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身体往常是非常好的,毕竟年轻时训练有素,平时连个小感冒都很少。
阿爵压了压额头,忽然发现事情有些棘手,贺沉现在一点儿不管公司的事儿了,不知道是真的消沉还是有别的打算,可眼下看这样子,大概还是意志散失的可能性多一些。
偏偏温晚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怎么就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
包里的手机突兀地震了几下,他拿出来接通,已经刻意压低声音:“周显声回来了?”
这么低的音量,床上本该沉睡的人却忽地睁开眼,一下子弹坐起来,阿爵简单交代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你——”
“找周显声。”贺沉已经掀开被角,不容置喙地朝衣帽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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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显声约的是离贺氏不远的一家茶楼,没想到对方会欣然答应。阿爵直觉觉得,这次见面不简单。
周显声意外地是最早到的,一身休闲装扮,闲散地坐在桌边品茶,一段时日不见似乎晒黑了一些。想到个中原委,贺沉的脸色也生理性地黑了下去,他往那人对面一坐,直奔主题:“温晚呢?”
周显声又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这才抬眼看他,说的却是:“不知道。”
贺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周显声敛了表情,将手中杯盏放好,严肃地说:“我是真的不知道,本来在泰国散心一切都很好,可是隔天早上醒来,我就见不到人了,再也联系不上她。”
贺沉一张脸冷的吓人,他忽然越过桌子一把钳住周显声的衣襟,嗓子黯哑却依旧带着一股威压感:“你对她做了什么?”
周显声坦然回视着他,冷冷地笑了一声:“以为我是你吗?”
贺沉瞪着发红的眼,像是要将周显声生吞活剥的样子。周显声一点也不怵他,淡淡吐出一句:“她留了封信是给林姨的,具体内容我没看过,但是说想一个人安静一段时间,会去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但肯定会回青州。”
贺沉没想过结果是这样的,回来?什么时候?一年两年,或者五年十年?到时候说不定连别人的孩子都有了!
他接受不了!
周显声看他的表情一点点僵在脸上,居然没想着讽刺,反而沉吟几秒认真地说:“我今天之所以见你,就是想告诉你,让她冷静一段时间也好,毕竟所有事发生的太突然。”
贺沉没有回答周显声,周显声也从他紧绷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来,又道:“小晚这段时间情绪很好,我想彼此冷静下,对你们也有好处。”
他说着,手里推过来一沓照片。
贺沉淡淡一瞥就瞧见了,是他们俩一起拍的,即使看得模糊不清但温晚脸上灿烂的笑意是遮掩不住的。
她以前在他身边时也是这么笑着的,带点羞涩的样子,又很腼腆,可是那种笑充满了感染力,连身边的人也会情不自禁弯起唇角。
果然只剩他一个人还走不出来了?开心是什么滋味,他都快记不起来。
贺沉垂眸看了好一会,这才伸手将它们拿过来,拍了非常多,但是每张无一例外都是两人合影。周显声的手亲昵地搭在温晚肩头,像是宣誓主权……
他手上用力,照片一角便皱吧变形了,这时候才想起,他居然该死地和温晚没有合拍过一张照片。
再往后看,居然有张是两人相视一笑的,温晚看着周显声的眼神,怎么那么刺眼呢?
贺沉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好像跳动越来越不规律了,可是猛然想起,当初他瞧蒋赢的时候,温晚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太讽刺了,报应来的这么快这么直接。
贺沉知道或许周显声就是要这种效果,可是他该死地伪装不了,以前能骗所有人,现在却谁都不想骗了。
周显声看了会他的反应,起身要走,贺沉也没拦他,只是在他身后非常清晰地说了一句:“我不会放弃,即使她要自由,也不能离我太远,至少要让我知道她在哪里,身边是谁。”
她要是不原谅他,没关系,多久都会等。她要是不爱了也没关系,再让她爱上就好,不过这次不会再算计了……
周显声脚步顿了顿,背对他而站,一双黑沉的眸子眼底晦暗不明,却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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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是不可能放弃找温晚的,如果人是从泰国走的,他反而有信心了。他在那边有不少人脉,全是当地举足轻重的重要人物。找那些人帮忙果然效率非常高,没几天就有消息了。
对方给他传真了温晚照片过来,贺沉看着上面黑发素衣的女人,呼吸都卡了一瞬。
她看起来状态非常好,比周显声给的那些照片要平和多了,眼神温润,站在一群孩子中间笑眯眯地听他们说什么,似乎是在学泰文,专注又认真的样子。
贺沉看得心里热热胀胀的,这个女人……真是太不可爱了。
从来没有一刻是这般发直内心地欣喜过,光是看着她的照片,就觉得有种满足的情绪在胸中流淌。
对方又打了电话过来确认,贺沉是会泰语的,同对方简单交流之后,对方忽然半开玩笑地说:“这次帮了你这么大忙,以后可要记得好好照顾小弟。”
干他们这行,最怕的就是欠人人情,将来该怎么还还说不准。
贺沉马上就定了机票出发,阿爵不放心,斟酌着说:“还是找几个人跟着你,那边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盘,以前还得罪过人……”
贺沉倒是不担心,简单收拾了东西,回身看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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