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开心。拍着手大声对喊叫,噢我有姐姐喽
你呀你呀呵呵春波也捂着嘴巴娇笑起来。
树上的几只休眠的鸟儿被我的声音吓得腾空而起。
我是满枫糖。十五岁的唐代的满枫糖。家在西子湖畔的满枫糖。杭州刺史满离是我的父亲,他有三房夫人,大夫人给他养育了两个儿子,二夫人,也就是我的母亲,生育了一个我。三夫人,至今无法生育。大哥哥满止剑比我大五岁,今年二十岁,跟我从小就情深意笃,密不可分。他对我的关爱远远超过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对待妹妹的情感。所有满府之人都知晓,都明白,都了解,为何大少爷会一次又一次推却了提亲。他放弃了功名利禄,只守着庄园打理生意,为只为,守妹妹。他不能给任何人伤害枫糖的机会和时间,一丁点都不允许。可是,即便如此铜墙铁壁的保护,仍旧没有阻止情抑郁多年的枫糖自杀之路,在得知父亲给她定下京城陈家二少爷后,她,在出游时选择了放弃生命
。
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子。跟我比,她更加苦命而无奈。她没有了娘亲,身处一个冷冰冰的家族中,惟一拥有的就是这个大哥哥,却无法永久地得到那份情意,谁让他,只能是她的亲哥哥呢这是她和他共同的伤痛,共同的可悲
唉。我伴着星,一声长长的叹息。
告诉我,春波姐姐。我的二哥哥呢为什么一直没有提到这个二少爷呢他什么格,又是对我什么态度呢
噢,他啊。二少爷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金陵武馆去习武了,一年到头回不来一次。听说,他已经是金陵第一剑师了
我还有一个懂得武术的练家子二哥,据说,英俊潇洒,格冷峻沉稳,是一个冰山王子。但,他在我心里是空白。将来会见到二哥哥的,对吧,那个不曾见过的满行云。
我不会像来的满枫糖那样抑郁自受的,我不会那样逆来顺受,我不是那样软弱无能的可怜虫。突然想到,假如。仅仅是假如。假如我的灵魂和古代的满枫糖的灵魂互换了,那么,那样格的她,是不是会在现代社会得到幸福呢或许吧
第二日一早,我来到古代的第二。清晨的露珠还尚在草叶上,一层淡淡的薄雾仍旧弥漫在杭州城里,连卖早点的小商贩都没有起来时。我,已经独自一人,悄悄地出了二门外,拿着一副画板遛达在寂静的城里。
自小我就十分钟爱绘画,从稚气的铅笔画到生涩的水彩画,一直到拜师学习正经的水墨画、国画、工笔画,虽然不能说画得多么炉火纯青,但是,我的绘画老师,国书法协会的理事,他夸我,有灵气。这个灵气二字,十分妥贴。我虽然画得较之常人有思想,却荒废于勤学苦练。画来画去,总也达不到老师要求的那个境界,只能算是聊以自乐了。我的嗓音偏暗哑,所以,我不喜好唱歌,但是,我喜好跟着曲子耍舞。小学时,我都是校舞蹈队的队长,弯腰劈叉,柔韧极好,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在激情造爱时,令男人痴迷留恋的缘故吧,我的肢体动非常柔韧而有弹力,有男人说,骑在我身上,仿佛坐在一个弹十足的妖身上一样有股腾空飞翔的快感
可是,可悲的是,我这些艺术的偏好,我爸爸妈妈却一无所知准确的说,是本就不想得知
我失望了。再优秀,又能怎么样所以,绘画,被我束之高阁。舞蹈,尘封不理。
西子湖畔,犹如一位多情迷人的少妇,妖娆而弥蒙。远望,水一线。近观,处处皆是婉转的秀气美景。朝阳刚刚露出淡红的一圈,朝霞也映出了蜿蜒到远的红晕。
我,坐在一棵歪歪的柳树下,任由它长长的柳枝搭在我的头上、身上。打开画板,没有我熟悉的各种型号的铅笔,只有大小不一的毛笔。我皱皱眉,研磨,举笔,边细细观察,边下笔涂描。
好静心,也不由得静了下来。
远山近水,都尽在我的画中。
我对着湿湿的画吹一吹,期待着它的干爽。不算很满意,但是,很久没有动笔画了,比我预料的,画得好一些。
真难以想像。这还是那个在男人堆里风情万种的小太妹吗
我莞尔。
好陋的笔墨啊这样子的画工,也敢跑到大庭广众之下显露一个人声从我后面突兀地传来。我惊一下,没有转脸,先蹙眉。
不用看,也知道你是一个面目丑陋之人。我继续吹画,眼睛望着远处。语气,高傲而冷静。
哦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声音清脆而充满了疑惑,大概,他被我的定力所惑吧,来你不仅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傻丫头,还是一个眼里不知世界,妄下断论的浅薄之人啊呵呵,这杭州城来盛产这样的女子哦,失望、失望。
哼。擅自在别人后面偷窥,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为之事,更何况,口出狂言,任意贬低别人的呢请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一个令人生厌的家伙。
哟嗬了不得啊西子湖畔竟然还有你这种刁蛮的村妇让我看看你长得什么鬼样子突然,我身后生风,一直钢铁般的手臂就那样抓住了我的胳膊,猛地向后一带我,我的画板簌簌地都落在了柳树下,泥土上。我的画
你放手啊混蛋我挣扎,顺便抬腿对着他的下体就是一脚这是女子防身术里最常见的一个姿势,也是跆拳道里比较基本的踢腿动。我,自然运用自如。
嘭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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