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融化在他怀里。
“我爱你。”他说,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说着,也做着。
她回应着他,以所有他用的方式。
这一生,从来不敢奢望,不敢去想。
他以为能够有她一起,巳经很好。他不敢求心,不敢求爱,她愿意同他一起,他巳万分感激、无比珍惜。谁知她竟愿给更多,那么多、那么多……对她的情感,满溢于心,充塞全身上下。
他小心翼翼的帮她擦干身体,让她也帮着他,然后拿衣服将她包起,抱着她穿过院子,回到两人的小屋,和她一块儿上了床。
她苍白的小脸,有着深黑的眼圈,雪白的身子似在这些天,又瘦了一些,教他既心疼又不舍,完全无法让自己的手离开她,忍不住总一再触摸她的身,抚摸她的脸。她也如他一般,小手总在他身上、脸上游走,好像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消失不见。
她没有说话,躺上床后就没了,可一切尽在不言中,他能清楚从她温柔轻抚着他的小手,感觉到她的情意,在她水漾的黑眸中看见像他一样的深情。
然后,她蜷缩在他怀里,小手环着他的腰,让心贴着心,终于因为疲倦和安心而睡着。
他小心的拥抱着她娇小瘦弱的身子,一颗心好热好热,连眼都是热的。
这么多年来,他在战火中失去一切,丧失希望与尊严,可她全为他找了回来。他闭上眼,呼吸着她的气息,感觉着她的心跳、她的温暖。
这一刻,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受苦是为了什么,所有曽受过的苦与痛,怒与伤,都不再童要,因为他遇见了她,因为他拥有了她,因为她爱他。
再酲来,天已黑一一
有人在敲门,怕吵了她,他下床抓起长裤套上,门外的人是铁木尔。
“大哥,抱歉,我也不想扰你,但几位商会的大老板,在酒楼里办了一桌,宴请了别儿哥大汗,希望你和嫂子也能在场。”虽然不想离开她,可他是大队长,必须要在场,但他不觉得非得要她一起。他回床边穿衣,打算自己去,她却已经酲来,也下了床。
“你再睡会儿,那场合,只是应酬,你不需要在场。”他知道她很累,必是几夜都没合眼,才会一沾枕就睡着。
绣夜摇了揺头,替他拿来衣袍,替他穿上,在他身前为他绑着腰带,昂首凝望着他的眼,悄声说。
“我想和你一起。”他喉微紧,不觉握紧了她的手。
实话说,他也想和她一起,他这一辈子苦了太久,能够拥有她,总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受,恍若犹在梦境。
所以,他也为她穿上了衣,为她梳了发,然后紧握着她的手,和她一块儿出门去应酬。
大街上,处处张灯结彩,宛如庆典。
虽入了夜,仍到处都有人在烤肉喝酒,在街上生起营火,一起欢唱跳舞。他俩到酒楼时,大老板们已经早就到了,绣夜其实不是很注意那些男人说了什么,她仍觉得累,所以只是握着他的手,依偎在他身边。
就在此时,别儿哥大汗也来了,几位蒙古将士,全副武装的跟在他身后。
那北地之主,虎背熊腰,唇上蓄着短胡,嘴下也蓄着山羊胡,一双眼黑得发亮,一脸精明干练。绣夜瞧见他一愣,才发现他是先前在战场上,同张扬说话的男人。
她虽然听说蒙古人多骁勇善战,却没想到这人身为大汗,竟也会亲上战场。
那大汗一看见他,立时大步走了过来。
“张扬!好兄弟!你这一仗打得好啊!”说着,一边还大力的拍着他的肩。
他闻言,立即躬身抱拳,沉声道:“此役皆是大汗之功,若无大汗倾力相助,张扬定也束手无策。”他当兵多年,心知在上位者,都爱听好话,即便有功,定也不能居功。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旭烈兀残暴不仁,教拉苏那小子也学成一个德行,我此番前来,便也是为大伙儿出一口恶气!”听着这男人此番说法,他没有戳破别儿哥三日前便已率大军抵达,却刻意停在三十里外观战,等收渔翁之利的心机。
他只是将头摆得更低,再道:“大汗圣明。”
“好了,好了,把头抬起来吧。”他呵呵笑着,又拍了下他肩:“咱俩兄弟,一块儿进去好好吃上一顿,喝上一回一一”听到此话,他方收回手,把头抬了起来,却见那黄金斡尔朵之主,转身之前,忽又将视线停在他身后,特别间候了站在他身后的小女人。
别儿哥瞧着她,露出微笑。
“这位,就是夫人吧?我听人说,你聪慧斓淑、胆大心细,几度助大队长轻取拉苏精骑,就连城门上那床弩,也是你精心设计,实是这次大战的幕后功臣哪。”
绣夜心头一惊,镇定的道:“大汗误会了,小女子只是记得儿时曽看过书中有图,便依样画葫芦,冒险一试,也多亏了城里几位工匠老师傅,手好艺巧,方能大成,并非小女子精心所为。”“你俩夫妻,倒是同样谦逊。”
别儿哥笑着说完,没再多间,转身就进门去了。
她提着一颗心,知他也如此,可这_餐饭,不能不吃,夫妻俩随那别儿哥大汗,在商会大老们盛情欢迎之下,一起入了座。
在那之后,别儿哥再没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过,倒是酒酣耳热之际,一再提及,希望张扬能到他帐下,为他效命。
“若能得你这员猛将,那我便不虚此行了。”
“谢大汗厚爱,可张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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