足镣,但比起刚才的重枷在身,不啻於天壤之别。 白雪莲抿了抿头发,曲膝跪在堂上。
何清河啪的一拍惊堂木,冷喝道:来者可是白雪莲么?
白雪莲道:正是民女。
何清河道:尔父勾结白莲教逆匪,欲图谋反,你可知情?
白雪莲深吸一口气,说道:冤枉啊大人!
狱卒们一阵轻微的s动,何清河开口道:你有何冤枉,尽可告知本官,本官一力为你作主。口气竟是出奇的温和。
白雪莲一咬牙,从狱卒觊觎娘亲的美s说起,如何将她诳入狱中,如何刑毙其父,炮制口供,酿成冤案,又如何胁其母成j,强暴在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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