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随意,好像手指不是自己的,那些伤痕也不叫伤痕。
张妍溪问:“贺川和阿崇也受伤了吗?”
“阿崇没事,贺川中了一枪。”
张妍溪目瞪口呆。
蒋逊说:“在胳膊上,没伤到要害,子弹取出来就没事了。”
“人抓到了吗?”
“还没,河昌那边在通缉了。”
张妍溪点点头:“人没事就好。不打扰你了,晚安。”
“晚安。”
张妍溪下了楼,在楼梯上,正好碰见上楼的贺川,两人脚步都顿了下。
贺川先开口:“洗好了?她们睡了?”
张妍溪说:“还没,王潇去厨房了,蒋小姐还没洗。”
“那你早点睡,明天给你们另外找地方。”说完,继续往上。
张妍溪避让了一下,叫住他:“贺川……”
贺川回头望向她。
张妍溪问:“你跟蒋小姐什么时候开始的?”
贺川说:“路上的时候。”
“路上?”
“去木喀的路上。”
“哦。”张妍溪问,“这是定下了么?”
“嗯。”
他一个字也不多答,唯一的一个字,也足够了。
贺川不敲门就进屋,蒋逊也没惊讶,头也不抬地说:“我还没洗澡。”
贺川把房门反锁,进了浴室:“进来!”
蒋逊扔下手机,站床上把衣服脱了,贺川倚着浴室门看她。
她先脱外套,再脱牛仔裤,露着一双笔直的腿,最后才脱毛衣,剩下文胸和内裤。她跳下床朝浴室走,到了门口就走不了了。
贺川堵着门不让。
蒋逊仰头:“干嘛呢?”
贺川揽住她的腰:“想干|你。”
他把衣服脱外面,将蒋逊扣在浴室门后。边上就是水池,跟墙壁隔着几厘米,蒋逊夹在水池和墙壁的夹角上,顶撞间水池跟着晃,像轻易就能塌了。
贺川将她往池沿放,水池没法坐人,蒋逊夹紧他的腰,低低呻|吟着,贺川用力拍了记她的臀,低喘:“毛巾掉了。”
蒋逊腾出手,把快掉下毛巾架的毛巾扯了回去,顺手攥住了架子,螺丝被扯得松动了,贺川干脆将她抱到了马桶边上。
王潇一顿宵夜吃了大半天,顺便替蒋逊拿了两片面包上来,转了转门把,门却是反锁的,她奇怪:“蒋逊?”
没人应。
王潇敲门:“蒋逊,开门啊!”
“等会儿……”
贺川给她冲澡,挤在她腿间又顶了几下,蒋逊没了气,伏在他胸口说:“别闹了,快点。”
贺川笑着:“没力气了?”
“你说呢?”
贺川摸摸她肩膀:“等会儿先别出去,我给你拿件睡衣。”
“嗯。”
王潇不耐地又敲了敲门:“蒋逊,你在干嘛啊,快开门!”
敲了个空,门突然开了,她前面堵着一个人。王潇抬头,只见面前的人洗澡水还没擦干,热气腾腾地像刚出浴。
贺川推开她下楼,留下句:“先别关门。”
过了会儿,她的视线里又晃过了贺川的身影。浴室的门开了下,一只手接过了一套衣服,门又关上了。
贺川回头瞥她:“走了。”
王潇挥了挥手,干巴巴地说了声:“拜拜……晚安……”
蒋逊出来了,身上穿着套异常宽大的蓝色条纹睡衣,见书桌上放着两片面包,拿起来吃了,说:“谢了。”
面不改色,胃口极好,王潇脸微红,词穷了。
***
第二天一早,建筑垃圾仍旧堵着一分厂和二分厂的路,万人|签名的横幅被拉了起来,水叔组织了百余人示威。
蒋逊今天起的晚,下楼的时候只看见张妍溪一个人。
张妍溪正在洗碗,见她下来了,说:“给你留了早饭。”
桌子上放着一根油条,一个包子,还有一碗小馄饨,都已经凉了,张妍溪说:“我给你热热吧?”
蒋逊说:“不用,这么吃挺好,谢谢。”她吃了几口,问,“他们都出去了?”
张妍溪说:“嗯,刚出去不久。”
“你呢?”
“我等会儿去福利院。”
“福利院在哪儿?我送你?”
张妍溪笑道:“不用了,也不是很远,我正好到处看看。贺川他们去水叔那儿了,你要过去么?”
“我等会儿有事。”
张妍溪想了想:“你一个人别乱走。”
“嗯?”
张妍溪说:“现在关系紧张,保不齐那边会有什么小动作。”
蒋逊笑道:“我知道,放心。”顿了下,“你那个时候,被他们威胁过?”
“嗯。”张妍溪回忆,“也不是什么秘密,我那个时候被他们抓了,关了起来,好几天才放出来。吓坏了。”
蒋逊舀了舀馄饨:“你现在又回来了。”
“是啊……”张妍溪笑了笑,“想不开吧,大家都一样,想不开。”
蒋逊几口吃完了早饭,擦了下嘴准备出门。
张妍溪问她:“你去哪里?”
“见个人。”
“你一个人去?”
“嗯。”
张妍溪说:“叫武立来送你吧。”
“不用。”蒋逊推出摩托车,跨了上去,冲张妍溪挥了挥手:“赶时间,走了!”
孙怀敏还等着她。
☆、第65章
蒋逊一路开着摩托,白天路上有人,她放慢了速度,偶尔还有几个认得她衣服的村民跟她打招呼,路上还有几个年轻人冲她喊:“嫂子!”
蒋逊挥了下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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