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追到手。”
正在说话,阿文从洗手间出来了,老板赶快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面貌:“不打搅你们了,冰箱有煮的糖水,你们自己拿了喝。”
那天晚上,海伦和阿文躺在床上聊了很久,阿文问了她很多有关老板的事。她当然是夸奖老板啦,宁拆一座桥,不拆一台轿。
阿文问了一阵,似乎还比较满意,就说:“我在纽约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了,我们是老乡,一个村的,不过他出来的时候我还很小。我一直都把他当叔叔看的,他那天一去,我才知道他这么年轻…”
“他人挺好的,又开了两家餐馆”
阿文也跟她谈did的事,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痛不欲生,听口气在老板到纽约去找阿文之前,did也:“我本来是不想跟他来的,但是阿毅开这么远的车去接我,搞得我也不好意思不来了。先来看看,如果我做不来餐馆工,我就还是回去做衣厂。”
阿文是那种你问她,她就讲的人,但她不是那种也要问你同样问题的人,所以多半是海伦问,阿文讲,海伦很快就把阿文的故事听得差不多。
她想阿文真是不简单,年纪轻轻就假结婚出来,也不知道那个假丈夫会不会借机欺负她。来到美国后,又没亲没友,语言又不通,借住在did家,大概就是在那种寂寞无助的情况下跟did好上了。
可惜的是did用情不专,几乎总是同时有几个女朋友,而阿文什么也不知道,还在痴心地等did跟美国女朋友吹掉之后跟她结婚。这次如果不是老板跑过去,阿文可能又跟did和好了。
“这里一点不好玩,”阿文抱怨说,“什么都没有,我又不会开车,根本没地方玩。还是纽约那边好玩一点,又有地铁可以坐,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去”
海伦心想这下完了,老板的黄粱美梦算是要破产了,既然阿文不喜欢这个地方,就很难在这里呆下去了。她也想不出a城有什么阿文能去的娱乐场所,既然阿文不会开车,那在这个公交不发达的城市就没希望有娱乐活动了,只能呆在家里看电视,可能连电视都没得看,因为都是英语的,只能看录像。
她正在想怎么开解阿文一下,就听阿文说:“我以前听说那些从纽约下来你们这里打工的男仔很多都搞‘基’,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因为这里什么女孩都没有嘛,每天都是几个男仔你望我,我望你,望几年了,那还不搞‘基’?”
海伦没听懂这个“基”,因为听上去象广东话的“j”,她以为是说在a城这边打餐馆的男仔都叫j,就说:“我不知道,我想他们不会叫j吧”
“不是叫j,是‘搞基’,你们国语的‘ji’”
这一解释,她更以为是“j”了,因为广东话的“基”,其实跟“gay”很相近,但一说成国语的“基”,就不象了。她说:“我不知道这些事。”
“纽约那边的人告诉我的,说阿毅和benny两个人是搞基的,就是说他们两个是那个什么你们国语里说的‘同性恋’”
虽然阿文说的象是“同性脸”,海伦也听懂了,她一惊:“真的?纽约那边的人说的?他们怎么知道?”
“这种事传得很快的耶。我也是听说,你不要去问他们噢免得他们觉得我一来就乱讲话。”
“我不会问他们的,这种事怎么好问?”
阿文说:“其实他们搞不搞‘基’,我也不在乎,有的男仔只不过是没女仔的时候才搞基,有了女仔,自然就不搞了。不过我不想找一个被人搞的基佬,那样的人对女的没兴趣的,搞别人的那个,我听说还可以跟女的做的”
她听得目瞪口呆的,原来同性恋还有这些讲究?如果benny跟老板是一对“基佬”,那他们谁是搞,谁是被搞?她觉得自己越想越下流了,不好意思再多想。
阿文犹豫了半天,说:“我问你一件事,本来是不该问你的,但是阿毅追得很紧,叫我马上答复他,所以我想弄弄清楚,别的我都不怕,我就怕他以前是个被搞的基佬,现在也没改掉,只想找个老婆遮人耳目,我不要这种人的…。benny是你男朋友?”
“谁说的?”
阿文说:“阿毅说的,我问他为什么不泡阿姨,他说阿姨有个小情人,就是benny。benny真的是你的小情人哪?”
一个“小情人”,把海伦听得悲喜交集,说喜,是因为benny没再在大家面前保密,她总算从地下状态转为地上状态了。说悲,是因为大家都带上一个“小”,说明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他跟她在年龄上不相配。她愣了一阵,说:“老板说是就是吧。”
阿文见她承认了,又问:“那他我是说benny,他是哪种基佬?你们有没有…?”
她知道阿文问的是什么,也知道这对阿文很重要,就老实说:“有”
阿文似乎很失望:“那阿毅就肯定是那个被搞的了,那他还跑这么远把我车这里来干什么?肯定是他爹妈着他结婚,他在路上就对我说过,说他三十多了,他老妈说早就该娶个老婆生仔了。阿姨,你明天车我去长途车站吧,我要回纽约去。”
海伦连长途车站在哪里都不知道,再说她怎么能把老板千里迢迢车回来的媳妇送回纽约去?那她不成了罪人了吗?她想起老板在旅馆时的表现,觉得老板不可能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人,但她无法说出来,只极力劝说:“不会的,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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