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找她,你这个人很危险。鱼儿是我认识一个阿姨的女儿,我觉得有必要了解你的历史,这样我才放心些。”
“我哪里危险了?一点都不!”我辩解道:“倒是你很危险呢。”
“你跟我来!”
李凡拉着我的手,招了一辆的士。狠狠地把我推到后座,然后坐在旁边。对司机说了一家酒店的名字。我问她:“你想干什么?绑架我?”
“不是绑架你,是调查你,知道吗?我必须肯定我、孩子、鱼儿是安全的。”
她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我,我感觉到的士司机疑惑的表情,他一定在偷听着。我说:“你很过份,你不应该这样说的。我对任何人毫无恶意。”
她没有说话,只是抓住我的手腕,而我像一个将被送往派出所的小偷。心想,由你去。大不了我到深圳去找多多。你能拿我怎样。虽然我一直梦想着能和孩子一直走到深圳,一千多公里,但我知道也不过是个梦想而已,我梦想着夜晚的星星把亮光撒在我和他的身上,梦想着白天灰尘几乎把我们淹没,梦想着到达那里时,我们如同乞丐到达深圳,多多在那里迎接着我们……我知道这是我一生中最想做的事情,至少是此时最想做的事情,我们一路上不说话,只是手牵着手,相依相伴。家里那张地图,从武汉至深圳之间已经被我用圆珠笔划了n次,在地图上,那条路被我在想像中踏穿了,成为一条伤痕样的东西,印在那里。
而此时李凡像牵着一个犯人,把我从车中牵出来,牵到一家酒店的房间里。然后在我身边坐下,她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流泪。我只是默默地流着泪,看着惊慌失措的她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读小学时我很蠢,同学瞧不起我。读初中我瞧不起他们,因为他们蠢。读高中时老师瞧不起我,读大学时我瞧不起老师。够了吗?需不需要我把所读的学校给你列一遍?其实你可以找人事部查的,一切都记录在案,全部真实没有一点虚假。”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把自己隐藏得太深了。我只是想了解你。”
我想你能了解我吗?说出来不过是你要笑话我罢了,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进行一些无谓的纠缠,我望着窗外,只看到一堵窗帘。一种忧伤一下弥漫开来,笼罩在我的身上。我抓过一张枕头,把眼泪擦净,然后说:“你管我!”
“你心中一定有什么不想说出的事情吧?”
有什么呢?只不过是孤独,一个连梦境都没有的我,真的很孤独,真正的孤独是女人无法救赎的,是的,我曾经尝试着放纵,但放纵的不过是身体,而我的灵魂永远无法做到真正的放纵。李凡见我不说话,便问:“是不是失恋受过打击?”如果失恋真的能打击我,那倒真的是一件好事了。我说你别问了,我不要你管,你走吧,我再不会到你家了,我也不会去上班了,也不会再找鱼儿了,行吗?我见她坐着不动,我说你不走那我就走。说完我就朝门外走去。李凡从后面一把拉住我,说:“对不起行吗?”
“别像个小孩子赌气好不好?”
我说不行,我甩开她,拉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第十九章
还没走出酒店大门,手机就响了,一看就是李凡打来的。关机坐上的士回家去。我打开电脑,上网查了一下,深圳至武汉的全程1100公里,够走一个多月的。我琢磨着肯定还得带点什么吧?伞,干粮,水壶?我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一点经验,只能凭借《倩女幽魂》中那个赶考的秀才背的那个篓子来想像。
我想像着我走在树林里,或许真的能碰到一个让人心动的女鬼?这一切是不太可能的,我在生活中从没有碰到过什么难以解释的神秘现象,比如我把一个茶杯放在那里,第二天一大早它还是在那里,没有哪个鬼来把拿到旁边,或者把它里面的水喝干净。我想着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能给我一点幻想,一点梦想。一点都没有,生活的残酷每天就那么相同地上演着同样的节目,如同花瓶睫那永远不变的僵硬的笑容。可是我得自己去改变,为自己的一些想法活着,而不是别人的想法。对于一个伤害了我的人来说,我会默默地走开,这样才能保护好我自己。
可是我还是想着那个孩子,很难相信我会对他如此宠爱,超过了拥有的任何一样东西,比方说电脑或者我柜子里的任何一件衣服。至少他是不会伤害我的,我不知道我离开他他会不会想起我,或许说那天我应该告诉他更多关于水从哪里来的问题。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班,我睡了整整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当我从死亡的状态恢复过来后,就那么无意中的一睁眼,我就得面对这个世界了。我觉得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可是我还是在想着公司里突然缺少一个人,或者是一个编号为1008号零件的情形,这将是公司里活跃一下气氛的好机会。他们会想着这个叫张寞的人怎么就不见了,更让我觉得痛快的是李凡肯定心里不好受,这也是她应该承担的折磨。我猜想李凡一定心急如焚,然后会向上面替我请一个假,这是她完全可以做到的,或者此时她正在用电话拔打我的手机,听到里面传来关机的提示音后更让她坐立不安,而我的手机正在我的手上,屏幕上是灰色的一片,是一个死物,像一张空d虚假的脸。
我忽然觉得我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何尝不是一种梦境?有的人用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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