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稚子一般纯真无邪,淡漠的面容下,咽喉微不可查的上下动了动,清冷的嗓音微不可查的,多了一份性感的哑,“你想我怎么负责?”
沐如岚嘴角的笑容深了一些,“你死后把尸体送给我吧。”
“……休想。”墨谦人有些气恼的转开目光。
沐如岚眨眨眼,“生气了?”
墨谦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高挑颀长的身躯外明明白白的环绕着一种“生气了,我就是生气了,快来哄我”的特殊气息。
沐如岚转动了下目光,伸手抓过自己的发在手中缠绕,看了眼还打得没完的柯婉晴和沐震阳,再看一眼墨谦人,觉得她似乎更想跟墨谦人说话,于是把手上的发像毛坦子似的扫在男人的手臂上,“呐呐,要不然我的头发借你玩,好不好?”
墨谦人不说话,刚刚还想要他的尸体,一点都不在意他死活的样子,这会儿就想用头发这么廉价的东西来哄他,哼。
沐如岚见墨谦人还不理她,又凑近了一些,扯扯他的衣袖,“谦人?”
“谦人?”
又来了,这种软软的轻轻的带着一点点撒娇味道似的的呼唤,一下一下,就像带着甜味的氧气,通过他的呼吸道,走遍他的全身,被细胞吞噬,全身酥麻,最后直达心脏,噗通噗通,被一种奇怪的连科学都难以解释的情感所包围。
这是他二十五年生命中遇到的唯一一个毫无招架之力的人,还是他最感兴趣的那类生物,他突然想起,沐如岚曾经跟他说过,猎人可能会爱上猎物,人的一生总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时候,因为一种直觉而从美国千里迢迢的跑来盯着沐如岚,最后却莫名其妙把自己搭进去这种事,听起来似乎是有点愚蠢的。
“谦人?”沐如岚又扯了扯他洁白干净的衣袖,微微仰着头看他,这样的身高距离,在别人看来,很浪漫很有爱,很适合拥抱在一起。
墨谦人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微微低头看她,眸中似乎划过淡淡的些许无奈,他伸手顺了一把她乌黑靓丽的发,“你还想看他们打多久?”愚蠢吗?愚蠢就愚蠢吧,反正他一直都是这么随性,不差这一件事上的一次愚蠢。
“不生气了?”沐如岚唇角弯起。
“没生气。”
“那就是闹别扭了。”
“……”他又不想理她了。
陆子孟却是看着那边打得头破血流都没有停手打算的两个人看的心惊胆战,连忙蹭到墨谦人和沐如岚身边,“喂喂,再这样下去,他们非得把对方打得不死也残啊。”
天啊,结婚太可怕了,他果然还是死也别结婚比较好!
沐如岚这才看向那两个在地上你来我往的两夫妻,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该死的!沐震阳你给我去死!你一定不得好死!”柯婉晴脸已经被打得肿的跟猪头似的,一头头发也凌乱不堪甚至被扯下了一大把,她被沐震阳彻底激怒了,力气也比之前大了许多,双腿缠着沐震阳的腰,两只手抓着沐震阳两边的头发,狠狠的往桌脚撞去。
“臭婊子!贱人!老子当初瞎了眼才会娶你这种女人!”沐震阳脸上被柯婉晴的指甲划的痕迹满满,就像被刀子割的似的,血淋淋的一片,他怒红了一双眼,看着柯婉晴就像看仇人,手臂一扬,一巴掌就狠狠的下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毁了他十多年,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就算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暴发户的儿子又怎么样?他总会找到一个像白素情一样温柔可人善良柔弱的让他觉得有尊严有存在感的妻子,幸福美满,一生平安!
他们彼此怨恨,对对方的怨恨和怒气在积累了十几年后,终于彻底的爆发了出来,没有人记得,那年夏天,阳光绚烂,在一片喧嚣中,他看到如同女王一般高高在上美丽高贵的她,心脏一瞬间错乱,灵魂找到了命定伴侣一般狂热的想要脱离身躯追随她而去;而她在高高的人人追捧的舞台上俯视众生,一眼便看到坐在角落里,年轻俊美的年轻人,视线比所有人都要专注都要纯粹都要炙热的追随着她,一瞬间,悄然的虏获她的芳心。
炙热的爱火熊熊的燃烧着,他们被所有人阻挡,于是他们以为全世界都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全世界都想要分开他们,他们的爱是如此真实,即使压力沉重,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于是她成了朱丽叶,毅然放弃家里的一切不顾一切的与她的罗密欧私奔,逃离繁花似锦的香港,罗密欧和朱丽叶没有殉情,而是生活在这世界小小一块的k市。
罗密欧和朱丽叶的爱情最后因为他们的双双殉情感动所有人,但是可有人想过,如果罗密欧和朱丽叶没有殉情,而是在一个地方生活了下来,会是如何呢?
大概会像沐震阳和柯婉晴这样吧。
激情燃烧过后,生活磨碎了所有温情,他们都没有力气和时间继续经营那样狂热激情的爱,只能在不知不觉中,任由时间将它带走。
灰姑娘和王子的爱情只能存在童话故事中,灰公子与公主的爱情更是只能用悲哀来画上句号。
“你给我去死!”
“滚开,贱人!”
沐如岚微笑着看着这一幕,缓缓的朝两人走了过去,她拿起桌面上的白酒,拧开盖子,缓缓朝地上打得毫无形象可言的两人脑袋上倒了去,伤口触碰到冰凉辛辣的液体,立刻叫他们住了手痛苦的捂着脸嚎叫着。
“啊!疼死我了!”
“啊……”
两人分了开,沐如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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