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头一偏,两排能咬断金属的利齿对准她的头部狠狠压下——
红白的黏糊液体流了一地。
窝金忽然想起晚上的麻辣火锅。
他捂着嘴巴离开了。
留下没有头的身体和嘴角留着红白液体的巴尔塔萨。
南茜的眼球参观了鳄鱼先生从口腔到胃部的各处景观,并在回到眼眶里时将所见所闻绘声绘色地报告给了刚刚恢复的大脑。
还行吧……她晃晃脑袋,想要去掉那种让人脊椎发软的酥麻感觉。
“你好哈,巴尔塔萨。”天性使然,被爆头一次后,南茜对它的恐惧便消失了,伸出手友好地挠了挠它的下巴。
于是她的眼球再次参观了鳄鱼先生从口腔到胃部的各处景观。
鉴于前胸比较大的那边被它压着,南茜懒得挣扎抱着即使变小了也算是平均了的侥幸想法,再次伸手去挠他白色凹凸的下巴……如此重复着,直到吃饭时间,玛琪终于用单手掀起巴尔塔萨,将她从地上拖起来拉到厨房。
蜘蛛都是强大的,即使是背影看上去娇小脆弱的玛琪小姐。
满怀敬佩心情喂饱了蜘蛛们,蟑螂艰难地拖着一筐子肉来到巴尔塔萨面前。因为太阳已经下山,她体贴地开了日光灯照在它身上。
“吃饭了。”她徒手拎起一串肉放进它嘴里。
说实话咽了一下午的脑浆眼珠,巴尔塔萨已经很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它将肉兼南茜的手一同咽下。
南茜的额角渗出汗珠,她咬牙忍着回身拿另一串时,手已经长回来了。
喂完食,她欢天喜地地拿出牙刷。“小巴尔我帮你刷牙吧?你要竹盐还是茶清新?”
结果当然是手臂连牙刷一起被吞掉。
南茜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心第一次变了脸色,连滚带爬跑了上楼。
怕了吗?
鳄鱼先生看着她一路跑上楼,直到看不见了,才换个方向晒日光灯。
半晌,在房间翻花绳的玛琪小姐被南茜拽下楼。
“他……巴尔他把牙刷吞下去了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玛琪救救他——”她语无伦次地指着它。
“五个泥巴蛋糕。”
“没关系没关系要你想吃沼泽蛋糕也可以该快赶快……”
玛琪直接上前扳开它的巨口,几条闪着光的念线伸进它的喉咙,不久后掏出了一根已经被胃酸溶了一半的塑料棒。
“……”
泥巴蛋糕承诺到手,美人二话不说转身离开,留下开始担心塑料溶在体内会有不良反应的南茜。
“巴尔巴尔,要不要苹果派——”不明物体被长长的鳄鱼尾巴甩到远处。
“巴尔巴尔,吃完饭要刷牙哈~”不明物体的胸腔被巨型鳄鱼掌压扁。
“巴尔巴尔,新送到的泰国鳄鱼肉要不要?”不明物体被力量强大的鳄鱼下颌爆头。
“巴尔巴尔,我帮你刷刷背吧!”不明物体被鳄鱼的重量级体重碾成肉饼。
“巴尔巴尔……”
不远处的沙发上,因为三餐恢复正常而体重稍稍增加的侠客正一边剔牙一边闲闲的看着。“喂,库比。”
“唔?”正在往嘴里塞烤生蚝,他空出一秒钟应了下。
“有没有觉得这个情景很熟悉?”
说这话的时候,南茜的脖子正好被巴尔塔萨撕扯了下来。
“有点。”空出一秒五回答,库比端起大盘子准备换个没人的地方。
一个人呆在客厅沙发上也是没事干,侠客也晃荡回房间。
“……小飞坦再不回来,蟑螂就不是你的了呼呼~”
或许大家都有某个认知,好几天过后看见南茜正抱着巴尔塔萨脑袋狂蹭,后者依旧懒洋洋晒太阳的样子时,没有人觉得惊讶。
“巴尔冰冰凉凉的好舒服~”时值一月初,是连晒太阳都没有感觉的寒冷日子,巴尔塔萨任着这个奇怪的类人生物趴在自己身上。
很暖。
……
这就是出外不知道忙什么半个月才回来可是直接跳窗回到房间准备睡个天昏地暗却发现房间抱枕不见了马上冲下楼的飞坦看见的情形。
他撕下贴在巴尔塔萨身上的南茜,后者只是动了几下嘴唇,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便继续睡着。
都不暖了……
冷冷地瞟了一眼地上用与他同样目光回视的巴尔塔萨,飞坦扛起南茜消失在楼上。
移动四肢,它慢慢走到宅子外的空地上。
冬日的阳光看起来十分耀眼,却远远没有她温暖。
巴尔塔萨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停下。
看似在晒太阳,体温却越来越低。
“……寂寞吗?”坐在门廊边洛洛突然开口。
巴尔塔萨没有理他,事实上它对任何人都是不理不睬的,即使那是它的“主人”。
……
待南茜揉着腰打呵欠走下楼时,库洛洛正在厨房门口等她。
“团长?要吃什么?”她抓过一根筷子将头发盘起来,洗手。
“鳄鱼全宴。”
“啊?”她将手沥干,打开冰箱。“没有鳄鱼肉了。”
“那里还有很多。”他指着饭厅餐桌旁的那个庞然大物。
它抬起头,冰凉而毫无感情的金眸看着她。
“可……可是那是巴尔呀!”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怎么可以吃?”
“当初不是说好团长玩腻了就宰了吃吗?”客厅里五个等饭吃的蜘蛛之一问道。“快点啦肚子饿了!”
“我煮法式杂鱼汤好不好?蜗牛?烤蜗牛?鹅肝?”她蹲下身紧紧抱住巴尔塔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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