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他们听不懂的。」
任苍遥眼里的笑意让樊玉香不自在起来。干嘛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她!她才不是为他说话,她、她只是……
只是什麽,樊玉香也说不出来,可任苍遥的眼神就是让她莫名窘迫,最後,她只能狼狈地瞪他一眼,不爽道,「你知道怎麽跟他们沟通吧?去!把我的话转述给他们听!」
樊玉香的话才说完,女兽族人突然又朝他们低咆几声,任苍遥不禁度异地看向女兽族人。
樊玉香立即问:「她说什麽?」
任苍遥微蹙眉,迟疑一会儿才开口,「她教我们跟他们走。」
不知怎麽的,任苍遥有种诡异的感觉,似乎这个女兽族人听得懂樊玉香的话,可这怎麽可能……
樊玉香挑眉。
「那就走吧。」然後樊玉香抬起下巴哼了哼,「看看他们要干嘛!喂,带路呀!」
最後一句是朝女兽族人说的。
女兽族人看了樊玉香一眼,立即带众兽族人转身往前走。
樊玉香随即跟上去。
任苍遥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樊玉香的决定,也只能无奈跟上,他走在樊玉香身侧,刚好是能挡住任何袭击的角度。
樊玉香睨了他一眼,「喂,那个女人好像听得懂我的话。」
刚刚她跟女人说话就是试探一下,没想到女人还真的带路了。
「嗯。」任苍遥皱眉。正常来说,兽族人应该是听不懂人类的话的,除非有人教……这让任苍遥的神色更严谨,【小心一点。】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樊玉香冷哼,「後悔给我吃散功丸了吧!」
看,现在还得时时刻刻顾虑她。
「不,我不後悔。」任苍遥仍是盯着眼前带路的兽族人。
听到这一句,樊玉香不爽了。这家伙到底懂不懂羞愧两字呀!
「不管你有没有武功,我都一样会顾虑你,保护你。」即使她武功比他高,他仍是会挡在她身前,保护她的信念早已深入他骨髓。
樊玉香下正想说话讥他,却听到这句话,欲出口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任苍遥却突然看向她,眸光幽暗深邃,她被看得很不自在,正想质问任苍遥看什麽,任苍遥却忽然开口。
「对不起。」任苍遥非常明白,若不是因为他,他们也不会被兽族人包围,就算能突围,可风险却也很高。
兽族人虽然不懂武功,本能的战斗能力却也不容小觑,而且包围他们的兽族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数十个。
他知道樊玉香一定是想到这点,才会这麽乾脆的跟兽族人走。
突来的道歉让樊玉香愣了下,任苍遥看她的眼神深而沉,却又无比柔软,像是看透一切。
她会这麽乾脆的跟兽族人走,就是怕任苍遥一个人敌不过那麽多兽族人,而且她现在又没有武功,根本就是个累赘。
只是樊玉香倔傲惯了,她习惯用骄傲的面具处理一切,她早已习惯当个强者,就算是关心,她也不会直接展现。
可她没想到任苍遥竟然看出她的心思,金色的瞳孔倒映着她,彷佛……彷佛他的眼里就只有她。
樊玉香突然觉得脸颊再次发烫,她迅速低下头。
「哼!养你这只只会惹麻烦,还会倒咬一口的白眼奴,是我樊玉香最大的失误!」她嘴巴仍是不饶人,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快。
操!樊玉香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她到底是怎麽了呀?
看着樊玉香低垂的头颅,任苍遥悄悄弯起嘴角,笑得宛如一只狡猾的狼。
在樊玉香心思纷乱的时候,他们一路被带进深山里头,弯弯曲曲的山路愈走愈
不辨方向,看似小小的一座山,可里头竟是无比深广,一不小心就会让人迷失方向。
不知绕了几个陡坡,他们被带进一个山洞,一走出山洞,竟是另一片天地。
樊玉香没想到一出山洞竟会看到一座宽广的山谷,葱郁的大树环绕四周,蓝天照耀下,能看到一个个用石头建成的小屋整齐排列……兽族人竟懂得建房子,而且还是住在房子里?
樊玉香忍不住望着任苍遥,很显然的,任苍遥也对眼前看到的很是讶异。
他们一出现,山谷里的兽族人立即看向他们,眼里倒没什麽敌意,反而是浓浓的好奇。
女兽族人发出几个声音,那几个带他们一起来的兽族人立即散开,女兽族人看向任苍遥,对任苍遥咕噜几句,就自顾自地朝谷里的左侧走。
「她说要带我们去见长老。」任苍遥向樊玉香道。
樊玉香知道这个长老绝对是关键,她毫不迟疑地跟上去。
女兽族人带他们到最大的一间石屋,石屋外用篱笆围起来,周围还垦了几块地,种着植物,樊玉香一眼就认出来那些植物皆是药草。
这个长老竟然会种药草……樊玉香和任苍遥互看一眼。
女兽族人站在石屋外,石屋的门是用草叶编成的帘子,女兽族人对屋子咕噜着话,然後看了任苍遥一眼,就离开了。
女兽族人一离开,石屋里就传出苍老沙哑的声音,「进来吧!」
虽然发出的音有点奇怪,不过樊玉香还是听得懂。
她掀开草帘,走进石屋,任苍遥则跟在她後头。
石屋里头很简单,除了一个石桌子和铺着稻草的石床外,没有多余的家俱。
一名白发女人盘腿坐在石桌前,女人看起来年岁很大,密密的皱纹刻着岁月的痕迹,可金色的眼瞳却仍是精亮,而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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